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歌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姑娘竟然在说借尸还魂这种话，“你……你什么意思？”
赵小歌俯身到田歌耳边，轻声说道，“我叫赵小歌。”
熟悉的话语再次在耳边响起，田歌又想起那天晚上，宫墙之内，她对自己说她叫赵小歌。
田歌不可置信地看向赵小歌，嫣然而笑的脸庞就在眼前，忍不住伸出右手，缓缓覆上赵小歌的脸，“你，真的是娘娘？”
赵小歌伸出左手，捂住自己脸上田歌的右手，略带不满的笑着说道，“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娘娘，不是和你说过，要叫我小歌吗？”
田歌仍旧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再怎么说，已经死去的人，难道还真的就能借尸还魂，以另一个人的模样回来？“你，你真的……”
第144章 他对我真的很重要
赵小歌激动地说道，“真的！真的是我，我回来了。还记得你给我刻过的木头小人吗？”
田歌怔住了，这是只有他和赵小歌才知道的事情，难道眼前这个人，真的就是赵小歌？“你知道木头小人？”
赵小歌忙点头道，“当然知道啊，你最喜欢在木头上刻小人了。”说到这里，有些黯然道，“可惜你给我刻的那个，我弄丢了。”
片刻后，赵小歌听到田歌说，“没关系，我再给你重新刻一个。”
赵小歌惊喜地抬起头，“真的？”
田歌缓缓地点点头。
赵小歌又问道，“你相信我说的话？不觉得我是疯子？”
田歌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你不像是在骗人。”
赵小歌喜极而泣地拥住田歌，“我当然不是在骗人，我说的都是真的，就是为了找你，我才来的军营。”
田歌僵硬着没有推开赵小歌，只是问道，“你来军营？”
赵小歌松开田歌，开心地说道，“是啊，我来军营有好几天，一直都在给伤兵营，为那些伤兵包扎伤口。怎么样？我还是有点用处的吧？”
田歌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见田歌这么容易就接受了自己说的话，赵小歌心中一阵狂喜，看来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来到这里那么久，终于看到了点幸福的曙光，“对了，还不知道你在军中过的怎么样？”
田歌想了想，一切按部就班，也没什么可说的，就回道，“很好。”
赵小歌也没细问，听到田歌这么说，松了一大口气，“那就好，我还担心你这么木讷，在军营里会被人欺负呢，不过仔细想想，你功夫也不错，就算真的有什么冲突，一定也不会是挨打的那个人，对吧？”
这倒是太高看他了，军中不乏武艺高强之人，但田歌并没反驳，只是迎合了一声，“嗯。”
赵小歌又和田歌说了许多分开后的事，两个人聊着天不知不觉间天色就黑了下来，赵小歌这才想起来孙大娘，自己出来这么久又没去吃饭，她一定会担心的，急忙站起身说道，“坏了！我得赶紧回去了，明早吃过饭，我们再在这里见面好不好？”
田歌想了想，明日要出营，便说道，“明日我有事……”
还没等田歌说完，赵小歌打断道，“那就明晚，你一定要来啊！我会在这里等着你的。”说着不等田歌回复，就一溜烟跑了。
田歌望着赵小歌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回神。
赵小歌一路跑回营帐，胸口不断起伏着，大口喘着气，四处望去，没看到孙大娘的身影，奇了怪了，不在这吗？正低头纳闷，背后忽然被人拍了下，吓得赵小歌一个激灵，忙转过身去，看到是孙大娘，才舒出一口气，“大娘，你怎么不出声啊？吓死我了。”
孙大娘看了赵小歌一会，忽然说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怎么这么心虚啊？”
赵小歌忙道，“我哪有心虚啊！我是，我就是被吓到了。”
孙大娘转身走开，还说道，“没做亏心事就好。”
赵小歌忙跟上，笑着问道，“大娘刚才去哪了，我四处找都没看到你。”
孙大娘掀起门布，进了营帐，指着桌上的馒头说道，“看你没来吃饭，特地给你拿的，赶紧吃吧。”
赵小歌拿起馒头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道，“还是大娘对我好。”
孙大娘道，“你知道就好，我没什么孩子，这些天以来，一直把你当自己的女儿看待，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不要瞒着我。”
听到这里，赵小歌心里有点明白了什么，便试探性地问道，“大娘，你都知道了？”
孙大娘见赵小歌主动说起，脸色有些缓和，“也不算都知道了，只是看到你和一个男人在河边，举止挺亲密的。”
原来是被看到了，赵小歌亲昵地拉起孙大娘的胳膊，咧着嘴笑道，“大娘，既然你都看到了，我就不瞒你了，其实那个人就是我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