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大家都看着自己,叶佳桐扔下一句“我吃饱了”就匆匆跑了,自己刻意打扮成这样,像极了小丑!怪兽皱了皱眉,“被家里宠坏了,动不动就闹脾气,我去看看,你们慢慢吃。”
有亲哥哥管,权当是个小插曲过去了。
周焱端着甜点,去给烧烤大师傅徐兮鹤送吃的,“小鹿总惦记你,让我给你捎来的。”徐兮鹤接了,把活儿交给了他,坐下来才吃第一口。
周焱把烤鱼翻了个面,一边偷偷瞟向鹿梨的方向,磨磨蹭蹭开了口,“老大,自己人,说说你是怎么追到小鹿总的?”
“凭实力。”
“……我问认真的!”
徐兮鹤脸上是你哪里看出不认真的嘲讽表情,而后微微眯起眼睛,从周焱的反应里读出一二,“喜欢苏溪?”
周焱吓了一跳,差点去捂徐兮鹤的嘴,但被人嫌弃躲开,他又往苏溪的方向看了眼,发现对方的注意力并不在这方向,有些放松,又有些失落,“很明显吗?”
徐兮鹤:“……”现在很明显。
天幕上悬着的灯泡,照得敞亮,徐兮鹤远远地看,在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到的存在,身上蒙着一层暖黄的光影,一颦一笑,能让立刻联想到活色生香那四个字。
周焱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同样喝了点酒,开始数星星的苏溪,忍不住也跟着一起憨憨笑,而余光一瞥,瞥到苏溪倚靠着的鹿梨,跟着一道灵光劈下,他终于想起来,初见时的熟悉感是从何而来了!
“她该不会就是你卧室左边第二个抽屉柜子里宝贝的要死谁也不给看的那相框里的白月光神女!”
“嗯。”
难为周焱震惊之余说了一长串,而徐兮鹤只是淡定地喝了一口啤酒,不咸不淡地支应了声,承认了。
有些人只是惊鸿一瞥就惊艳了岁月,像一束光,照在那一滩泥泞沼泽,以至于后来很长的时间,他都追着那道光,走她走过的路,看她看过的风景,用尽一切手段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
一场酣畅淋漓的醉,一群憧憬着未来和梦想的年轻人,有趣的灵魂,灵感与激情,在氤氲着薄雾的夜里碰撞出火花。
婶婶酿的果酒后劲很大,鹿梨不知不觉喝了不少,等到散场的时候,脚下虚浮,一头歪进了徐兮鹤怀里,又不肯好好走路,最后是徐兮鹤当着大家伙的面,公主抱把人抱回去的。
鹿梨被抱到民宿的大床上,手还不肯撒开,勾着徐兮鹤的脖子,就像是勾着了美貌唐僧的小妖精,开始痴痴的笑。
徐兮鹤撑着胳膊,悬空看着她,身上的酒味里带着桑椹香,估摸着喝了不少,已经开始拿着床上的玫瑰花瓣,夹了一片,沿着他的脸颊侧,滑向下巴,指尖温润的触感和玫瑰轻轻刮过的痒,让男生的呼吸猛然一窒。
“阿梨……”
鹿梨真觉得徐兮鹤的长相,是造物主照着她的喜好捏的,完全嗑在了心巴上。
那一抹极绮丽的玫瑰红,流连到薄薄的唇上,被唇齿轻轻咬合,连着她细白的手指,从指腹轻轻舔舐,一点点的,温柔吻过微微凸起的骨节,浅浅含住指尖,牙齿轻轻咬合时,带起的酥麻,令鹿梨一阵不受控制的轻颤。
年轻的欲望本就像是洪水猛兽,经不起半点撩拨,徐兮鹤把人压在床上,身上的外套,衬衫,被随意地丢弃在地,重叠在一块。
床上的人儿一双,沾染了酒气和欲望的吻从肩胛骨,细致地啃落下来,酥酥麻麻的痒令鹿梨不自觉绷紧了脚背,肌肤间滚烫的相贴,所有的感官都汇聚在那放肆点火的亲吻上,发出羞耻的嘬声。
时而激烈,时而轻慢。
山里的树屋在夜里显得格外静,静得能听到彼此错落的短促呼吸,鹿梨一伸手就摸到滚烫,好像藏了一团火,大掌牢牢控住她的腰,抵死了,滑向沉沦的深渊……
鹿梨猛地一把推开人,脸忽然涨得通红,身体本能的应激反应,一下就让人清醒过来。
箭在弦上的人被生生卡住,依然耐着深沉哑声询问:“怎么了?”
鹿梨奔去了洗手间,徐兮鹤担心地守在洗手间门外,就听到里面传来弱弱的声音,有气无力,带着十分羞耻,“我那个来了……”
徐兮鹤一愣,反应过来后,耳尖跟着微微红,把衣服递进去后,说了一句“等我”,就出去了。
大概十来分钟后,徐兮鹤递了一包棉片进去,鹿梨脸红的快滴出血了,“唰”的拿了进去,好一会儿收拾完出来,才问,“这儿好像没有商店,你哪儿……”止不住脑海里冒出他挨个敲门借的可怕画面。
“想什么呢。”徐兮鹤看着她古怪表情,忍不住上手揉她的脸,看着那漂亮的脸被揉搓变形了,心情似乎好了点,“阿姨那前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