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梨初也收回神志,“何止有,还有很多话没说呢,这才哪儿到哪儿。”
孟知源差点得心疾死过去。
老四已经说了那么多大逆不道的话了,怎么还没说完?
等她彻底说完了,他孟家还能有人活命吗?
孟梨初很自然地转身面对众多官员,就像是洗脑的演讲一样。
“在场的诸位都想一想,到底什么人,才会希望谢临渊被冤枉至死?”
安宁公主直接抢答:“和谢临渊有仇的!”
太后几乎用目光杀死安宁公主。
孟梨初笑着继续说:“个人恩怨确实会使出下三滥的手段,不过大家不要忘了重点的一点,那就是挖出来的东西,不论是南溪朝官服,还是南溪的密信,都不是普通个人恩怨就能搞到手的。这个人,必定和南溪朝有密切关联,暗通款曲!对不对?”
“对!”
官员们在这种引导式的问话下,情不自禁就回答了出来,还是异口同声。
孟梨初立刻朝大家竖了个大拇指,一边虚假地夸着:“大家的思维太清晰了,都很聪明。那我们接着来分析一下,这个暗中和南溪朝有密切关系的人,将证物偷偷放进谢临渊家里的人,他最希望看到的结果是什么呢?”
安宁公主刚想抢答,已经有个年轻官员抢先说道:“他会竭力让谢临渊坐实罪名!”
“漂亮!说得太对了!给你赞一个!”
孟梨初毫不吝啬地夸赞着,那个年轻官员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骄傲,脸都红了。
“这个人,为了达到目的,一定会上蹿下跳,使出所有能量,让谢临渊把罪名坐实,唯恐谢临渊这位大战神死不了,唯恐他还能领兵上阵,再次将南溪朝打得落花流水。今天,在这里,谁刻意针对谢临渊,谁一心想定下谢临渊的死罪,谁就是那个最可疑的坏人!”
所有官员全都默默看向程尚书。
程尚书:……
你就差指名道姓明说是我了。
“孟梨初,你不要信口雌黄,你没证据,随意对朝廷重臣大不敬,那就是个重罪。”
安宁公主忍不住了,讥讽道:“什么重不重臣的,你哪里重了?瘦得跟个干巴猴似的,你该叫朝廷轻臣!”
有些人被安宁公主的不学无术给逗乐了。
孟梨初目光犀利地看向程尚书,不急不躁地说:“那,如果我有证据证明你心怀鬼胎,你要认罪吗?”
程尚书心底一紧,不过他处事素来谨慎,料定孟四手里肯定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于是有恃无恐地说:
“本官行的正,坐得端,问心无愧!”
孟梨初冷笑几声,“哦,是吗?那对不住了,程尚书可能要打脸了。皇上!臣女这里有程尚书联合南溪朝,诬陷谢临渊,祸乱我朝安定的铁证!请求呈上!”
太后娘娘激动万分,忍不住招手道:“快,快呈上来!”
孟梨初从袖子里,缓缓将一封密信取出来,当程尚书看清那密信的纸张和颜色后,心头狠狠一颤,脸色骤然变青了。
那是、那是……那封密信!
怎么会到孟四的手里?
它应该还在他书房的画中啊!
难道是……
孟四执意要在书房中……
他奶奶的!
当时救儿子心切,他上了孟四的当,中计了!
谢临渊眯着眼睛看向那封信,几分狐疑,垂眸暗暗思忖了几许,突然猜测出来它是什么了。
难道是藏在程尚书书房里的画里面的东西?
可那副画不是坠湖时毁掉了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临渊紧紧盯着孟梨初那道纤细袅娜的背影,充满了不解和好奇。
太后看完密信后,气得差点爆粗口,一个字没说,直接将密信递给了小皇帝。
小皇帝赶紧去看,越看,脸色越发精彩。
孟梨初提议道:“皇上,为了有说服力,不妨给众位官员都传阅一下。对了,防止某人狗急跳墙,毁了信件,必须让人护好。”
小皇帝点点头,“李世子,你拿着这封信去给大家都看看,护好信件。”
李沐阳接过信件,先扫了一眼内容,瞬间惊得狠抽口气,那才亲自护着信件,走到官员里面,拿着让他们看。
和李沐阳反应一样,几乎所有官员看了都震惊到失语。
孟梨初义愤填膺说道:“程尚书暗中和南溪朝往来,已经是南溪朝的暗线,不仅将毒蛊偷偷下到我朝官员身上,还密谋诬陷谢临渊,意图达到灭杀忠良的不轨诡计。他竟然还有脸以正义的面目,声讨谢临渊!简直是贼喊捉贼!死不要脸!”
程尚书哆哆嗦嗦喊道:“这、这是诬陷!我是冤枉的!我是忠臣,对我朝忠心不二!日月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