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究竟是谁打伤他的?打伤他的人因为什么原因打他的呢?”
“细究下去,李徽和戴逵的出事太牵强了,李徽本人的事情也有诸多疑点……”
秋穗脸色不算好看,她昨晚见神秘空间出来后,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盲目相信逝者会出现在她日常身边的规律。
今天又从李乔母子口中听回来一些旧事后,她已经拿不准泥沼里的无名骸骨还是不是戴逵的。
“你的意思是……”白淙游语气犹疑。
秋穗看着他的眼睛,承认道:“嗯,只有3种可能,一个是刚才我的假设不成立,无名骸骨不是戴逵的,受害者另有其人。”
“这个情况的成立下,李徽又被人打伤,说明还有打伤者知道李徽的存在,甚至……”
“那人一直有在关注李徽,关注着他变傻,一遍遍跑过去小石村那边。”
这话一出来,无论是作为说话本人的秋穗,还是白淙游,背后都一阵毛骨悚然。
那种熟悉的暗中窥视,看着受害者痛苦的做法——
太像他们一直追查的幕后者了。
秋穗嘴巴动了动,将悚然感驱走,她继续往下说下去。
“第二个可能是假设成立,2016年,戴逵的确死在那里,暂且不论李徽和戴逵认不认识,但他那晚去泥沼除了找尸体,说不定是在找其他东西。”
“有人发现了他,并把他打伤,后续发展同样和我刚才说的一样。”
“最后一个可能,也是我最不想它发生的可能——就是李徽真的目睹了戴逵被杀,在17年的时候,戴逵死亡的时间并不是16年……”
白淙游听到最后一个可能,他沉默了好一会儿。
尔后,他道:“我们猜测那么多,最好的方法就是调查出骸骨身份,以及他的出事年份,这样我们就不用推测那么多。”
秋穗“嗯”了一声,心里明白这才是最好的排除方法。
白淙游说回刚才一个问题:“所以穗穗你怀疑李徽不是安全的,他早就被人监视着。”
就白淙游想继续说下去时,电话响起了,看到派出所的区号开头的号码,他脸色一凛。
“估计是法医那边出结果了。”
他当着秋穗的面接起电话。
“喂,我是白淙游。”
对方在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白淙游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奇怪,过了会儿,他挂断了电话。
“怎么说?”秋穗盯着他追问。
“泥沼里找到的骸骨确定身份,我们的运气很好,骨头里还有微量DNA残存,基因库里也有那人的信息。”
“但骸骨不是戴逵,是一个叫罗子野的男性。”
“基因库怎么有那人的信息?”秋穗脱口而出问,“是罪犯?”
白淙游点头又摇头。
他解释:“罗子野的父亲罗毅早年间因抢劫案入狱,出狱后自杀死了,罗毅的家就是泥沼边上废弃自建房,这次采取出来的DNA与罗毅有高度相似,罗毅没有其他兄弟姐妹,只能来自罗毅的子女。”
“而户口登记上,罗毅还有一个儿子,名叫罗子野,罗毅没死之前,因为家里穷,他老婆就带着儿子一并离开。”
“罗子野按户口本年龄计算,今年应该是35岁。”
“晚些那些资料会发我邮箱上。”
听到这个新线索的秋穗下意识皱起眉头,心脏竟在快速地跳。
所以,罗毅一家子现在是死绝户了?
不过,这件事她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只是一时半会儿,极难想起来。
秋穗心想自己要缓一缓,好好整理一下所有记忆,找寻自己忘却的东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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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2·11小石村抛尸案(7)
◎混乱的伤口◎
这时, 张春莲已经收拾好东西从屋内走出来,她朝几人说:“走吧,出发了。”
白淙游拉上秋穗的手, 准备往门口走去,秋穗从回忆里回过神, 她边抓紧时间低声与白淙游说最后的分析。
“如果罗家父子死绝, 他们的死有什么意义?尤其是这新冒出的罗子野,他的死是有什么含义?”
还没等白淙游回答出上,她又习以为常地自己回答上:“答案现在看来只能从李徽身上找寻了。”
“我们推出的可能性, 因为骸骨身份的确定,排得只剩下一个。”
“所以李徽的事需要暂时和戴逵的案子分开看待。”秋穗语气罕见的凝重, “只是不知道戴逵是因为什么而死?他的尸体又是在哪里……”
白淙游与秋穗同时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