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小惜知错。”
她就知道,只要梁月盈撤掉别馆的仆妇,宋世山不会拍手称赞,但也绝不会出手阻拦。
她不敢继续在背后搞小动作,甚至觉得去给她认错迫在眉睫。
“可我还是想知道,比起梁姐姐,我到底输在哪儿。”
他对她纵容到了这种程度,到底是为着什么。
她纵然是好看的,可也达不到倾国倾城;又没有共同的血脉,不能借孕争宠。
宋世山也不知道,从前还以为,对阿月的情有独钟,是因着昔年她出手相救。
原来,同样的事,由另一个女人做,甚至顾南惜付出了一双腿。在他眼里,依旧连阿月的脚趾甲都不如。
夜不归宿,回帅府的时候,已然是清晨了。
梁月盈吃着早饭,看着他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啧啧”两声,道:
“昨晚,这是又被榨干了?”
宋世山没解释,只走过来,拉出木椅,坐在餐桌旁,她身边。
倒是想看看她神情。
“我只想死在你身上。”
梁月盈的心情没有受一丝一毫的影响,甚至因为能照常上学,而将煎蛋和烤面包片,合着对老男人的调侃,一并咀嚼咽了下去,品尝的有滋有味。
“果真是老夫老妻,这么快就对我没感觉了。”宋世山自嘲了句。
“也许,从来都没有感觉过吧。”
不管什么时候,触碰到她细腻肌肤,都犹如回到了十几岁的少年,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腔。
而她则刚好相反,不管他权势滔天,还是剑眉入鬓,他牵她的手,她都犹如左手牵右手。
随即报复般地,一把抢过她吃剩的面包片,两口塞进嘴里。
“梁月盈,要是有一天你回来,看见我跟别的女人在床上,是不是也没反应?”
“不是已经验证过了么?”梁月盈看他张着血盆大口,将自己准备的、为数不多的早餐,尽数抢了去。
开口讥讽了句:“在外面卖力开垦,连顿早饭都混不上。”
得,早上没吃饱,她懒得吩咐小厨房再做一份。八分饱,更健康。
“外面的,没有家里的好吃。”宋世山风卷残云般,扔了叉子,直接上手,拾起溏心蛋送入口中。
将餐桌上的食物吃了个干净,感觉都没垫底。
“早上就吃这,能饱吗?”
这些玩意儿看着精美,其实华而不实,远没有两碗打卤面,或者一碗面片,来的实惠,能填饱肚子。
“想将你喂胖点,可你自从嫁给我,看着好像比以前更瘦了。是你男人没用。”
他给了她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钱,谁让她不花。
“婴儿肥退了,就瞧着瘦。”谁让她是光吃不胖的体质。
倒是有几分好奇,“大帅,你能不能说说,跟残疾人做,是什么感觉?”
光看男人对三寸金莲变态的赏玩,就可见他们反人类的审美观。
“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变态?”宋世山戏谑打量着她。
“真想知道,你问她不就得了?”
既她们都是文艺工作者,想必形容得更加精准,交流起来,也更能彼此体会。
梁月盈没了兴趣,起身将他抛在脑后:
“我上学去了。”
才转身,就被他拽住手腕,拉了回来。
“你就穿成这样去上学?”
梁月盈今日难得未穿白衫蓝裙和旗袍,而是换了简单洋裙,露出藕样手臂和半截小腿儿。
她皮肤白皙,若瓷娃娃般,在阳光下,白得发光。
“发什么疯?秋老虎这么盛,我还裹着棉袄出去?”
“你穿成这样,不就是想给别的男人看?”宋世山拉着她不放手,可不管她上学会不会迟到。
“梁月盈,是不是老子对你太优渥了,才让你不知道天高地厚?让你出去抛头露面,已经是我格外开恩。你想穿成这样去勾引男人,我告诉你,我绝不允许!”
尤其这裙子中间,系了一条绿色丝带,更是勾勒出曼妙身材,前凸后翘。
“我又没穿比基尼出去,你是不是有病?”梁月盈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洋裙,既不是V领,也没有露深沟。
这男人根本就是在无理取闹!
“我没嫁人之前,穿得比这清凉多了,说出来不是要气死你了?封建残余。”
说什么穿衣自由,在宋世山那里,是根本行不通的。
没让她戴个阿拉伯黑头巾,已是他对她格外恩赐。
“以前是以前,以前的你,我没看见,管不着。现在你是我女人,我就可以管你,我说不许就是不许!”宋世山的口吻不容拒绝。
梁月盈瞪着他,奈何他耗的起,自己耗不起。
只想赶紧躲了这瘟神:“宋世山,你一天花枝招展的,见到女人就像发情的公狗。自己饥不择食,就以为别人也跟你一样,整天孔雀开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