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这点钱糊弄鬼?!”
上官野一脚踢飞了钱盒,给小厮一个眼神,小厮心领神会,转头就去推白秋的车,看架势是要砸摊子了。
白秋吓的没了魂,半年前的一幕走马灯般浮现在他眼前,他的面摊,就是这样被势大的人砸了一通后没有了下文。
难道曾经的失败要再一次重演?他就没那个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摊?
“不行啊!求你别砸它!”
白秋急的眼泪流了出来,一阵风吹过,把他的帽子吹飞,上官野“咦”了声扔下鸟,挥了挥手,小厮把车放下。
上官野过去,捏起白秋的下巴,好清丽的一张脸!这大冬天,街上随便一个卖饼青年都能有这种姿色,上官野的心就像春风里的野草在燃烧。
例钱吃紧,赌坊没钱去,妓馆也没钱去,家里两个小妾,跟他比画眉鸟要久,他早玩腻了,男人的屁股他已经一年多没碰过。拎着白秋的袖子把他调了个个,看到那藏在棉裤下沉甸甸的一坨,上官野喉咙痒了,他围着白秋,挤着他,把人捞起来便毫不掩饰地抱住。
“行,我不砸它,我也不要你赔,天冷,你跟我去旁边的酒馆喝一杯,这事就这么算了。”
“我不喝酒,我宁可赔。”
男人露骨的动作,白秋还有什么不懂的?他拼命挣扎,欲等王二嫂回来,可又不敢挣太狠,毕竟车还在阔少手里,对方一旦砸车,他就什么都没了。
“你说多少钱,我回家给你取。”
“你赔不起。”
上官野持续搂着白秋,闻着男人颈窝处传来的烙饼味,更兴奋了。
农村小哥儿,他还没试过。
这卖饼的村货,在床上会是什么孬样?会不会哭着跪在炕头求他——好哥哥轻一些,轻一些,弟弟给你蒸饽饽?
画面太刺激!
上官野一边控制不住地想,一边残存的理智拽着他,使他难得地甜言蜜语,对平时最看不上的村蛋连哄带骗:“明明喝杯酒认个错就完了,你犟啥?你害死我的鸟,我还请你喝酒,你得感激,别给台阶不下,那我可要报官了。”
“你的鸟没死,能救……”
“救了也不会飞,不能逗,我留着它干啥,你知道为养这鸟我花了多少银子?三年,少说也三百两!你赔,你拿什么赔?别吹牛了,我看你就陪我喝杯酒,我这人最好说话,你嘴甜些好好哄哄我,说不定我一高兴就不追究了,难不成你还盼着我报官?告诉你,你这叫蓄意破坏他人财产,我多使些银子,保证你牢底坐穿!”
“对!你这村疙瘩,别不识抬举!我们爷让你陪酒是给你面子,你要敢蹬鼻子上脸,咱有的是招让你难熬!”一旁的小厮也跟着帮腔。
天上的雪越下越大,行人越来越少,白秋等不来二嫂,空茫的街道,他如同掉进陷阱的兔子孤立无援。
上官野的手隔着棉裤就开始不老实,白秋被他一路拖着威胁着进了酒馆。他当然不是要与白秋喝酒,门一关,他就捂住白秋的嘴,硬生生把人掼进了雅间,叫小厮吩咐掌柜,一会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许问,更不许上来。
第127章 你姓上官
王二嫂一路飞奔着回去通知阿泽。
她上完茅房出来就看见白秋被人给拦住了,她不敢冲上前制止,对方一看就有钱有势,这样的人不是她这种小门小户能应对的,阿泽也无力应对,但毕竟是他们的家事。
王二嫂承认自己躲起来任由事态发展有些自私,可又能怎么办?人穷志短,这一生谁不吃点亏呢?
怪就怪白秋长的太好,漂亮却没本事,注定要被人糟蹋。好在他是个男的,糟蹋了闭上嘴不说,她也不说,就没人知道。换成女人,说不说,肚子一旦大了,想瞒也没得瞒。
唉,就当出门不顺被狗咬了吧。
王二嫂一面自我安慰,一面走进白秋家的院子,“阿泽兄弟!阿泽兄弟你在吗?快出来吧,白秋出事啦!”
*
封闭的小酒馆,落了锁的雅间,白秋和上官野正围着桌对峙。
桌上有一壶酒,洒了大半,一盘花生米,盘子里只剩下几颗,其他的要么在地上,要么在床上。
上官野没料到进了屋的白秋比在街上时要难弄,在街上狠几句他还会发抖,进到屋里,反而如脱了绳的螃蟹,伸出钳,舞了起来。
上官野:“我要报官了!”
白秋:“你报!”
上官野:“你弄死我的鸟,我让你坐牢!”
白秋:“坐牢就坐牢!坐牢也不陪你睡觉!”
“我,我哪不好?”
男人表情扭曲。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有钱,长的俊,我是清丰县里的大户!你是什么?你一个村货,山疙瘩,土坷垃,凭什么看不起我?你弄死了我的鸟,你还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