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十二凑过来,“您是不是对孟四有点喜欢了?”
谢临渊脸一僵,冷哧一声,“胡说什么,本王怎么会喜欢她。”
谢十二眨巴几下眼睛,“我听江湖上说,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就是喜欢和她睡,一直喜欢和她睡,那就是一直喜欢。看您昨晚……”
就挺喜欢和孟四睡的。
谢临渊耳朵红了,“谬论!本王那是被药拿的!和喜不喜欢无关!”
孟四那么市侩,算计,贪财,他怎么会喜欢这种女人呢?
至于和她睡……
确实挺不错的,也确实回味无穷,可他当时神智混乱,不过是生理性的发泄罢了。
“胎记女人关在哪里了?”
“在王府的地牢里。”
谢临渊骑马往摄政王府走,心情非常不美好。
一想到自己这矜贵的身体,竟然被一个陌生女人强占过,就格外的羞愤难当。
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孟梨初知道!
“胎记女人的事,一个字都不许透露给孟四。”
“遵命。”
谢十二应着,禁不住心里直纳闷。
主子这个吩咐纯粹就是多余啊,他本来就不会将王府的事情透露给外人。
主子偏偏强调这个事……怎么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虚感呢?
那个胎记女人到底怎么惹着他们主子了?
孟梨初赶回孟府,在卧房里焦灼地走来走去。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跑路!对,我现在必须跑路,远离谢临渊!”
打定了主意,孟梨初收拾了一下银票,随意卷了一个包袱的衣服,就走了出去。
“半月!牛宝!”
“小姐,在呢。”
半月和牛宝跑了过来,看到孟梨初背着个包袱,都有些惊讶。
牛宝问:“小姐这是要出远门啊?外地去出诊啊?”
孟梨初顺坡下驴,“对,外地有个急诊,需要我过去诊治,走着,我们马上出发。”
孟梨初自从在孟府得到了自由出入权,出门从来没人敢多问一句的,一主二仆就这么着大摇大摆出了孟府。
“牛宝,去,租个马车。”
“咱去哪儿?”
“哪儿?越远越好。”
“啊?”
“算了,就说去涿州吧。”
牛宝和半月:……
等到马车来了,半月和孟梨初上了马车,半月那才压低声音,悄悄地问:
“小姐,您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准备逃难啊?”
孟梨初怔了下,沉吟着:“也不算是吧,就是得罪了个权贵,需要出去避避风头。”
她计划着,逃到哪个没人认识的犄角旮旯里,淹没在人海中,远离京城。
孟梨初一行三人坐着马车出了城门。
殊不知,谢十二派出去的暗卫发现了不对劲,立刻将消息送去了摄政王府。
谢临渊回到王府,即刻去了地牢里,当他看到里面关着的女人时,心头立刻涌上来一股强烈的厌恶感,差点吐了。
那天,在温泉里,他就是被这么个糟心的女人给糟蹋了?
将所有侍卫都屏退了,谢临渊阴恻恻盯着女人,问道:
“你可认识我?”
那女人抬眼看了看谢临渊,点点头,“认得。”
“何时何地见的?”
“前段时间,在温泉池里见到的。”
一听到温泉两个字,谢临渊脑袋嗡嗡作响,一股浓烈的杀气直冲天灵盖。
咬牙切齿道:“你做了什么?”
女人脸上露出一抹回味的笑容,“您不记得了吗?我和您颠鸾倒凤……”
“够了!”
谢临渊脸色铁青,“既然你承认了你的所作所为,那你的死期也到了。”
女人呵呵低声笑起来,“死?摄政王,你想杀了我,好像没那么容易。”
谢临渊眯起眼睛,冷飕飕盯着女人,犹如看一个死人。
“你可知道我的身份?我父亲是西北王,我是心蓝郡主,我被你的手下抓到这里来,我父亲一清二楚,现在,他应该已经找来了。”
谢临渊狠狠拧起眉头,拳头攥紧。
西北王?
镇守西北的异姓王钟良业,实权派,手握大军二十万,西北的土皇帝。
他的女儿……
好像还真的杀不得。
钟明月哈哈大笑起来,十分得意,“摄政王,皇上还要仰仗我父亲镇守西北,绝不会让他失去最宝贝的女儿。我们在温泉发生了肌肤之亲,能处理的方式只有一个,那就是结成两姓之好,你娶了我。”
谢临渊断然拒绝:“绝不可能!”
“你可以试试,看看可能不可能。”
谢十一在外头叫道:“王爷!有贵客到!”
钟明月扬声大笑起来,投向谢临渊的目光,带着明晃晃的兴趣和掠夺。
谢临渊厌恶极了,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