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对他恶语相向，排挤他最为厉害的那群人，如今许多都成为百里如月的跟班——虽然这群人的修为普遍偏低，但这一现象，却值得人关注。
因为往往这种人，才是闹得最厉害。
还有一点。
这种人虽然立场不够坚定，但他们往往会站在实力雄厚的那一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站在单枪匹马的百里如月身后。
直到这个时候，百里文焰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
“虽然百里如月明面没对我做什么，可我总觉得他这人很奇怪。”
把情况的大概都和花宇涼说个遍，百里文焰深呼出一口气来，心情总算是放松下来。
这些事情他从未和他人提及。
花宇涼是第一个。
虽然他之前瞧不上花宇涼这个人，但在经过将近两年时间的相处之后，他的态度在不知不觉中，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个是发现此人还算美丽的外表之下，隐藏着的是一颗极其腹黑的心，招惹这人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另一个则是觉得，这人和之前大不一样。
变得有点招人喜欢。
所以对花宇涼产生好感这种事情，也是在不知不觉间。
百里文焰觉得花宇涼这个人，对他来说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这人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乍一看，你会认为这人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可真当你上手去捏的时候，却发现那看似柔软的外表上，暗中却隐藏着锋利的尖刺。
一旦捏上去，便会留下伤口。
但在这个人身上，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
被尖刺扎伤的伤口，不会流出刺眼的鲜血，也不会因为皮肤的保护，而没有产生任何伤口，它们只会让你感受到一瞬间尖锐的刺痛，看到手上的星星红点。
恰到好处的警告。
让人既记住他不是一个软柿子，对他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关注，也让人没有过大的应激反应，导致报复或反噬。
一切都将在小小的风浪之后，重归于平静之中。
这个时候，你便会重新审视花宇涼这个人。
百里文焰恰恰就是被花宇涼身上的这股劲所吸引。
不得不承认的是，他虽然在同龄人之中算是较为成熟的类型，但更多的时候，冲动还是会压制理智占据上风。
可有件很神奇的事情。
就是在和花宇涼相处的时候，他的理智与冲动，都能够被其轻而易举所勾出。
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一开始感到耻辱。然而在一次次不服气的挑战，和一次又一次的受挫失败后，又从中生出一丝别样的感情来。
喜欢还远谈不上。
只是对着人感兴趣。
与此同时，还有对这人莫名的信任感。
这一点，百里文焰自己也觉得奇怪。
方才将一切与花宇涼说起，他甚至没有过一丝犹豫。只是直觉让他相信这个人，相信对方会帮自己保守这个秘密，也会在听到这些事情之后，与他产生某种共鸣。
静静地站在一旁观察着身侧人的表情，百里文焰就这么看着花宇涼从开始的紧皱眉头，到之后的面露犹疑之色，再到最后的恍然大悟。
他全程没有出声打扰。
“你说，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啊，”
捏捏紧皱的眉心，花宇涼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脱离而出。
他结束思考，转头对上身边人的视线，其中属于平日的吊儿郎当早就不知踪影，只有满眼的认真，
“百里如月他，会不会掌握着某种禁术？”
第56章
花宇涼这么说是有原因的。
根据他早年博览群书的经验而言，一般像百里如月这种情况，基本上都是作者给安排金手指。
再加上之前他质问系统的时候，系统那迷之沉默，让他更加坚信这个方向是正确的。
但听过百里文焰的描述之后，他又觉得哪里不对。
看这剧情走向......
怎么感觉百里如月这人，比他还像反派呢？
深知书中内容早就没有一点可信度而言，花宇涼现在只能靠自己的直觉，来走接下来的路。
方才听到百里文焰的自述后，他倒是觉得，相较于“主角光环”这一解释，他更倾向于百里如月掌握着某种邪术。
他之前特意留意过。
当玄羽宗内一些弟子的口风发生转变时，他去观察过大家的状态。
诋毁他的话说得是挺流利，脸上的表情也极其自然，对于百里如月表达爱意和好感，也都是恰到好处。
可问题就在这里。
一个人这样很合理，几个人一同这样的表现，也没有太大问题，毕竟百里如月的做法确实滴水不漏，模样也不差，几句甜言蜜语让人产生好感，也能勉强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