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渊带着两个侍卫离开了。
孟梨初抚着胸口大口喘气,妈呀,太悬了啊,如果昨天没有去掉胎记,今天就彻底完蛋了。
还好她防患于未然了。
谢临渊对于刚才拔萝卜的女人并没有留心,毕竟,像她那种怯懦胆小又拘谨的女人,满大街都是,无趣得很。
“十一。”
“属下在。”
“加派人手,在京城京郊五县全都开展地毯式的排查,务必找到那个胎记女。”
“遵命!”
刚要离开安宁公主府,就传来不好的消息。
安宁公主经过池塘时,不慎滑倒,把额头摔破了个大口子。
算起来,安宁公主也算是拐着弯的亲戚,谢临渊不得不过去探视一下。
临时的厅堂里聚满了人,一个个都满脸焦急。
“这可怎么是好,这样子想必要留疤了吧。”
“淌了好多的血哦。”
安宁公主坐在榻上,正低声哭着。
“御医呢?快让御医来!我如果破了相,府里所有下人全都打杀!”
奴婢们全都吓得瑟瑟发抖。
张御医颠颠地跑进来,“老臣来了。”
“张御医,快给本公主看看,这伤口会不会留疤?”
张御医往安宁公主额头上看了一眼,脸色立刻变了,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
“老臣,老臣……”
“哎呀,有话你就直说!快讲!”
“老臣技不如人,这个伤口肯定会留下疤痕,而且会很明显。”
“什么?”
安宁公主吓得都不哭了,瞪大眼睛,颤声问,“疤痕会是什么样的?”
张御医忍了忍,低声说,“像是蚯蚓一般。”
“啊?那得多丑啊!我还怎么见人?我不活了啊!”
张御医低着头劝道,“现在流血不止,当前还是首先要尽快止血,然后敷上药,等着伤口一点点愈合。”
“张御医,你不是治疗外伤第一圣手吗?难道你都去不掉疤痕?”
“公主嗑得太深了,口子又大,将来只能用祛疤膏试试,也只能是试试。”
安宁公主又不笨,已经听出来了张御医的意思,蚯蚓一样的疤痕,怎么去,也不会去掉,心灰意冷之下,她怒火熊熊地吼道,“都是你们这些死奴才害得本公主,来人,将所有下人全都杖毙!”
外面传来一排的吸气声。
谢临渊眉头微皱,正准备上前制止暴行,却看到一抹灵巧的身影挤进了厅堂里。
脆生生地说道,“公主不要担忧,我有办法让你不留疤痕!”
安宁公主看着跑进来还微微气喘的女孩,有点眼生,不过还是眼睛放亮了几分。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让公主的伤口不留疤痕。”
在旁边看热闹的孟轻蕊走上前来,先瞪了一眼孟梨初,那才柔声说,
“回公主,她是我家四妹妹,您别听她乱讲,她又不懂医,她就是信口雌黄。梨初,快向公主道歉!”
安宁公主瞬间暴怒,“你敢拿本公主取笑?来人,将她拉出去杖毙!”
孟梨初嘴角抽了抽。
她就是个丧命体,屁大点事都能要了她的小命。
这个孟轻蕊也真是个贱人,时时刻刻都想着害她。
两个下人上前摁住了孟梨初的胳膊,准备将她拖出去。
第8章 她的话说得很不要脸
隐在人群里的谢临渊禁不住攥紧了拳头。
她是那个拔萝卜的女孩子。
就这么枉死,似乎有点可惜。
要不……他出手相救?
或者再看看,这个女人好像有点摸不透,指不定能自救。
就听到孟梨初声音响亮的叫嚷道,“我说公主,你都不试一下,就错过了去掉疤痕的好机会,可惜不?”
安宁公主果然松动了,刚要说什么,孟轻蕊冷笑道,
“你少来了,你连黄芪白芷都分不清,还敢欺骗公主。”
孟梨初快速反击道,“你嫉妒公主美貌,唯恐公主去掉疤痕,其心可诛!”
孟轻蕊脸色一变,“民女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你暗恋摄政王,以为别人不知道呢?”
身为穿书者,就是有上帝视角这个好处,她知道安宁公主喜欢摄政王,就故意将孟轻蕊说成公主的情敌,让她瞬间成为公主的敌人。
果然,听了这话,周围一片哗然,谢临渊的脸都禁不住黑了黑,谢十二捂着嘴偷笑。
而安宁公主看向孟轻蕊的目光充满了毒怨,朝着孟轻蕊一指,
“好呀,原来你一直骗我,想不到你藏得这么深!将她给我轰出公主府!今后再不许她踏进府门半步!”
孟轻蕊都要急哭了,“公主休要听她胡扯,我没有暗恋摄政王,真的没有,请您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