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变得十分深沉,南浔却又让他倒了一杯,只是酒杯在那人手中晃动几下,却没有入口,“统,我的血对君景琛伤害有多大?”
【系统:需要根据剂量而论,不过,主角会逐渐不受宿主血液伤害。】
南浔随意地点了点头,在君景琛探究的目光中他顿了顿。随即用另一只手换了酒杯,别有深意地看着他,“既然你想知道这酒的滋味如何,倒不如你也来尝尝。”
南浔一边说着一边将酒杯端到君景琛面前,后者垂眸,却见那杯子中不知何时滴入一滴殷红的血。
若是不仔细查看,谁都没发现那滴血的存在。
君景琛下意识看向了南浔的手指,却没在那人身上见到半点伤口。饶是如此,他也能知道这血是从何而来。
他眼底顿时就掠过一片冷意,却又道不明说不清。
“嗯?怎么,不敢喝?”南浔有些无趣地准备收回酒杯,可下一刻君景琛却已经伸出手,直接握住了南浔的手腕,借着这个姿势微微弯身,那那一杯酒也尽数入腹。
这身子不过是魂体幻化而成的,可这酒掠过喉咙时,君景琛却明显感觉到一阵灼烧感袭来,顺着他的五腹六脏一路烧着,最终停留在他的心脏上。
“督爷喂的酒,当属天底下最为美味。”
南浔眼神极其阴冷,分明是他亲手将血滴入,可看着君景琛毫无拒绝地喝下那酒,他的心情就有些不满。
君景琛并没有松开南浔的手,反而渐渐收紧了力度,冰冷的手心之中被那人炽热的温度所占据,不知为何,他爱极了南浔这般的眼神。
真是奇怪,分明才见了几次,君景琛却感觉他们早已经相识多年一般。
即便此刻是相互敌对,可他们又好像渡过了无数个漫长的一生。
“咳咳咳……”
一旁的马霄实在待不下去了,每时每刻他都像是被人硬生生投喂什么一般,明明晚餐没吃几口,此时就撑得他坐不住。
“督爷,我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个儿子没打,就不打扰您了。”马霄连忙起身,恨不得飞奔离开。
南浔这才收回了手,也没起身,便让亭子外的副官将马霄送回去。
此时亭子之中只剩下南浔和君景琛一人一鬼。
他挥手让台上继续表演,也没有让君景琛登台的意思,班长再惊恐恶鬼,那也是往后的事。但倘若不停南浔的话,指不定下一刻他就会变成鬼了。
于是他当即让人重新奏响乐曲,没了主角的表演当即好似失去了灵魂,即便再精彩也无人在意。
南浔抬起头时,却对上了君景琛那双深邃的眼眸,他微微摩挲着指腹,似笑非笑,“君景琛,喜欢唱戏吗?”
君景琛轻笑着,眼底都是南浔,“提督大人想听,那我便是喜欢。”
南浔顿了顿,分明是正常不过的话,他却有种随时就能从这人嘴中听到什么土味情话的错觉。
他端起酒杯,借着喝酒的动作遮掩住嘴角那抹僵硬。
殊不知君景琛望着他的嘴唇沾上自己方才喝过酒的位置。
顿时间好似有股电流从四肢百骸中掠过。
他的眼眸越发阴沉。
南浔毫无所觉,他放下了酒杯,对着君景琛笑了笑,“既然你喜欢唱,那往后便日日唱给本督听。”
君景琛不着痕迹地将目光从他的唇上移开,看向了台上,“我倒是想如此,只怕以我的身份,恐怕是无法胜任。”
第320章 督爷,夫人已经跪了三天了10
南浔听着这话,表情有一瞬间的无语。
“卧槽,不愧是君三岁,我怀疑他是在跟我告状。”
【系统:宿主应该自信点,把「怀疑」去掉。】
南浔挑眉,心想自己统子当真是越来越飘了。但他也没说什么,反而看向君景琛,意有所指,“你一个恶鬼,难不成连几个人类也摆平不了?”
君景琛轻飘飘地说道,“我倒是想,只是当真都杀了,岂不是扰了大人的兴致?”
南浔还想说什么,却看到君景琛的身子已经开始透明,他微微眯起眼,似乎有些不满,“当真是个废物。”
君景琛自然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以他如今的修为,着实只能维持实体一个小时,其他时候不仅南浔见不到他,自己也触碰不到这人。
“这般无用,就该老老实实被炼成傀儡。”南浔语气阴翳,“足够听话,也永远不会消失。”
君景琛笑了笑,随即俯下身来,伏在了南浔的耳边,诱人一般地说着,“那大人多加努力,我期待被您随意摆布的那一天。”
话音一落,他的身子已经渐渐消失在南浔面前,后者手指不自觉的蜷缩着,硬生生忍住了想要伸手拉住那恶鬼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