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
百里文焰心中的怒火与焦急再也压制不住，对这些人的厌恶全部表现在脸上。
他想要为花宇涼辩解些什么。
想要冲上前去，为人反驳百里如月的话。
此时的他已经忘记自己原本的目的，开始不受控制地，替花宇涼感到着急与担忧。
见对方对一切变化都完全不在意的样子，他气得是咬牙切齿。
他苦口婆心劝说花宇涼许久，终于见其毫无波澜的面容之上，出现感兴趣的表情。
百里文焰竟然很感动：
“师兄你看啊，百里如月最近没事就去找师尊，还为其送各种东西，一看就是对师尊有意思，你......”
百里文焰说得口干舌燥。
而与此同时，一直认真点头，表示自己在听的花宇涼，待百里文焰说完后，表情有一瞬的空白：
“......所以？”
本来一开始听百里文焰提起这事，花宇涼是知道对方的小心思的。
借他之手打压百里如月嘛。
所以花宇涼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认真地听。
可他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越听越觉得不敢相信。
百里文焰竟然比他还急。
虽说百里如月对于百里文焰来说，的确是有一定的威胁，但继承人这一位置，基本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所以总归来说，百里文焰针对百里如月，也只是降低威胁而已，并不至于到如此焦急的地步。
那他怎么比我还急？
花宇涼不解。
“师兄，你知道前些日子还吹捧你的那几人，现在都在怎么说你吗？”
见自家师兄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百里文焰是越看越着急，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激动了不少。
被这突然加大的音量吓了一跳，花宇涼和人对视，在真切地感受到其眼中情绪后，忍不住顺势问了句：
“怎么说的？”
别说，看百里文焰这么着急地样子，他都有点好奇了——因为看对方的表情，好像真的有那么几分情感是在为他担忧。
这群人说话说得有这么过分？居然让自家小师弟都能怜爱自己几分。
花宇涼心中疑惑。
想到这，他摆正姿态决定好好听听。
“他们说那玉笛本就不该是你的，还说你定是修炼妖术，所以才会让冰魄玉笛认你为主，那百里如月虽没有应和，但却是默认的态度，若不是他在那引导众人，师兄你也不会......”
眼瞅着百里文焰越说越激动，花宇涼眼皮一跳，忙伸手拍拍人的背给顺毛，
“好了好了别生气，嘴长在他们身上让他们说去呗。反正我又不会掉一块肉。”
花宇涼对于这些事情都知道。
不过他并不太在意。
那些倒戈的部分人，本就不是真心待他，不过是阿谀奉承罢了，离开就离开，他也并不在乎。
“师兄，你真的一点都不生气？”
越说越生气，越说越上头，本来脾气都已经上来了，百里文焰在看到花宇涼那淡定的表情后，情绪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
生气生不起来。
消气又消不下去。
咂咂嘴，他对此表示非常不解：
“他们说得那么过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要说一点不生气肯定是不可能的，不过既然他们非要这么认为，我解释也是白费口舌，无所谓啦，只要不当着我面说这些，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花宇涼对此看得倒是挺开的。
要说一点不生气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不过看到自家小师弟比自己还生气的样子，他突然就气消了大半。
有人在乎的感觉还是很好的。
虽然百里文焰的最初目的可能不纯，但总比那些墙头草强。
而对于那些翻脸不认人的同门，他也不准备去和他们计较什么。
毕竟对于听风就是雨的人，不论他怎么做都是徒劳。所以倒不如假装不知道此事，任凭他们去说。
好吧，其实花宇涼也是迫不得已。
他不是不想解释，也不是不想让这些人狠狠打脸，但他没办法呀，自身就带着万人嫌这倒霉光环，当然斗不过人家百里如月了。
前阵子系统突然冒出来给自己“奖励”的时候，他其实多问了一嘴。
【系统，咱俩怎么说也有两年的交情了吧？你实话告诉我，百里如月他是不是有自带的万人迷buff？】
【......抱歉宿主，这属于机密。】
当时，听到他这个问题的系统沉默良久，最终也只给出这样的答复。
这话表面上看起来吧，好像什么都没说，但是系统在回答前那可疑的沉默，还有这欲盖弥彰的回应，都让花宇涼确定一件事情。
他和百里如月，是极与极。
一个有着万人迷男主金手指，一个有着万人嫌炮灰大怨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