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将他吃得死死地。
宋世山忍着恶心,捏着鼻子,终是重复了一遍。
随即问道:“说吧,第三件事是什么?”
既然自己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答应了一百件,就有本事给她做够了。
等着听她说,诸如回帅府后,要怎样照顾她,给她私人空间;亦或不限制她自由,还让她继续读书;甚至让他洁身自好,不去找女人恶心她……他都能一一答应。
却听她说:“没了,只这两件。”
宋世山一边在心里嘀咕:老子从不信任何鬼神之说,所以刚才发的誓都不作数。
一边瞠目结舌:“所以,你一点不为自己求。哪怕你说一句,让我控制自己,不碰别的女人,也好。”
难道她的诉求,除了离婚,就再没别的了么。
“不用了。我孕期不能侍寝,就算能,我也不愿再与你有肌肤之亲,何况我们马上就离婚了。”梁月盈十分善解人意,一如从前的贤妻良母:
“男人有需求正常,总不能我不伺候,又不准别的女人服侍。我能理解,你痛快了就好。”
毕竟若是惹他不痛快,那自己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第202章 可惜她并无这样的魅力,让大帅垂涎三尺
回到江北帅府,日子过得很快也很平静,眨眼间便入了冬。
晨起,老太太叫下人,将煲了半宿的鸭汤装好,亲自拎过来,梁月盈还没起床。
进门后,便直接嚷嚷道:
“懒婆娘,不早点去给我请安。都几点了,还不起来烧饭?还要我这个长辈来看她。”
梁月华在楼下梳妆台前,涂着蜜丝佛陀,心情也犹如初冬的天气,阴阴郁郁,裹挟着寒霜。
见老太太进来,她是不敢像姐姐那样,为所欲为的。
若是从前无所顾忌、无欲无求,还能顶上两句,如今为了讨好大帅,便是只能忍让了。
连忙抿了两下唇瓣,也顾不得去看铜镜里的自己,唇蜜是否擦匀。
努力摆出一张笑脸,寒暄道:
“婆母,我们才从北疆回来,原该早去别院探望。只一直照顾着姐姐,分心乏术,故而未能抽出身来,还请婆母见谅。”
老太太一颗心都在大孙儿身上,直接无视了她的殷勤,更没在意她涂了怎样的唇彩。
讥讽道:“你还没过门呢,就巴巴叫上了。我倒是不知,谁是你婆母?”
老太太本就是正妻出身,不是外室上位,自然不会跟妾氏共情。
只嘴上讥讽着,心底还是免不了感叹。
她看中的正妻,根本不拿自己当回事,连声母亲也不叫;最起码的尊重也不给,连表面上过得去,都不愿意伪装。她看不上的野鸡,倒是愿意巴巴地献殷勤。
而且前赴后继,根本没停过。死了的二姨太,残了的三姨太,这又来了个等封号的四姨太。
“婆母,我这不过是跟着姐姐叫。”梁月华感受到了老太太的不喜,自己也不是那善于阿谀奉承的人。
只为了大帅,还是打碎了自己的性子,将骄傲踩在脚下,重新粘合起来,更好的迎合他,融入他的家庭。
“北疆战乱未平,姐夫在外面打仗。我身为儿妇,自当帮他尽孝。”
她无数次告诉自己,不能像姐姐一样性子刚烈。只盼着天长日久的下去,姐夫总有一天,会发现自己的好的。
老太太根本不领情,只差将那张老而扁的嘴,撇到天上去:
“咋?跟你姐姐一起叫,那你姐姐叫我儿夫君,你也把他当成自己男人了?”
梁月华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干脆破罐子破摔,也不去维持什么娇小姐的高傲与自尊了。
直接与风尘女比肩,大方承认了:
“是呀,姐夫跟姐姐马上就登报离婚了。把我扶正,只是近在眼前的事。”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老太太说话时,因着激动,而口水不断往外冒。
指着她鼻子,吐沫星子四溅,骂道:
“人家夫妻好好的,你倒是好,撺掇人离婚。你就是这么做人妹妹的?让你姐姐的孩子,生下来就没亲娘,你安的什么心啊?对你有什么好处?当后娘有瘾?”
梁月华被这连珠炮的羞辱,弄懵了,心里难受得紧。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姐姐宁愿以死相逼,也跟姐夫实在过不下去了。
“人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您这是家有一老,如有一祸害。”梁月华原还以为自己能忍,可忘了,谁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
尤其她出生名门,娇生惯养长大,又不是被打骂长大,实在受不惯这委屈。
很快出卖了姐姐:“是姐姐拿大帅孩子的性命相要挟,非要离婚的。与我何干?”
她倒是想破坏姐姐的家庭,只可惜,自己并没有那样的魅力,让姐夫垂涎三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