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没了倾城绝色,拿什么去得姐夫垂青。
“你这老人家好不讲理,明明是姐姐要离婚的,干我何事?”
梁月华长这么大,没跟人动手打过架,也压根不会跟人干仗。
儿时对谁不满,也有下人摆平,不用自己亲自出头。
始料未及,天底下还有这样、亲自动手,打儿媳妇的老婆婆。
“你不是一直不喜欢姐姐么?那她被姐夫休了,你应该高兴啊。你怎么怎样都不满意,难道你对儿媳妇天生有敌意。谁当你儿媳妇,谁就是你的假想敌?”
梁月华真的搞不懂,婆媳是天生的仇敌,要互相为难,却都舍不得责备中间那个枢纽——男人。
“笑话!好人家谁休妻?传出去,不要被人笑话?”老太太嘴上使着厉害,手上也没闲着。
将她头发薅下来一绺,又“啪啪”,抽了她脖子好几下。
“老话都说,休妻补地,到老不济。你这破坏别人家庭的狐狸精,还在这嘴硬,你敢做你就敢当啊?就算是你姐默认了,哪怕她撺掇你,那腿长在你自己身上,你不能拒绝?你要是不答应,谁能勉强你?要不是你去勾引,我儿子才看不上你。”
由于老太太生得矮小,又裹了脚,不如梁月华纤细挺拔。
不过没关系,她若是想揍人,跳起来也能抽她两巴掌。
“你这裤腰咋那么松呢?见着男人,就能解裤腰带。”
“姐夫权倾朝野,谁敢笑话他?难不成在你眼里,姐夫连弹压舆论的能力,都没有?我看就是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决心惩治我,才故意找的借口。”梁月华光洁如玉的脖颈,已经被她抽红了。
比起身上的疼,那刀子一样的话语,扎在身上,更是刺心。
“我自认没那么大魅力,能让大帅为了我离婚,你若执意赖我身上,我就认了。可你以前就骂我姐姐是丧门星,如今她离开了姐夫,你不感谢我,也就算了。你怎么还恩将仇报,对我又打又骂呢?”
“打你,是因为你欠打!”老太太松开了薅着她头发的手,“啐”了一口,继续道:
“我也没骂你,只不过把实事说一遍。你难受,是因为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如果没做过,你这么急着承认干啥?”
梁月盈一早起来,就听见楼下喧闹。
梳好头发,问向双雁:“是谁在楼下吵闹?”
“还不是那老虔婆,听说大帅离婚的消息,就杀了过来。”双雁替小姐披好狐裘披肩,“嗐”了一声:
“小姐别管,婢子拿着点心上来,咱们在楼上用早饭,也好让耳根子清静。”
说罢,又朝向外面吩咐了句:
“来人,叫楼下消停会儿,吵到我们家小姐肚子里的孩子,你们担待得起么?”
“罢了。”梁月盈拢了拢披肩,便是往楼下走去。
“华儿哪儿见过这阵仗,我若不去,她应付不来。”
梁月盈下了楼,老太太已然住了手。
梁月华哭得像个泪人,见到姐姐,便扑到她怀里,委屈得像个孩子。
“姐,她好不讲理,一直欺负我。我尊重她,还称呼她一声婆母,事事忍让。她先头骂你是丧门星,现在又骂我是狐狸精,在她眼里,天底下的女人,除了她,就没一个好人。”
第210章 离了婚,就不用履行妻子义务了?
梁月盈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略略有些无奈:
“也许她吃过婆母的苦,以为婆媳相处,只有这一种模式。让她跳出自以为的舒适圈,就会失去安全感。她不能及时止损,便拿这个当信仰,活着。”
双雁见自家小姐,对月华小姐疼得紧,有几分打抱不平:
“月华小姐,你该看清了,到底谁真心疼你。以后再跟你姐姐作对,我都看不起你。”
“罢了。华儿只是叛逆期到了,小打小闹,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不碍事。”梁月盈放开了小妹,走到老夫人跟前。
这回轮到老夫人发怵了。
“很难成为您的心头好,我也不做期待。得到您的喜欢对我来说不重要,更不值得我去努力。”
她一字一顿,缓缓同她说道:
“就算今日是翠儿做你儿媳,可能您也不满意。”
不过这话有些绝对,若像翠儿那样,认为女人所有价值,就是哄婆婆开心,想必老夫人还能对她少些磋磨。
“宋世山娶妻,不是你娶妻,自然找他喜欢的,而不是你喜欢的。你有这功夫总盯着他,还不如自己去养几个面首。不管怎样,华儿是我妹妹。我若不在江北也就罢了,我既在这里,就不能准许旁人欺负了她。”
梁月华心底觉得很感动,为什么姐夫和他大哥宋炳德,就能手足情深,自己就总是小家子气,嫉妒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