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裘轻+番外(97)

什么?

贺休?

就是那个整天找茬、说他磕巴、拉帮结派、且无数次想把他打趴但却没有一次得逞的……贺休?

苍杪瞪了一双惊讶的眼,往后再看一眼,贺休正好也向他看来,并向他竖起了大拇指,眼神中仿佛在说:“回来啦,小老弟?”

也不知脑子抽的什么筋,苍杪竟也向他竖起大拇指,还歪头眨眼,用眼神回答道:“回来了,小老弟儿!”

“你们不在的时候,贺休师弟帮了我不少忙,这些年里里外外没少打探消息。”宋雎仍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上山那条长长的路经他这么一说,竟然很快走完。

“你俩回来的好是时候,师父刚从后山闭关出来,我们方才还在商量还能去何处寻你们,你们便回来了。师父见了你们定会开心的。”

宋雎将正殿的大门推开,大殿深处坐着闭眼冥想的郁明洲。

时间没在这个男人身上留下任何痕迹,苍杪下山之前都没与师父打招呼,本以为七八天就能回来,谁知道一走就走了这么久。

郁明洲始终闭着眼睛,玉扇就躺在他手中,更显得他冷清不可亲近。

“师父,两个师弟回来了。”宋雎禀报之后就退到一边,嘴角难以抑制地一直勾着。

因了一直闭着眼,郁明洲的脸色一直难以捉摸,苍杪一时间也拿不准该不该说话,两个膝盖一软,干脆跪了下来。

晏兮倒是夫唱夫随,在旁边一声不吭地也跪了下来。

苍杪侧过脸去看了看他,心道:“我靠,这什么情况,不知道的还以为拜堂呢……”

郁明洲显然能够听见响动,却还是没有说话,连动也没动。

宋雎看看坐在神坛上的师父,又看看跪在堂下的两个师弟,其实很想上去说两句调节一下气氛,但他深知师父此怒非比寻常,心里也有点咬不准自己这会儿出面会不会是火上浇油。

四人如此在大殿之中僵持,苍杪还是品出了师父的心思——郁明洲这么长时间不说话,合该是在等他们先说。

想明白的当下,苍杪就立马磕了个响头:“师父,弟子知错!”

他不敢抬头,当然也就看不见郁明洲缓缓睁开的双眼。

半晌之后,郁明洲才沉声说道:“你知错?你可有何错处?错的是为师。”

多么阴阳怪气的一句话!

师父,不愧是你!

紫霄派阴阳怪气第一人!

晏兮见势说道:“师父,是弟子的错。弟子当初下山历练,本是想借机提升修为,不曾想过会让师父和师兄担忧。要不是苍杪师兄前来寻我,弟子早已死无葬身之地!还望师父不要责罚师兄,晏兮愿意受罚!”

苍杪瞪了他一眼,抬头抢白道:“师父,小燕子下山是跟您报备过的,我错在妄自尊大,不听师命,拉着上清派的客人和师弟入险地,差点酿成大祸!

“苍杪知道此罪难消,师父心中的怒气也难消,弟子自请去藏经阁面壁一年,静思己过!”

他话音刚落,便又将额头往地上重重一磕,分明是再不给晏兮说话的机会。说到底这事情是晏兮先惹出来的,苍杪的错倒没有那么深,以师父现在心头的怒气,将所有的错都算在晏兮一个人头上,说不定要怎么罚他。

小燕子心魔刚解,苍杪不敢赌,不想让他再受任何苦了。

郁明洲居高临下地盯着苍杪的头顶,将玉扇重重一扣,释放出让人难以抬头的威压。

这不是苍杪第一次直面郁明洲的威压,却是头一次感受到恐惧。

威压带来的恐惧淹没他的口鼻,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无法呼吸。

但那一瞬间过后,郁明洲就收了神通,压着怒气说道:“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我是怪你们不听话吗?我他妈是担心你们出事!小兔崽子!”

苍杪抬起头:“?”

师父,您知道您老刚才说了什么吗?

仿佛,好像,可能是……骂人了呢……

还骂得很露骨呢!

不仅苍杪觉得自己聋了,就连晏兮也是一愣。

认真看看师父的脸色,宋雎“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晏兮眯起眼睛,也低头“嗤嗤”地轻笑;郁明洲心里怒极,此时却反笑,是让这几个徒弟生生给气笑了。

苍杪夹在几道笑声中间,十分不明所以,却还是被郁明洲骂得心里发懵。

最后还是做师父的先止住了笑,他将玉扇往手心吞了吞,却没让两个跪着的起身,只道:“既然你自请去藏书阁面壁思过,我便准了。”

苍杪连忙感恩戴德:“谢师父成全。”

“至于晏兮……”郁明洲和自己最小的徒弟有短暂的对视,没能从已经长大的晏兮眼中读出太多内容,却还是看出他一丝担心,“你二师兄关禁闭的时候,你就负责给他送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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