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趁现在还不赶紧巴结,等到了后面,恐怕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众人的心思自然是落在了太妃的眼中。
若说原本太妃对于纪为止成为大皇子伴读仪式还有所不满,那么现在这些不满便完全消失殆尽,就只剩下欣慰。
此前纪为止也不是没有向太妃解释过个中缘由,只是没有亲眼见到之时太妃心中总是有着怀疑,现在亲眼看到了这怀疑自然打消。
最重要的是,这和太妃自己原本的目的根本不冲突。
有着大皇子在前面作为筏子,而太妃扯着大红子的虎皮做事来为自己牟取利益,这简直就是空手套白狼的好事,她怎能不满意呢?
等到时候方明欢嫁进来之后,连带着方家一并扯到他们这一条船上,左右出了什么事都有武氏和大皇子在前面顶着,他们可以说是立于不败之地!
这次寿宴下来,众人是各怀心思,寿宴快到尾声之时,皇帝突然传来圣旨来恭贺太妃寿宴,太妃侯爷和纪为止纷纷跪下接旨。
同时心中暗喜。
这道圣旨来的可真是时候,他们先前刚刚说了这么多莫棱两可的话,就是为了营造出他们已然投靠大皇子的假象,而皇帝的这一道圣旨,无疑是最强有力的一道佐证。
待到此次寿宴结束之后,太妃那模样瞧着就像是年轻了几十岁一样。
就连纪侯爷也觉得大为长脸,一时间与母亲的隔阂仿佛突然消失了一样,在众人面前可是母慈子孝其乐融融。
只不过这番样子能维持多少天,众人就不得而知了,总归他们越是相斗,得利的便越是他不是吗?
纪痕和纪为止冷眼看着纪侯爷与太妃互相试探来往,心中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对于侯府,不管是纪为止也好纪痕也好,都没有多少的感情,更不要说这两人眼中只有自己的名声利益,根本就顾不上他的死活,既然如此,那他又何须自讨没趣呢?
只不过在太妃和纪侯爷的面前,还是要表现一番。
那日寿宴上姜煜琛只待了短短一小会儿就起身告辞,除去太妃在刚刚看到他时满脸震惊之外,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
只是太妃对于纪为止的感官愈发的复杂起来。
就在冷了纪为止两日之后,太妃好像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单独把纪为止给召了过去。
“太妃找孙儿可是有要事吩咐?”纪痕可不愿意自家的小可爱对着这个老虔婆受什么委屈,现如今正是读书学习的大好时候,自然应当是光在院子里好好学习,更应该时不时陪陪表妹表哥散散心什么的,太妃这边就无需他费心了。
“听说寿宴当天沈家派来贺寿的那两位直接住了下来,不知他们住的还可舒心?”
“托太妃的福,表哥和表妹住的自然好,不过就是有一点……”
纪痕一边说着,脸上露出了犹豫尴尬的神情,太妃打从从念云庵回来之后就没见到过纪痕脸上曾经出现过这等表情,一下子就来了兴致,开口问道。
“哟,这是怎么了?竟能让我乖孙露出这种表情,莫非是你那表妹太缠人,天生缠着你这位表哥不成?”
太妃这话原本只是打趣,却不想在她说完之后,纪痕便诡异的沉默下来,眼睛就这么尴尬的看着自己。
这下子太妃也是一愣,难道还真的让她猜准了?沈家人当真是想将这表妹给他孙儿当作侧妃不成?
“太妃果然明察秋毫,连这等事情都看得出来。”纪痕没有这么多闲工夫陪着太妃演戏,见到太妃已然猜到这个点上,就立马收敛起了刚才的表情,进入了正题。
“要说我这表妹什么地方都好,还会医术,只是孙儿的喜好向来不在此,又怎能耽误表妹?更何况说句难听的,沈家那边曾有传言,表妹这八字极硬,一般人的命格可镇不住表妹的命格,孙儿自知没这等本事,还是不要沾染为好。”
“哦?竟还有这种事?”
太妃虽然醉心于权术,但是也是对着命数极为相信之人,听着纪痕的话,太妃一下子就有了兴致。
“其实这命数之说也做不得准,不过为了表妹和我们双方都好还是不要在这方面都有牵扯,更何况他们也没有明说,听表哥的话的意思,好像是要去皇觉寺去找慧远大师批命,到时候如果慧远大师在这方面美言两句,想必表妹的心思就不在孙儿身上了。”
“这样也好,眼看你也快要到进宫伴读的时日了,祖母这边也不留你,赶快回去温习免得丢了侯府的颜面。”
“是太妃。”
纪痕起身告辞,等回了自己的院子,遇上纪为止,纪为止倒是一愣。
“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