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宇涼的酒量不错,喝了不少酒的他,意识仍旧清醒。朝着身侧二人勾勾手指,他小声交代二人过后,便继续转头和众人聊了起来。
意外就是在宋秋林和百里文焰二人,完全离开人群后发生的。
一直坐在花宇涼身后的一位队员,在刹那之间掏出自己的剑来,狠狠地刺入坐在他身前人的体内。
腹部被长剑贯穿,花宇涼的一袭白衣,也在一瞬间被染为血红。
“花宇涼,这是警告,也是......”
“我送你的第一份大礼。”
笑容凝固在脸上,腹部传来的剧痛之感让花宇涼不自觉地紧皱起眉头,听到身后人那阴森恐怖,却略显僵硬的语气,他没有力气回应。
但眼中却满是震惊。
腹部的刺痛感愈来愈烈,随着血液的流失脸色也愈发苍白。
耳边不断传来呼唤声,视线和意识都逐渐模糊的花宇涼,只能勉强看清背刺自己的那人,被众人合理制服在原地,可其却一直喊着自己是冤枉的,并不知道此事。
混杂的声音源源不断地传入花宇涼的耳中,本就耳鸣感到头痛欲裂的他,此时更是难受至极。
视线愈发模糊。
“花宇涼!”
“师兄!”
被叫花宇涼派去拿东西的宋秋林和百里文焰二人,走到半路隐约察觉到哪里不对,连忙折返回头,映入眼帘的便是众人神色焦急围坐一团的景象。
两人对视一眼,迅速拨开拥挤的人群,映入眼帘的,便是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花宇涼。
语气中难掩惊慌,两人忙来到花宇涼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把人带到休息的地方,好让他能够躺得舒服些。
“花宇涼?”
语气中的焦急难掩,看着身受重伤的人,宋秋林感到一阵后悔。
因为一开始花宇涼叫他和百里文焰去远处取东西,他是有所疑虑的。
总觉得哪里有蹊跷。
只是他环顾一周,见各位都其乐融融地坐在一起,逐渐敞开心扉,彼此搭着肩膀畅聊的样子,却怎么也不能完全放下警惕之心。
因为花宇涼。
虽然这人面上的开心并不是伪装,和大家吐露心声畅聊,也是其发自内心所想做的,但宋秋林就是觉得,这个人并没有完全放松下来。
像是在等待着什么的发生。
所以当花宇涼要他和百里文焰离开时,他是有所犹豫的。
但转念一想,自己送给对方的护身玉佩,可以抵挡住极强的法术攻击,再加上身侧之人说话语气之自然,并不像是刻意为之,宋秋林这才点头应下。
可后果便是如此。
花宇涼身受重伤,倒在血泊之中。
“花宇涼!你可真是......”
此时此刻,宋秋林全都明白了。
这一切恐怕是花宇涼早就计划好的事情,而自己和百里文焰被引开,是其中的重要一环。
疯了么?
一向沉着冷静的他,此时却想使劲摇晃花宇涼的肩膀,向人把一切都问个明白。
二话不说从别人手中将人接过半揽入怀中,他为怀中人调整了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这才垂眸对上那双与平日相比,稍显暗淡的琥珀瞳。
“咳咳,放心,我没事。”
心中纠结的情绪,在看到花宇涼明明虚弱至极,却仍旧笑着安慰自己的模样后,迅速散开。
方才焦急与愤怒纠缠在一起,宋秋林的双目此时早已通红,他握着花宇涼的那只手,力道正在不自觉地收紧。
直到听到吃痛的闷哼声,他才忙不迭地松开手,
“抱歉,还有哪里疼?我看看。”
到嘴边的责备无论怎么也说不出口,宋秋林看着花宇涼这幅虚弱的样子,最终也没能说出重话来。
他这才想起查看花宇涼的伤口。
虽然伤口看起来极其狰狞,但被刺穿的位置并不致命,及时的处理也有效阻止更严重后果的产生。
“计划好的?”
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测,宋秋林嘴角的笑容愈发“和蔼”,其余人已经让百里文焰去支开,只剩下他、花宇涼和百里文焰三人,他也就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他送给花宇涼的那枚玉佩,的确能够为人抵御攻击。但若是其主人主动制止,命令不要干涉这次的袭击行为,玉佩便不会开启对主人的保护模式。
袭击花宇涼的那人,不过是元婴期的修士。
就算是出其不意,要没有花宇涼的纵容,也并不可能身受如此重的伤。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花宇涼的计划之内。
想到这,宋秋林脸上的笑意更深,双眼眯起昭示着本人此时的心情,并不是多么开心。
“算是吧,就是没想到会这么狠......”
看了眼笑容“和蔼可亲”的宋秋林,又看了眼面色不善一直沉默地给自己处理伤口的百里文焰,自知理亏的花宇涼抿抿嘴,说话声音气势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