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与我分别这么久,见面第一件事便是问我别的男人么?”
沈知晗一怔:“你怎么会这么想。”
“那师尊要我如何呢?我知道你遇险,第一件事便是赶来救你,我受了伤,你不闻不问,心底却只想着另一个人,我不该生气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你,你受伤了吗?”
祁越放下沈知晗,给他看自己被划破的袖口——确实受了伤,不足两寸的刀伤,早已不流血了,偏还装作生疼模样瘪着嘴,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将他剜骨抽筋了。
沈知晗叹口气。
祁越又问:“师尊,我们离开这好吗?”
沈知晗:“周清弦怎么也是你师兄,他保护我一路,哪能丢下他不管。”
祁越露出厌烦表情,显然十分不情愿。
沈知晗想了想,如同以往一般伸手摸他后脑勺,柔声道:“小越,听话一点,好不好。”
这招式从前总是奏效的,如今的祁越却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怎么也不愿意听他的。好话说尽了,才勉为其难道一句“他在外面打坐调息”,方才的激动也消失全无,徒剩一张臭脸。
沈知晗要去寻周清弦,却被祁越缠着要离去,不给他再见周清弦的机会。
敌不过祁越坚持,只得托程蔓菁暂时代为照看,临别前二人相视一眼,百千般心绪归于无言。
祁越带沈知晗到一处溪流边,确定四下无人,才抱紧他的腰,脑袋埋进颈间,瓮声瓮气道:“师尊这么些年,有没有想我?”
如今的祁越直白,真诚,与程蔓菁话里数年后的恶鬼判若两人——总归是养大的心底人,沈知晗对他怕不起来恨不起来,只是揉着他的脑袋,指间穿过细长发丝,不住关心他们分别的这五年,祁越有没有学习厉害的武功心法,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有没有受到欺负。
祁越一一应答,鼻尖细细嗅闻沈知晗颈上气味。
想了很久,念了很久,再见便恨不得将对方融于骨血般冲动。
祁越问:“师尊有想我吗?”
沈知晗道:“自然是想你的。”
“那师尊为什么要和周清弦扯上关系?”祁越仰起脸,有些愤愤盯着他,眼中眸光闪动,“你忘记了和我约定过什么吗?”
“约定?可你那时……不是,不是已经与我……”
“什么?”
沈知晗轻抿了唇,撇过眼道:“我以为,你那时的话,是不愿与我……再继续那样关系的。”
祁越不解地看向他:“我那时说的什么话?”
沈知晗道:“你与我……撇清关系的话语,快刀斩乱麻,也为你日后在南华宗,能更好的学习生活……可尽管如此,祁越,没关系,我不曾怪过你。”
祁越脸色变得极为奇怪,逼着沈知晗看向自己,“谁这么讲过?那日宗试之后,我没有再与任何人提起过你,谈何撇清关系?”语气急促几分,“师尊,到底是谁和你说的这些?”
沈知晗心下一凛,当即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程蔓菁当真是恨极了祁越,在这数次重复中寻到一件既能让祁越难受不造成重大影响,又能令他毫无顾忌与周清弦重新开始的办法——仅仅只需祁越背上一口与他恩断义绝的锅。
思及此,却也不能出卖了程蔓菁,“无人同我说……只是那日之后,再没有你的消息,自然而然,便以为你厌弃我,也不愿与我再来往了。”
祁越道:“师尊,我从未有一日这般想过,只是在南华宗上,消息来往多有不便,也早就说过,学艺报仇后会回来陪你,你怎能不信我,在我离去期间,与他人……”
沈知晗记得程蔓菁与他讲过,祁越被侵蚀心智的转折点便在于他的报仇失败,真要问出口,却又想到什么,惊道:“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和周清弦……唔——”
他话未说全,便被忽然探入衣物内的手指轻易寻到穴间异物——那是他被人在野外奸淫后强行塞入的发带。此时时间过长,发带被穴壁收缩带至阴道深处,早已结成块状的精斑与布料粘连,猛地被取出时,竟生出了丝微疼痛的拉扯感与填补不上的空虚。沈知晗睁大眼睛,讶异看着祁越将发带攥在手心,“之前那人,是你?”
祁越道:“是我又如何?师尊荒淫无度,竟因我不在而去寻其他人满足身体,我不该生气,不该惩罚师尊吗?”
沈知晗忆起自己在山林间被人玷污,不光身体被玩弄了遍,更是忽略他不停哀叫讨饶,将他奸得酸软失禁,丢尽颜面,心底蓦地发疼,难堪道:“你怎能那样对我……”
祁越吻了吻沈知晗嘴唇,“师尊,你是我的,我讨厌其他人插足我们感情。既然是误会,那便各退一步,都不要计较了,我们和从前一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