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祖新慢慢睁开了眼睛,浑浊的眼球一下就恢复了清明。
“托你的福,能过得不好?兰惜你就等着我参你吧。”杨泽军脸色又变成了野菜色,面目狰狞。
兰惜无所谓的回道:“您当然有参我的自由,我不拦着。不过看在大家这么支持我工作的份上,我也有一份礼物送给大家。”
话音一落,程大海拿着一叠信函依次来到每个人的面前,发了下去。
那信函摸着薄薄的,但杨泽军的心不知怎么悬到了嗓子眼,额头上之前热出来的细汗冷了下来。
“大家拆开看看啊。”兰惜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宛如魔音入耳,听得人都忍不住战了一下。
她噙着戏谑的笑意,太阳又落下了一点点,气温跟着降了一点,一阵凉风吹过,背上原本出的热汗迅速降了温,整个人都跟着冷了下来。
每个信函里装着一张交子。
即使一直镇定的安祖新,脸上都做不到毫无表情了。
交子是兰惜特意处理过的,都很皱,有些甚至都破了,她这样是为了保护吴东,她看了一眼杨泽军,杨泽军一边的眉毛快要飞到天上去了,一张脸由绿变黑,凝重地跟块黑炭似的。
她脸上的笑容越扩越大,“怎么样喜欢吗?这算不算弥补了一点你们的损失?”
于鹏将信函扔在地上,一脚踩上了上去,指着兰惜道:“你这娘们什么意思!威胁我们?”
“注意你的言辞,请尊称我为‘钦差大人’,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能指着我骂啊,我以为你恨不得给我当牛做马呢。”兰惜脸上的笑意倏然消失了,她目露寒光,每个字都带着讽刺。
“你想得美!就凭这一个破玩意,你就想兴风作浪,你是有多看不起我们!”于鹏当真是勇,他趾高气昂地看着兰惜,踩在交子上的脚又用了几分力,原本就破烂的交子嚓一声,一分为二。
他一旁的魏德才拽了他两下,被他一扯袖子甩掉了。
兰惜举起手里的交子,懒得再看他一眼,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道:“没文化是真可怕啊,你管这个东西叫破玩意?需要我给在座的各位普普法吗?”
白兰阳忍不住接话道:“那钦差大人叫我们来做什么,我们又不知道这个东西,这难道不是从哪里挖出来的问就哪里的人吗?”
兰惜不客气地开口:“白兰阳,你需要我把你做的事情一一说出来嘛?你真当我什么都没做,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拘禁你们一天啊。”
她准确地说出了白兰阳的名字,这下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她是有备而来的,已经将他们都摸清楚了,在场的人嘴巴都抿成了一条直线,没人贸然开口了。
安祖新缓缓开口:“大人把我们兄弟聚在这里来,是不是就说明事情还有转机呢?大人不妨直说。”
他脸沉了下来,重新审视着兰惜,他意识到她可能不是他们这一边的。
兰惜笑着应和道:“那我就直说了,这个东西很多参与废墟挖掘的人都看到了,就算一开始不知道是什么但只要一想这各中道理也都懂了,压是肯定压不住的,必须有人顶上去将此事揽在身上,不过我后来一想,活得好好的谁愿意死呢?所以我给大家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从现在开始大家可以尽情的用钱砸我,时间就截止到七天后的现在,到时候给我钱最少的一个人,跟我去京都,将此事担下来。如何?”
她就是要杀人又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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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太疯》
【疯批美人*单纯狼狗】
天命不可违。
涂禾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被计划好的悲剧,她这一生注定要淌着血河一路独行。
她的母亲为了改变她的命运,将她扮做男孩,这一扮就是二十年,彼时她心里还有一处柔软的地方,那便是她的母亲。
直到她母亲的离世,最后那片柔软的地方也结了痂,变得坚硬。
天命不可违,人为犹可追。
权力就是力量,她要登上高位,她要他们的命。
她一步一步越走越高,外人都道她年少有为好儿郎,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杀了多少人。
她不信神,否则神怎会让一个人活在破烂里,又要读尽天下圣贤书。
她只想活到大仇得报的时候。
一个短命鬼却需要一个护身符。
那个护身符就是李观棋,一个鲜衣怒马爱自由的男儿郎,身为皇子,最厌恶的却是皇宫,一心只想逃离。
她步步为营,亲手将他推向了皇位,将他困在了那座吞人的牢笼,道道宫门落钥,将他的心也封在了这座城。
他的心比这座繁花满枝的城还要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