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洗澡了呀。”邱钺问。
“嗯。”
邱钺感觉到傅迟颂的胸腔微微振动,气息轻柔的从头顶掠过。
“去喝了酒,感觉身上有烟味和酒味很难闻。”
“有吃东西垫肚子吗?空腹喝酒很伤身体。”
邱钺感觉傅迟颂把自己抱得更紧了些,箍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有,趁着他们吹牛侃大天的时候,我偷偷吃了可丽饼。”
“那就好。”
“我早就想回来了,那群老头子非得让我喝酒,烦得要死。”
傅迟颂迷恋的看着自己,仿佛全身心依赖着他。
“小东西。”
邱钺抬手抚上他的额头。
手指逡巡过他英气的浓眉,鼻梁,一寸寸的,用指尖描摹他硬朗的线条。
“嗯?”傅迟颂张口衔住他的指尖,恋恋不舍的咬了下。
“你真就那么喜欢我?”
“嗯,超级超级,我都不知道怎么喜欢你好了。”
傅迟颂语气认真又笃定,暧昧温柔,像被融化的蜜糖,甜甜腻腻的。
“我一想到家里有个人在等着我回家,就恨不得把所有事情都丢下,飞奔到你身边。”
“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没有找到你的时候,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每天都靠着兴许明天走运就死了而活着。”
“大晚上不许说这种话,”邱钺轻轻打了下他的嘴巴:“赶紧摸下木头,然后呸呸呸。”
傅迟颂闷笑着,按着他的要求摸了摸床头柜,又“呸”了三声。
等到傅迟颂乖乖做完,邱钺一下子反应过来。
他这种未来高级仿生生物,怎么也会说这种迷信的话。
傅迟颂又把邱钺搂紧了一些,额头相抵:“但是找到你之后,我才感觉一切都有了奔头。”
傅迟颂拾起邱钺的一只手,贴上自己的胸膛,心脏跳动的吵人。
“现在也还是,看见你躺在我的床上,盖着我的被子,身上到处都染上我的信息素,感觉幸福的都快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了。”
“而且还是感觉很不真切,总觉得我这种人,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拥有幸福。”
邱钺觉得心脏暖了一瞬,酸酸胀胀的。
自从奉禅家倒了之后,奉禅迟颂就被贴上了一个灾星的标签。
尤其是收养他的DG公会,无端遭到毁灭之后,这种言论更甚,如影随形的伴随着他。
时至今日,媒体依旧会抓着这件事大做文章。
感觉话题有向记者见面会偏颇的趋势,邱钺不想勾起他不好的情绪,话音一转。
“刷牙了吗?”邱钺问。
“嗯?”傅迟颂不知道怎么就拐到了刷牙上。
“刷了牙,洗澡之后刷的。”
“哦。”
“……你的牙膏是什么味儿的?”
“和……和我的一样吗?”
邱钺问这话的时候感觉脸颊有些烫,忍不住把脸埋得更深。
傅迟颂闷笑一声,笑声只漏一半,另一半不动声色的藏了起来。
两个人明明用的同一管牙膏,傅迟颂的,香橙味儿的。
傅迟颂低头,看着怀中美人雪色耳尖攀上的红晕,像腊梅枝干上,厚厚雪顶漏出的一点殷红,惹人怜爱。
傅迟颂有心想逗逗他,做出要爬起来的架势:“不知道哎,我去看看,你等一会儿。”
邱钺一把拽住他,把他按在回床上,红着脸支支吾吾的。
“你这个人……唔。”
下一刻就被诡计得逞的人噙住了嘴唇。
舌尖极有礼貌的,在未来得及张开的齿间顶了下。
像绅士彬彬的客人,轻轻叩门,征得主人的同意才肯进入。
邱钺唇齿轻启,让礼貌的客人进入,就这样交换了一个香橙味儿的吻。
……
邱钺被吻得气喘吁吁,脸颊发烫,嘴唇晶莹,一点粉掠过齿间。
“好了,该睡觉了。”
邱钺觉得时间不早了,红着脸催促道。
傅迟颂刚刚食髓知味,一副还没有餍足的样子。
转而凑近他的后颈,像野兽衔颈,贪婪的嗅着空气中淡淡的甜酒的味道。
由于经年累月的过度使用抑制剂,导致omega腺体严重破损。
邱钺的信息素变得十分微弱,甚至有时会被误认为是beta。
时至今日,他已经不会再迎来易感期,充其量只能算做半个不完整的omega,残次品而已。
不过这正好遂了邱钺的意,不被信息素支配的感觉,让他觉得很自由。
但傅迟颂却不这样认为。
邱钺淡淡的信息素让他突然变得很没有安全感,为了抵消这种感觉,他只能释放出很多信息素,一遍遍的在邱钺身上加固信息素的味道。
直到邱钺浑身上下全裹满自己的味道,他才肯罢休。
“睡吧,”邱钺拍拍傅迟颂的背,顺了顺毛:“明天还有一堆烂摊子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