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自己心底同样在流血,还是选择不与她计较。
梁月盈既没有勇气去死,就只得苟且偷生。
这帅府多待一秒,都让她觉得窒息,却又无法逃离。
这是用权与欲,铸成的金笼子,让她插翅难逃。
“我留在这,你打算把星桃怎么办。”
“若你不介意,就让她留下来服侍你。”左右妾通奴婢,伺候主母,也是应当应分的。
只见她一脸抗拒,便换了提议:
“若你不愿,就让她去别馆居住。”
其实梁月盈想不明白,她在他眼里,已是十足的破鞋了,又何必巴巴把她留下来。
“宋世山。你是报复我吗?”
报复他自以为的背叛。
可是,这份凌辱,还要延续要何时呢。
“乖,你先上去,我一会就陪你。”宋世山垂下目光,伸出手,想抱抱她。
最后却连触碰,都少了几分勇气。
“以后好好待在我身边。”
晚些时候,疼痛没有一丝减轻,双雁看了心疼,劝道:
“小姐,你写了止疼的药方,婢子去替你抓药。”
梁月盈摇了摇头,“堕胎没有不疼的。”
何况,她也不愿终止这份疼。
好像多疼一分,她的负罪感就能少上些许。
“小姐,又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折磨自己好不好。”双雁的眼睛已经哭肿了,话音刚落,便见卧房门打开,是宋世山进来。
第115章 他承认,她的小花招吸引到了自己
她不敢在这碍眼,不得不静默无声地退了出去。
想起上回章锡成过来,她同警卫员撒谎,宋世山没有找她秋后算账,已是格外开恩了。
她哪里还敢去触他的霉头。
宋世山走近些,忍了很多的情绪,再也不愿意继续忍耐。
大手粗粝扯开她的衣物,梁月盈似有几分不可置信:
“若你在小产的时候要我,我一定会死。”
“我教过你用其他方式取悦我。”宋世山按耐住冲动,让她知晓。
“为什么?你明明有了新欢,还要来折磨我?”她被他捏住下颌,再次跌入无望深渊。
翌日,想要照常去上学,可实在爬不起来。
她连坐起来都十分困难,暂时更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纠缠谁在背后暗害自己。
果然,虚弱被人欺,人果然还是不能生病的。
宋世山在帅府陪她用了早饭,便捉双雁去郊区,将夫人的东西都收拾回来。
晌午,没在指挥部吃炊事班,不辞劳苦,驱车又往家奔波了一趟。
想着陪她吃午饭。
见双雁手中拿着的半截毛衣,一看便是男人穿的。
强压下眼底冒火,走过去,将那一团织就的绵羊绒,一把抢夺了过来。
“给老子看看,这他妈的是什么东西?”
双雁哪儿敢跟他争,任由他糟践小姐的心血,就像无数次蹂躏小姐那样。
“这是小姐织的。”
她要是不说,宋世山还能给自己找个理由:这是双雁织的,打算卖些刺绣补贴家用。
可听是小妻子又给哪个野男人打了毛衣,顿时火冒三丈:
“她倒是也真敢。”
想将那毛衣掷到壁炉里,无意间问道:
“又是给那戏子织的?”
“章老板身形消瘦,您觉得他穿得上吗?”双雁要见那半截毛衣粘了火星,霎时间窜起火苗。
有几分替小姐不值,章老板都跑没影儿了,小姐织它干嘛,睹物思人么?
睹物思人也不是这么个思法,拿自己的东西,思念别人?
“她倒是悠闲,在远郊不愁吃喝,还有心思做这东西,打发时间。”宋世山果然又瞥了一眼那半成品,眼见毛衣的尺寸,与大哥无几。
所以,这不是用来排解对那戏子的思念的。
便冷道:“从前倒不见她有这种小花招,为了攀附权贵,还巴巴的想着织毛衣。”
只要能够离开破郊那鬼地方,便是什么大腿都能抱,什么手段都能使是吧?
他虽没有亲眼所见,可也能想象的到,他的小妻子在那点灯熬油的地方,是如何一针一阵织出来的。
一向只把心思放在学业上,坚持女人要自由独立的人,会有这样温柔小意的时候。
他倒是不知道哪个男人有这种本事,能让她折腰。
就听双雁冷不丁来一句:“小姐说织好了要送你。”
宋世山确定自己没听错,只觉浑身的血液都结了冰:
“你敢跟老子撒谎。”
“别人说什么你都信,我跟小姐说什么你都不信。”双雁替小姐悲哀,人都有点脾气,何况她又不像其他被压榨的佣人,被奴役久了抬不起头来。
难过之下,脱口而出的话,便没去在意什么措辞:
“小姐说她要给你道个歉,嘴上说说没有诚意,所以想送你样东西,全当你送她手枪的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