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爷,您叫我?”
原六出去后没一会儿原平就来了,原隋也不和他废话,开门见山就问缸子村生意调查的进展,以及有没有空子可寻。
“关于这件事,我正想向您汇报,我找的那个村民,他给了我这个。”
原平眼睛亮亮的,从胸前摸出一个小袋,原隋接过小袋,把东西倒在手中。
“这……难道?!”
“不错,就是它!我已经找医馆的大夫确认过了,这就是用来入药止疼的罂粟籽,锦玉承包的缸子村花田,种的就是这玩意!”
第185章 新哥儿喜果
“他疯了?!锦玉这小子,胆子也忒大了!”
“这不是正好?爷,如今证据确凿,我们可以去官府告他!在本朝私种鸦*,无论出于何种目的,按律都要下狱,严重的还要流放、斩首!锦玉开了几十亩,要说产量也不是特别高,斩首有点困难,但蹲班房是跑不了的。爷你不要犹豫,现在就去报官,等铲除了锦玉,他和海乐坊老板私下做的那点腌臜事就再也做不成了,也不会有人与您明里暗里地作对,不会威胁到您在清丰县的地位,您还少了个情敌,不是一举三得?”
原平的眼睛越说越亮,仿佛已经看到了锦玉沦为阶下囚而他原家独上青天的一天。
原隋掂着种子,倒也想把锦玉尽快发落了,又怕锦玉在官府处有打点,倒不是说买通官府,而是万一有人在中间给他通风报信……毕竟苗才刚种,几十亩地,是一夜就能铲平的,即使他们有人证,那些蠢笨的村民若是在老爷师爷面前说不清,再来几个商会那边的搅屎棍充当和事佬,只怕这事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仅没拿捏住锦玉,反倒给他留了破绽。
自从原家的货船受到他和海乐坊老板的刻意针对,原隋就一直憋着这口气,锦玉给他使绊子,他也挖锦玉的老底。现在,好容易给他找着这么一个缺口,必须精打细算,万不可因一时心急而打草惊蛇。
且退一步说,这到底是他和锦玉两个人的恩怨,原隋是正经商人,害他的他回击,不害他的,他也不想伤及无辜。
“上官家三小姐,我若把锦玉治死,恐她也要受到牵连。”
“那您也不能给三小姐走漏风声,他们是一家,您告诉三小姐不就等于告诉了锦玉那滑头?我们就办不成他了!”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才说三小姐可怜,她嫁给锦玉属于低嫁,按理说锦玉应该感恩。可锦玉呢,不仅背着她起云庄坑她的钱和生意,还背着她在外面金屋藏娇养起了小,这个小,居然是我那一向糊涂,永远识人不清的青梅竹马白秋!”
提到白秋,原隋的眼底终于露出点狠戾。他的秋秋,他的月亮,竟又一次栽进了沟,人怎么能在同一个地方不断犯错不断摔跤?你可能会说,那人该不会是个傻子吧?是,说的没错!白秋就是个傻子,他不光傻,还瞎!
做自己正儿八经的妾有什么不好,非去给人做小暗兔,锦玉那家伙是个心术不正的,又比他小那么多,便是有情都未必走得长久!况且有情无情的也不好说。
凭原隋对白秋锦玉的了解,大概是一个缺爱软弱,一个见色起意。锦玉那张巧嘴他是见识过的,惯会讨女人欢心,白秋又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锦玉骗他两句,哄他几声,估计就乖乖地就范给人玩。这憨货,连鸭贩那样的都能咽得下,还有什么不能?!
锦玉人品低劣,脸却是一等一,说不定白秋还以为是自己赚了,一边低眉庆幸,一边曲意逢迎。
哼,这事他可是做得出来!
不到人老珠黄被抛弃的那天,他是不会醒悟的,也不会承认,哪怕他前面错了那么多那么多那么多!
“我们现在究竟该如何?”
既不能报官,原平也没了主意,两眼怔怔地瞅着原隋。
原隋想了想,说:“先按兵不动吧,等我找到机会,有了十足的把握再出手,那时,我会叫锦玉无可躲避,亦无可抵赖!”
*
“锦儿。”
上官府三院的后花厅。
锦玉正摇着床,哄床里睡觉的小腾儿,嫣然过来一连叫了他几声他都没反应,直到人走到跟前,才睁开双惺忪的睡眼,竟是哄孩子哄着哄着,把自己也哄困了。
“好了,累,就回房休息,我让粉桃接班,你一个大男人,不擅长的事倒也没必要非去勉强。”
“不是你让我好好顾着孩子,顾着家庭的吗?”锦玉不满意地嘟囔。
嫣然听见,无奈地叹了口气,牵住锦玉的手,把他往厢房处领。
“干什么?!”
锦玉有点怕,厢房是没人的,自从白秋来到家,嫣然怀了孕,他就再没和嫣然亲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