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鳄族的那个特性种行不行?就是很久没听到他消息了,那人可能出远门了,我需要一段时间。”
“啊,你说他啊,他在那里。”隐雨懒洋洋地指了指墙角架子上的一个人类颅骨。
钟斯循着他的手看向那颗颅骨,脊背渐渐泛上寒意,僵笑道:“原来他被你杀了吗,他什么时候被你杀死的?”
隐雨:“可能是三个月前吧,记不清了。”
语气随意得仿佛是忘记了之前吃过一顿什么食物。
钟斯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已经戒备到了极致:“那你…是想要林碗的头骨?”
特性种稀有,据他所知的就两名,一个是鳄部族的,一个就是林碗。
隐雨瞥了他一眼,轻飘飘的说:“开个玩笑。”
钟斯脸色难看,僵硬着磕磕巴巴道:“这可不好笑。”
隐雨没理他。
紧绷的空气渐渐重新放松,钟斯被他这玩笑吓得好一会才恢复过来,问他:“你到底想要什么头骨?”
“我也不知道。”隐雨打了个哈欠,“这样吧,等你找到什么稀罕头骨的时候再来找我,我看看再确定我想不想要。”
“好吧。”
钟斯脸色不太好的离开了。
空旷死寂的石屋内,隐雨慢吞吞的掀开兽皮毯起来。
他坐在床边,一双苍白骨骼分明的脚踩在地上,胳膊肘撑在头骨上,微微垂头,瀑布般的黑发垂在脸侧,一幅刚睡醒的倦懒模样。
过了一会。
一只孔雀胆怯地飞落到门边,吐下一小卷羊皮卷,又扑棱飞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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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萝贝在族人们的伺候下洗澡,天气热,在她洗澡的时候还有两名族人专门在旁边负责打扇。
洗完后,一名女族人帮忙穿衣佩戴骨饰,穿戴完毕打扮得漂漂亮亮后,奥萝贝让这些人都下去,自己专心等待隐雨。
这一等就等待了下午。
就在奥萝贝心烦气躁想要再写张羊皮卷叫人的时候,她终于看到了人。
奥萝贝眼前一亮,只感觉久等的烦躁都随着面前的来人消散一空,她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甜甜道:“隐雨哥哥你来啦!”
隐雨在她身上扫了一圈:“你说的甲螺兽头骨呢?”
“被我好好收着呢。”
奥萝贝仰头惊艳地望着隐雨。
隐雨哥哥长得比她见过的所有女人都好看。她在紫罗兰部族看中了三个男人,隐雨就是其中之一。
她之前撩过他,但在发现冷血种不可能被撩动后就放弃继续了,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她放弃了隐雨。
奥萝贝知道隐雨不喜欢听废话,直接说:“我成人礼快到了,隐雨哥哥答应陪我过成年礼,我就把甲螺兽的头骨送给你,好不好?”
这是一场交易。
也是唯一能打动这名冷血种的方式。
奥萝贝说完就期待地等着他的回复,她觉得对隐雨来说,上一次床并不算什么,这名冷血种身上有种什么都不在乎的冷漠。
他会怎么回复?
如果这颗甲螺兽颅骨的分量不够,她还有别的颅骨准备着,早在三年前她就开始准备了,如今有好几颗隐雨绝对会感兴趣的藏品。
奥萝贝咬着嘴唇等待,等待过程中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砰砰砰在胸腔里跳动。
如果跟菲尔汀上床,她会幻象被他紧紧拥抱抵死缠绵。如果跟隐雨上床,她更想将他压制在床上。
她想俯在他身上亲吻他的嘴唇,让那张漂亮的嘴唇染上澧红的色泽,不知道这名冷血种被她压在床上亲吻时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因为她有稍许情动,如果有的话,一定会令她非常满足……
奥萝贝神思不属地想着。
然后就见面前这个精致美丽的冷血种低眸瞥了她一眼,淡淡说:“我应该硬不起来。”
平地一声惊雷。
奥萝贝傻住,脑中所有幻象烟消云散。
她预想了隐雨可能会有的所有反应,就是独独没想到他会说他硬不起来。
硬不起来?
这世界上有硬不起来的雄性吗?!
还有雄性如果不行,不是应该藏着掖着,怎么会这么自然的说出口?!
奥萝贝瞪眼脱口:“难道你也喜欢雄性!”
“…也?”
尾音漫不经心的,像是簌鸣的冷泉,极是好听。
奥萝贝出离愤怒了:“柏特哥哥就喜欢菲尔汀哥哥!”
隐雨挑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