她时常的失神、走神,时不时都在想别的男人。
“梁月盈,专心一点。跟我在一起,就算装,也装的认真一点,很难?”
每次看她思绪游离,就恨不能回到五年前的自己,将自己捶一顿。
为什么他要出现得那么晚,什么寸功未立不敢误佳人,偏叫那戏子钻了空子。
自嘲道:“我在等。还有多久,你才能看见我在你身边。”
她不知如何应答,只偏过头去,柔荑有意无意地抚过小腹,嗫喏道:
“晚上还没吃饱。”
估摸着他同样饿着肚子。
正思量着回去后,亲手准备两份夜宵,就见他不怀好意的笑:
“是你男人没用,那晚上回去再喂饱你。”
梁月盈终于不干了,羞赧道:“非礼勿言知不知?”
“你是我老婆,我跟自己女人说,有什么不行?嗯?”宋世山道。
梁月盈拿他无法,只能翘起嘴,弱弱抗议地盯着他。
前头司机和副官传来低低浅笑,宋世山皱眉,抬脚踢了过去。
随着“咣当”一声,林副官生生将低笑咽了回去。
顾及着前面还有两个大活人,宋世山到底没进一步动作,将后槽牙咬得咯噔作响,下回还不如自己开车出来松快些。
到了帅府,宋世山没上楼,只揽过她的腰肢,十分克制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若蜻蜓点水。
并非不愿放纵,只怕控制不了自己,越陷越深。
“我得去趟指挥部。”
梁月盈睁大眼睛,夜风将滚烫的脸颊吹凉些许,忽地明白了什么。
“因为白天陪我浪费了时间,所以晚上就要熬夜处理政务么?”
宋世山一本正经纠正道:“陪我老婆怎么能是浪费时间。”
“那——”她也不知今儿是怎么了,未经过大脑思考,便脱口而出了句:
“你今晚回来么?”
“你想我回来么?”他的坏笑里有几分期许。
她不说话了,羞红着脸,将他推了出去:“快去快去。”
转身低眸,藏着浅浅笑窝,头也不回地跑进了帅府。
站在土楼前的雕花窗棂间,目送他的汽车驶出了帅府,回头预备沐浴更衣,外面已听小厮进来传话:
“夫人,外面有个女人,说是找您。”
“找我?”梁月盈讶然。
思忖半刻,她来江北唯一结识的朋友便是宋子美,不知她深夜来访,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可有说名字?”梁月盈问。
“不曾。”小厮垂手而立,一五一十地老实回禀道:
“那女人说,她是咱们大帅的旧相好,有事要跟夫人说。”
梁月盈心底咯噔一下,沈杏初带给她的噩梦再度浮现在眼前。
一阵手脚发凉后,却是不能逃避。
便点了头:“你叫人在茶室等我,待我更了衣就过去。”
第58章 藏娇?还是辗转在不同女人的床第之间
也不急着去见她,在梳妆台前坐了良久,又饮了一盏茶,才温吞起身去到茶室。
自诩已经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在见到那女人时,仍旧心脏蓦地一沉。
那女人生得不算美艳,甚至还带了几分清纯。
只她那张脸怎样都无关紧要,梁月盈只瞥了一眼,目光就被她那微微隆起的小腹所攫住。
她自幼跟随祖父习医,对于女人是假装有孕,还是当真有孕,抬眼一看便知。
“姐姐,我已有了四个月的身孕,是宋世山的孩子。”女人开口时,没有盛气凌人,甚至带着一丝怯懦。
梁月盈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在心底掐着指头算了算。
她远嫁到江北才不到半年,这女人就有了四个月的身孕,也就是宋世山那无数夜不归宿的夜晚,可能都跟这个女人搞在一起。
甚至辗转在不同女人的床第之间。
想起每每他将自己折腾得快散架,依旧意犹未尽,想必在外面女人多些,才能满足他的胃口。
“姐姐,我知大帅娶了你进门,原也不是有意招惹的。只我从前服侍他就最为妥贴,你进门后有几次林副官接我到别馆,我也是无法推辞的。”女人揪着自己袄褂一角,小脸苍白如雪,薄唇紧抿,说话时,不免有些结巴:
“我曾说过吃避孕药,可大帅说夫人不肯生育,他倒是想有个儿子,所以我生下孩子也无妨,便没有叫仆人给我避子汤药。”
梁月盈双眸低垂,原来那么多的偏爱,她都不是独一份。
是呵,她何德何能,配听他的甜言蜜语。
“既然如你所说,你直接去找宋世山就是。”
她能理解宋世山这样常年领兵打仗的人,是随时把命拴在裤腰带上,及时行乐是必要的情绪分流。
从医学上来讲,男女床事和喝酒,是缓解压力的最好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