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攥得紧紧的。
谢十二发狠道,“主子,不行我让人把姓牛的给做掉!”
谢临渊冷冷看了他一眼,“不必。”
他堂堂摄政王,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小面首?
孟梨初也是的,看到他气愤离席了,她都不说追出来。
她只需要再说几句软话,他也就不计较了。
明明是她做错了,难不成还要他巴巴地去哄她?
他摄政王的面子何在?
“派人盯着牛文斌!”
坚决不能让那个面首有可乘之机。
“遵命!”
谢十一应下后,转身就消失了。
牛文斌跟着孟梨初来到梨花馆,孟梨初先用听诊器听了听他的胸口,肺里有杂音,确定是支气管炎。
找出来止咳糖浆和消炎药,递给了牛文斌,交代道:“你先吃这个药,按照这个方法吃,先连续吃上五天,看看效果。”
“多谢孟小姐,可我身上没钱了,这药费……”
牛文斌抠着衣服角,满脸囧色。
安宁公主最看不下去这种可怜兮兮的样子,直接抽出来一张银票塞过去,
“你别犯愁,本公主有钱,送给你了,你先治病。”
牛文斌马上推拒,“多谢公主,不过我不能要,无功不受禄。”
“要吧要吧,我钱多的花不完,你就当帮我的忙。”
“真的不能要。”
牛文斌是真心不想要,脸红脖子粗地往回推。
孟梨初一看这样,干咳一声说,“行了,我这个梨花馆也算是半公益性的地方,免费给你治病吧。”
牛文斌马上忽闪着麋鹿一般的眼眸,感激地看着孟梨初,说:“孟小姐真是心善,那就打扰了。”
安宁公主:……
敢情牛文斌只接受孟梨初的帮助啊!
看了看牛文斌的身上,安宁公主又惊叫道:“哎呀!你的衣服都烂了,都快春光四溢了!”
牛文斌脸一红,赶紧用手护着屁股后面。
刚才被人围着揍,他衣服扯烂了很多地方,如果不是安宁公主的目光投向他身后,他都不知道裤子也破了。
当着孟梨初的面,他这么丢脸,牛文斌恨不得钻进地洞里,一双眼睛几乎哭了,狠狠垂着脑袋。
更显得可怜了。
孟梨初一看他这样,唯恐这个敏感的家伙再羞愤致死,装作不在意地说:
“公主你也太夸张了,也没怎么破,我让人买一套衣服来,换上就行了。”
牛文斌低着头,感激地说:“总是麻烦孟小姐,太感谢了。”
牛文斌吃了药,又去了后面客房洗了个澡,换上新衣服,再次走出来时,整个人精神焕发,犹如变了个人。
英俊得像是偶像弟弟。
安宁公主目瞪口呆,一边擦口水,一边感慨,“孟四,你这狗运气也太好了,随便买个面首都能美成这样。这比京城很多公子都好看啊!”
孟梨初咬牙说,“他现在不是我的面首了。”
安宁公主扬声叫道:“牛文斌,你要不要去当我的面首?我是公主,公主府大得很,我还有钱。”
牛文斌脸色一暗,摇摇头,“多谢公主抬爱,不过我有自知之明,高攀不起。”
一直在旁边作壁上观的李沐阳,抱着胳膊冷声笑了,不善地看了看牛文斌,揶揄道:
“我算是看明白了,牛文斌你其实就一心想跟着孟梨初,是不是?”
牛文斌脸一红,先深情地看了一眼孟梨初,那才低头,喏喏道,“当孟小姐的面首,确实是我的志向。”
孟梨初:!!!
想不到牛文斌还是个一根筋的。
这时候来了几个病号,基本上都是咳嗽的,孟梨初也没空聊天了,赶忙去了前面诊室,挨个的给病号看病。
李沐阳正好也有事,直接告辞了。
安宁公主最清闲,就在梨花馆的院子里吃点心喝茶,打发时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牛文斌就在孟梨初身边打下手了,认真听着她看诊,用心记着各种药的服用方法和用量,还在一边记下来每个病号的情况。
等到孟梨初忙完一波,抬头一看,发现牛文斌就在她旁边,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张纸,她不免愣了愣。
“你这是……”
牛文斌难为情地笑了下,“我闲着也是闲着,就跟着你学一学,你不在医馆的时候,我也可以帮着给病人发药。”
孟梨初眼睛亮了几分,牛文斌认字,看上去也算聪明,能在医馆里帮忙,比牛宝找来的小工强多了。
“也行,正好医馆里也缺人手,你先帮帮忙。”
牛宝得了消息赶过来,先和牛文斌叙了叙旧,又亲自帮着给牛文斌住的房间换了套干净被褥,那才找到孟梨初,主仆二人在屋里说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