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被偏执反派追了一条街(2)

——今早自己被程玉珠吸气运,误以为生病,向班主任请了一天的病假,从医院挂完吊水后身体好转,于是接了宁城学院一个代点名的兼职,结果因为太虚弱在课堂上睡着。

大学公共课上睡觉的人屡见不鲜,男老师一般也不会当众为难女学生。

但被吸取气运的后遗症是变得倒霉,还招人讨厌。

“完了,老师好像要发火了……”

“她哪个班的啊,这么横……”

周围人的窃窃私语中,江恬艰难地起身。她抬头看一眼幻灯片上的油画。

课堂提问是鉴赏这幅画。

恰好她认得。

江恬用几秒组织语言,然后开口:“《我热爱的吉妮薇芙》是十九世纪法国著名印象派画家阿兰·雷诺的代表作,这幅画没有使用任何长形线条,全部由短暂破碎的笔触构成,也打破印象派不用黑色的主张,对明暗的精细表现却十分平衡……”

一边回答问题,一边抵抗被吸收气运的痛苦窒息感。

主神曾说过:“你是这本书的主角,只要主观上竭力抵抗,是可以保住甚至趁机拿回一部分气运的。”

上辈子不知道真相,被吸收气运时江恬只以为是生病,从来都是束手就擒,但重来一辈子清楚了一切,江恬不会再让程玉珠如意。

阶梯教室的第五排,白棉袄戴口罩的少女有条不紊地回答问题。

她的声音透着点虚弱,但清澈温柔,像一阵春风,回答的逻辑也十分清晰。

讲师表情稍霁,忽然奇怪为什么刚才心中有一股压不住的火气。

明明课堂上还有别人在睡觉。

其他人的低议也开始转向。

“回答得真好……”

“她声音好好听,但好虚弱啊,是不是生病了啊?”

讲师当然也听出少女声音中的虚弱。他心里愧疚起来。

原来睡着了是因为生病吗?

“这位同学回答得不错,坐下吧,”讲师咳嗽一声,向下压压手,和善地说,“如果生病了不舒服想趴着,可以提前和老师说。”

江恬说谢谢老师。

然后坐下。

她后背都是难受出的冷汗,身上却有一种大病初愈的轻松感。

应该是抵抗成功了。

江恬突然想起,主神也说过,穿书者吸收气运的过程如果被打断,就会遭到反噬,反过来变得倒霉。

……

英才私立高中。

台前的合唱已经结束,主持人字正腔圆的声音从帷幕前传来:“下面是高二六班程玉珠同学带来的歌唱表演,一首用约德尔唱法演唱的外国民歌《孤独的牧羊人》,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她!”

掌声雷动。

“约德尔唱法?卧槽这不是世界上最难的唱法之一吗?”

“低音区和高音区快速轮番用真假声演唱,这么难的唱法我们学校居然也有人会?”

程玉珠从小板凳上站起,抚一抚晚礼服上的褶皱,气定神闲走上台前。

鞠了一躬,她走到麦克风前,开喉献唱。

一道跑调的嗓音划过空气:“啊——”

全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站在麦克风前,程玉珠捏紧手。豆大的汗珠从后背流下,打湿礼服。

怎么回事?

不可能是系统出错。

系统从来没出过错。

程玉珠不信邪,又扬声歌唱。

“啊~~~~”

再一次,怪异的腔调响彻整个礼堂。

“……”

“不行了,我要笑死了,”前排有学生憋笑憋得脸色通红,“这是搞笑节目吧,太搞笑太有创意了吧,我好喜欢啊!”

因为寂静,不少人听见。

程玉珠也听见。

麦克风前,她脸色煞白,不知所措。

主持人站在横侧幕后,诧异地看她一眼,走出来救场说:“似乎程玉珠同学身体不太舒服,让我们有请下一位同学。”

白着脸,程玉珠快步要离开舞台。

突然后背上传来一声布料的裂响,寂静中又十分明显。

她顿住。

下一秒反应过来。

——礼服太紧,崩开了。

众目睽睽下,程玉珠羞愤欲死,逃也似离开舞台。

回到幕后,她立马查看系统。

进度条是灰色的。

这一次吸收气运居然失败了。

到底怎么回事?

程玉珠又惊又疑。

想到什么,她脸立马又绿了。

妈的,是不是穿书公司变相逼我多氪金?

狗币公司!

……

宁城学院。

讲台上穿立领风衣的西方美术史老师仍在讲课,江恬拿出手机,在长课桌的掩护下开机。

屏幕亮起。今天是二零零九年十二一号星期二。

江恬心中百感交集,握紧手机。

主神真的把我送回了高二这年!

上辈子所有的变故都发生在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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