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愿,我想你。”白不离开口,声音沙哑。
“你到底怎么了?发什么疯啊,不是在剧组吗?”何愿担心死了,扯着白不离衣角就想把他带回家。
“……”白不离乖乖地任由她拉着,走了一段路后像是不满,低下头艰难思考了一番,扯开何愿牵着他衣角的手。
何愿气急,以为白不离在闹什么脾气,可下一瞬,一只冰冷透骨的手钻入她手心。
“阿愿,别松手。”白不离喃喃道,在暴雨的冲刷下,他的声音是那么难辨,可何愿却听到了。
她也就真的没松开。
白不离没再作妖,见何愿艰难地将伞往他头上倾斜,抿了抿唇,接过伞撑在两人头顶,“是这么吗?”
何愿点点头,带着白不离快速回到家中。
门口,何愿接过陈伯递来的毛毯,擦着身上的雨水,见白不离依旧傻傻地站在门口,湿湿嗒嗒地往下淌着水,脸上的表情茫然又委屈,就像被雨淋湿的狗狗。
她叹了一口气,将另一份毛毯盖在他头上使劲揉搓了几下。
“这大半夜的,还下着暴雨,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急事,非要你冒雨跑来。”何愿数落着,“有事在电话里说不行吗?”
白不离低下头,觉得何愿的力道不轻不重,他被包裹在一片柔软中,十分受用地闭上眼睛,同时略微矮下身子,方便何愿动作。
“快去洗个热水澡。”擦完后,何愿将他推进了一间浴室,同时转身上楼,打算自己去自己房间自带的浴室洗个热水澡。
刚刚她将雨伞大部分倾斜在白不离身上,身上也淋到点雨,洗个热水澡去去寒气也是好的。
可等到下楼,却见陈伯拿着睡袍站在一楼的客房里,见到何愿他恭敬地点头:“小姐,这位客人不知怎么了,进去后一直没有动静,也没水声传出来。”
何愿咬了下唇,让管家进去瞧瞧。
幸好门没上锁,轻轻一扭就打开了,何愿偏头一看,见到白不离全须全尾地站在那,身上来时湿透的白衬衣粘黏着,精瘦的腹肌分明。
“阿愿!”见到何愿来了,白不离被雨淋得苍白的脸重新挂上笑容,“你来了。”
“怎么不洗澡?”
“阿愿,我不会用,你教我好不好。”白不离的声音沙哑又透着股清纯。
何愿脑中嗡的一声,当场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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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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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是傻了吧。”何愿伸手探上白不离额头,触手滚烫,“你发烧了!”
魅魔他不是普通人,不会被寻常的寒冷或若是身体出现异常,只有一个可能:他的□□期到了。
何愿不敢耽误,将白不离拽出浴室,也顾不得其他,三下五除二脱了他身上湿透的衣衫,裹上雪白厚实的浴袍,一股脑塞进被子里。
陈伯拿起手机,正想叫家庭医生,却被何愿拦了下来。
她不知道白不离的身体是否与普通人不同,不敢赌这个风险。
要是被发现异样,白不离可能会被拉走,进行实验研究。
这样那还得了?
何愿止住陈伯的动作,想了想,让下人端了一碗冰水过来。
见何愿要将冰水喂给白不离,陈伯愣住了,“小姐,白先生还病着,喝冰水怕是会加重病情。”
“无妨。”何愿相信白不离,他不会那么容易死,害怕暴露白不离是异族的事实,就先让陈伯回去休息。
她将白不离上半身抬起,把冰水缓缓喂进去。
果然,肉眼可见的,白不离紧皱的眉放松许多,神情虽依旧难耐,但体内的热意抵消些许。
他知道有人在身边,而两人贴着的方寸肌肤令他感觉舒爽许多,不由自主的,白不离往何愿怀中蹭了蹭。
“乖啊,没事了。”何愿拍拍白不离的后背,像妈妈哄孩子一样哄着。
一切就如同他们在木屋那晚一样,窗外风雨半点都侵袭不到两人,空气中弥漫着安逸的氛围。
慢慢的,白不离在何愿怀中安心睡去。
何愿也松了一口气,正想将白不离的身体安放下,却见他手中紧紧攥着什么。
露出的一角是如此熟悉,是一块白色帕子。
白不离攥得这样紧,何愿想掰开看看都不行。
“不知道是什么宝贝,让你看得这样紧。”何愿勾了一下对方的鼻尖,最后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转身离开。
第二天清晨,何愿醒来后打开卧室门,门外却直挺挺站着个人。
“你怎么站在这?”何愿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站着的。
“阿愿,我想离你近一点。”
“打住打住。”何愿可真听不得这些,每每被撩得面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