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公主一个踉跄,捂着心口窝,“我的老天爷!我一个弱女子,就算是和亲去了,又能有什么作用?”
“是没什么作用,可该和亲的还是会和亲,所以我劝公主做好防范。”
“不行,我要去宫里问问。”
安宁公主哪里还能坐得住,快速跑了出去。
南溪朝的和亲使臣当天去了宫里问安,朝廷在晚上准备了晚宴,接待使臣。
孟梨初正好在家里试穿宫里绣好的嫁衣,半月在旁边啧啧赞叹。
“不愧是宫里绣娘手艺,真是太漂亮了!小姐,你就像是下凡的天仙!”
牛宝也频频点头,“这喜服满满的金线,老远一看金光闪闪的,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喜服,太壮观了!”
旁边忙活的绣娘笑着说:“别提了,为了这嫁衣,摄政王一天往我们那里跑两趟,款式也是他敲定的,每天都督促咱们进度,特别的上心。”
半月笑眯眯说:“摄政王对小姐真好。”
孟梨初哼了一声,“是他要娶妻,他不忙活谁忙活。再说了,也是他着急忙慌的非要把婚期定的这么赶,他活该。”
绣娘笑意僵了僵。
这种事说给哪个女人,不都得感激涕零,没想到,孟四姑娘竟然毫不在乎,也是奇了怪了,偏偏摄政王对孟四还特别的珍重,满朝上下都传遍了。
难道这就是一物降一物?
此刻,谢临渊和李沐阳刚从宫里出来,两个人不急不躁地溜达在街上。
“你说,都在传言南溪朝是来求和亲的,是真是假?”
李沐阳看向旁边的谢临渊,压低声音问。
谢临渊想了下,“八成是真的,南溪朝毒蛊一事败露了,他们唯恐咱们以此为借口对他们开战,总要表示一下友好共处的态度,和亲就是一条简单的路子。”
李沐阳啐了一声,“南溪朝没一个好东西!就知道搞这些花花肠子,见不得光的。也不知道哪个女人那么倒霉,要被送去和亲。”
谢临渊睨了他一眼,“你不知道?”
李沐阳挑眉,“我应该知道?”
“都传言是安宁公主。”
李沐阳怔了下,几秒钟之后才淡淡地说:“哦,咱们朝廷现在未婚适龄的公主确实只有安宁一个人,跑不了她。”
“你不急?”
“我为什么要着急?”
“看着你们俩……”
“打住打住!我和安宁公主啥事都没有,你不要多想。”
谢临渊微微点头,“哦,这样啊,那我就不出手帮助安宁公主了。”
李沐阳眼皮一跳,“慢着!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难道说,你能让安宁公主不和亲?”
谢临渊满不在乎地往前走,没再理他,李沐阳抓抓头发,忍不住追上去,
“谢临渊!说话别说一半啊,到底怎么帮?真的能不让她和亲?”
谢临渊转眸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揶揄道:
“你不是不着急?安宁公主和你又没有关系,和不和亲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沐阳瞬间被噎得一个字说不出来。
心底禁不住劝慰自己,安宁公主虽然和他一起长大的,可毕竟不是什么特殊的关系,他才不关心她。
对,不关心。
和亲就和亲。
他才不要追着谢临渊问这件事。
省得被他耻笑。
于是硬着头皮转移话题,“谢临渊,今晚的宫宴,你为啥给孟四要了一张请帖?”
一提到孟四,谢临渊的眉眼瞬间就柔和了,勾唇一笑,
“这样我们能正大光明见一面。”
李沐阳:……
“你可真有出息!见个面就那么香?没几天就要成婚了,几天你都等不了?”
谢临渊叹息道:“真的等不了。原来不懂得男女之情时,总觉得自己不会这么矫情,现在一天不见都难受。哎,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个光棍啥都不懂。”
李沐阳气得嘴角直抽抽,“你还有脸说这些话!孟四本来是我的未婚妻!”
谢临渊坏笑一声,“你想不想让孟四特别开心?”
“想。”
“那你就给我们婚礼随个大大的红包,她一准见了你就笑。”
李沐阳:……
“谢临渊!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铜臭味了?”
“娶妻随妻,应该的。记着啊,大大的红包。”
谢临渊直接去了孟府,当他远远地看到试穿着嫁衣的孟梨初,整个人都惊呆在那里。
太美了!
美得仿佛击中了他的心脏。
他都不敢大口呼吸。
牛宝眼尖,首先看到了摄政王,大声打招呼,“摄政王来了!”
孟梨初抬眸看过来,两个人隔着花丛遥遥相望,四目相对,情意连绵。
孟梨初笑着问道:“你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