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宝肯定是天天和傅瑶混在一起学坏了,徐让想。
自打把高考两字说出口之后,时间就开始加速度流逝。
怎么会不想天天遇见你呢。
我恨不得粘你身上。
我想让你眼里都是我。
“沈一涵。”
“干什么?”
“我饿了。”
“洗菜呢。”
“哦。”
徐让把洗好的草莓端来,“喏,洗好的。”
“沈一涵。”
“干什么?”
“我想吃排骨。”
“晚上就能吃。”
“真好。”
徐让把草莓蒂揪下,递给鹤宝,话却是对傅瑶说:“你要是再——”
“沈一涵。”
“干什么?”
“我可以去逗逗狗吗?”
“可以,打过疫苗了。”
“OK。”
徐让被吓三次,已经忍无可忍,“傅瑶,你离了沈一涵活不了是不是?”
傅瑶认真点头,“是的啊。”
厨房那头的沈一涵光听到是这个字,就已经笑了。
傅瑶总觉得自己有个很特殊的技能——只要沈一涵在,身边哪怕围着一圈人,她都可以忽略掉。
沈一涵洗好小柿子,沥干水,头也不回就交给身后,“傅瑶。”
傅瑶抱过果盘,吧唧一下放在料理台上,“他俩饿不死,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说着说着就挽起袖子,手往水里伸。
第二秒就被沈一涵一手抓住精细手腕,“凉。”
“那我摘菜?”
“别再把衣服弄脏了。”
傅瑶当即看了一眼自己的白毛衣,又看了一眼已经被处理好的蔬菜肉类,从老远处搬了一把椅子过来,当啷放在一旁,“那我陪你说话好不好?”
沈一涵从冰箱冷藏柜里拿出一瓶可乐,拧开盖给她,“好。”
“我看我妈那天,把隔壁家孩子的报考指南借过来看了。”
傅瑶说完之后时刻关注沈一涵的表情变化。
沈一涵停顿一小会,说:“然后呢?”
“拉着我说了一堆,说要是去外地上学的话,最好留在外地,不要回来了。”
傅瑶越说越小声。
“这个地方太小了,没有地铁,没有商超,购物广场加起来就五个,打车七块起步,视力好的话站在学校天台都可以看到最西边的万达地标。”
沈一涵说的很轻。
“我们上大学之后,还会记得彼此吗?”
“会。”
“我突然想起来,我和你从小到大一张合照都没有,我是说我和你单独的那种,哪天我们去照一张吧。”
“好,学校旁边那家不错。”
“你一说学校旁边我想起来,新开了一家烤肉拌饭店。”
“开学就去吃。”
“你们买鞭炮了吗?我和鹤宝想买仙女棒。”
“买了,小库房里买了差不多500的,天天放都够。”
“沈一涵。”
“饿了?”
“不是。”
“渴了?”
“不是。”
“那怎么——”
“单纯叫叫你。”
--------------------
第8章
==================
说是床其实就是大通铺,打滚都是够的。房间内铺了地暖,墙边安了暖气管道,如果没有性别之分的话,徐让可能就要光着膀子吃雪糕了。
卫生间内特意安装了太阳能,方便洗澡。
小土狗也就几个月大,抱在怀里毛茸茸的。
四个人换好了各自的睡衣,先是嘲笑对方一通,然后评出最丑的一个去拿花生瓜子。
结尾,出人意料又在理想之中——沈一涵去了。
原因就是,其余三人的睡衣都是花花绿绿卡通的,只有沈一涵是黑白灰简约造型。
“来,少爷小姐们,瓜子花生。”沈一涵把这些放到床上的小方桌上,又转身走回小库房,拖了一大包零食回来,“别一天吃完,这里只有两个超市,不算大。”
中央六正在播放杀鬼子,四个人都是左手撑着头,“就没什么好看的吗?”
鹤宝从枕头下找出藏好的遥控器,“我已经找了三圈了,实在没什么看的,也就这好点,能让你感觉到热血沸腾。”
傅瑶一手拿着夹子,一手拿着核桃,“玩点什么吧?”
“德国心脏病还是打麻将?”沈一涵换了个盘腿的姿势,不停的摸小狗。
徐让:“心脏病吧,要玩就玩大的,赢了的向剩余几人问一个问题。”
鹤宝直截了当戳穿他,“这人打麻将老输,上次被我妈在手机上匹配到三缺一,一晚上欢乐豆就输没了。”
徐让哭笑不得,“给留点面子吧,我的宝。”
傅瑶和沈一涵忙着把桌面上的零食清理干净,将抢答铃放在桌面上。
沈一涵发牌,傅瑶咳了一声,端正了坐姿,“简单讲一下规则,由小沈同学把卡牌平均分给在场每位玩家,所有牌朝下,玩家依次翻开面前的卡牌。当桌面同时出现5个相同水果,所有玩家同时抢铃,最先抢到的人可以收走桌面上所有翻开的牌,如误拍铃铛,则需给在场每位玩家一张牌当作惩罚,用完手中所有牌且面前被翻出的牌已经被全部收走,则该玩家出局,最终只剩2名玩家时,卡牌数量多者胜利。听懂请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