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又突然得知孟知源和他远房表妹庄氏早就有了首尾,生的第一个闺女孟轻蕊甚至于比她大闺女年龄都大,心里懊恼得不行,病情越发加重,没过几个月就怀恨去世。
她前脚离世,三个月后,孟知源就将庄氏娶进府,因此孟轻蕊本来是个外室之女,却顺理成章变成了嫡长女。
她二姐孟秋心和她顺延成了孟家二姑娘、四姑娘,中间还有个姨娘生的三姑娘。
谢十二都听糊涂了,“孟四姑娘,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连我都知道孟二和你是一母同胞。”
连这她都需要确定一下吗?
谢临渊眸底划过一抹怀疑。
孟梨初想明白了关系,点点头,
“我亲姐姐我当然要管了,谁敢欺负她,我就帮着报复回去。”
说着,卷起袖子,就雄赳赳气昂昂地跑下了楼。
谢临渊本来风波不动地继续喝茶,脑子里闪过什么,迅速起身,急速下楼。
孟梨初小跑了几步,扯住了孟秋心的袖子。
“二姐!你等一下。”
孟秋心本来像是游魂一样,浑浑噩噩地胡乱在街上瞎走,这一声招呼,仿佛突然将她唤回了人世间一样。
即便满脸的鲜血,仍旧挡不住她清丽的容颜,她佯装出平时的温婉表情来,缓缓转身。
“这不是……”
看清孟梨初那张白嫩无暇的小脸后,她一下子怔住了,“你是谁?”
孟梨初也愣住了,“你不认识我?你也是穿越来的?”
孟秋心更懵了,“你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是四妹妹,老四?”
孟梨初用力点头,“二姐你莫不是糊涂了,连自己妹妹都认不出来了,我就是孟梨初啊!”
“可你的脸……胎记哪里去了?如果不是听声音,你走大街上我绝对认不出是你来。”
谢临渊走过来时,恰好听到最后一句。
她二姐为什么会认不出来孟四?
孟梨初这才恍然大悟,她都忘了自己胎记的事了,她凑近了孟秋心,压低声音说:
“以后你别提……”
谢临渊武功高绝,孟梨初所谓的悄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谢十二跑过来嚷嚷道:“主子!小二问哪些菜打包呢!”
孟梨初悚然一惊,后背一秒钟僵住了,该死,谢临渊什么时候跑到她身后的?如果不是谢十二说话,她就完蛋了。
孟秋心将耳朵凑近些,“你说什么?别提什么?”
孟梨初心跳如鼓,故意装出大咧咧的样子说:
“让你以后别总提你家相公多好多好,成天重复的夸,俗不俗套。”
孟秋心苦笑了,眼神暗淡无光。
“放心吧,以后再也不会说了。我就当那个人已经死了。”
“啊?慢着,你和姐夫出状况了?你这脸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血已经干在了脸上,孟秋心摸了一下,胡乱摇摇头,明显不想说。
孟梨初瞬间气不打一处来,用手指戳着她二姐,嘴里像是连珠炮。
“孟秋心,你怂不怂?别人打得你一脸血,你连谁打的都不敢说?你不该叫孟秋心,你该叫孟沙包,专门让人打的沙包,还是个又哑又蠢的!”
孟秋心低着头,精神萎靡。
“罢了,你不懂,你还小。”
“屁!我哪里小了?我都十六了!我哪儿哪儿都比你大!”
孟秋心双眼含泪,浑身发抖,“我说了又能如何?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孟家不会管我的。”
“孟家不管,我孟梨初管!你是我亲姐姐,你的事我管定了!你只管说,到底是谁打的你?说啊!”
“宋长河。”
“啊?你和姐夫感情不是挺好的,还是自由恋爱,他竟然舍得打你?”
“呵,男人哪有什么感情,我就是太蠢,相信了他的鬼话,现在把自己变成了个笑话。”
孟梨初磨牙霍霍的,“行了,别说这些虚的了,你就说,他为什么打你?”
孟秋心先看了看一直站在孟梨初身后的英俊男人,忍了几忍,还是忍不住嘱咐道:
“我已经是个失败的前例了,你可别学我,偷偷摸摸和男人私定终身,你们俩相好呢?”
目光来回看了看谢临渊和孟梨初。
谢临渊一惊,连忙否认。
“误会!本王和她没有一丝男女之意。”
孟梨初也无奈地表态:“放心吧,这是摄政王殿下,我一辈子打女光棍都不会嫁给他。”
谢临渊暗沉沉地瞥了孟梨初一眼。
他堂堂第一美男子,实权派摄政王,竟然还被这个女人嫌弃了。
孟秋心又看了看他们俩,“你们俩站一起还挺般配的。”
谢十二笑嘻嘻点头插嘴:“嗯嗯,我也觉得很般配。”
谢临渊狠狠瞪了他一眼,谢十二吓得吐吐舌头,退后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