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与徐念禾十分斯文地吃着茶点,看着柳柳一脸猖狂,两人的眉头都要挤在一起了。
“喂喂喂,你们那是什么表情,活像是我被人扒皮了似的。”
江晚晚十分认真地看着柳柳,“柳柳,我都没仔细问你,那些人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徐念禾也同样好奇,听见柳柳去了官宴,还能完好无损地回来?
柳柳心里转了十八个弯,跟山路似的,犹豫着要不要跟好姐妹说出那晚的事情。
徐念禾倒是瞧出来一些门道,“柳柳,你该不会,被人...”
江晚晚也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她。
面对姐妹们的死亡逼问,柳柳心虚得不行,“哎呀,你们...”
她眼神乱飘,都快从眼眶子飞出去了。
徐念禾与江晚晚对视一眼,两人一同道:“老实交代。”
柳柳知道瞒不住,低下头缴着手,十分小声,完全不是刚才嚣张的样子,她心虚极了。
“就是,就是跟人睡了一夜...”
“什么?睡了!”江晚晚与徐念禾惊呆了。
柳柳一慌,“俩祖宗,小声点成吗?”
两人立刻噤声,又十分小声问,“跟谁啊?”
一问跟谁,柳柳的脑海里,立刻浮现一张冰碴子脸。
“一个冰块人...”柳柳一脸严肃,“他好像得了中年老大爷的面瘫症,就跟街口二愣子差不多,说话都不带有表情的,反正是个王爷。”
“王爷?是哪位王爷”徐念禾疑惑。
京城权贵遍地都是,但是王爷却没多少,仔细算算常在京中居住的也就三五位。
柳柳一口炫了一个草莓,仔细想着,那冰碴子王爷叫什么来着?
“哦...对了...我穿衣服的时候...好像看到...他那个令牌好像写着一个...一个...晋字...”
草莓有点大,汁水流了柳柳满口,她在嘴里含糊不清说着。
晋王...
徐念禾与江晚晚正喝茶吃着茶果,听清楚柳柳的话瞬间石化在原地。
徐念禾慢慢靠近她,“柳柳,你没看差吧。”
草莓太好吃,柳柳又炫了一个,她摇摇头,“没看差啊...确实写的是晋字...我的银子就是他给的。”
徐念禾两人听到肯定答案。
“咳咳...咳...”
两人呛茶的呛茶,噎着的噎着。
柳柳看着两人一脸疑惑,“你俩怎么这个反应,怎么那个冰碴子王爷有问题?”
徐念禾好半天才顺过气来,江晚晚也终于把糕点顺了下去。
两人惊叹,“好家伙。”
“你竟然把晋王睡了...”
柳柳不以为意,开始炫糕点,“怎么晋王有啥问题?不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
徐念禾喝了口茶,“你知不知道,在大宁流传着一句话,晋王府连一只母蚊子都飞不进去。”
江晚晚拼命地点头,“就是,就是,晋王他权势滔天,素有贤王的美名,颇得圣心,可他就是有个毛病。”
柳柳立刻来了好奇心,“啥毛病?”
徐念禾低下头,十分小声地对她讲。
“他...厌女...”
“啊?”
柳柳蒙了“厌女?”随即哈哈哈笑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们不知道,他是怎么跟我...”
话在嘴边,柳柳突然刹住,让两个好姐妹心都痒痒起来,“怎么跟你的,你倒是说啊。”
柳柳轻咳一声,压低嗓子,将那一夜发生的事情包括那日误入他的马车里的事情,对两人娓娓道来。
两人听后表情更夸张了,“好家伙,没想到晋王是这样的晋王。”
这是她们不花钱就能听见的吗?
以往茶楼里地说出先生要讲晋王的段子都要花钱预订才行。
徐念禾叹息,“就算晋王是这样的晋王,可是他凭借出众相貌还有杀伐果断的气质,整个大宁的贵女还是排着队想嫁他,每年让皇上赐婚的奏折都能堆成小山。”
晚晚也跟着叹息,“唉,可惜,再好有什么用,他厌女啊,谁那么好福气能嫁给晋王啊,咱们柳柳能跟他有这一夜的缘分也真是天赐了。”
柳柳嗤之以鼻,“切,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这辈子就是累死我也不想嫁他,天天对着一个冰碴子脸哭哭啼啼,还不如想想怎么靠自己多赚点钱来得实在。”
徐念禾听见柳柳这话疯狂点头,深有感触,“就是,没一个好东西。”
柳柳吃着茶,看着好姐妹的神情还挺有意思的,这两人平日一个端庄典雅,是豪门贵妇,一个清新可人,是清官名角。
哪里想到私下是这副模样,也只有跟柳柳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放飞自我。
柳柳跟徐念禾许久未见,关心她:“阿禾,你最近怎么样,我给你送钱,谢家都没让我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