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要是跪下来求他给她一个妾室的名分,他还是会勉强答应的,毕竟他觉得跟贤名比起来,女子的清白还是挺重要的,毕竟昨夜他清晰地感受到她还是一个处子之身。
沈停云斜靠在床头,疏懒地问:“做妾,还是要钱?”
柳柳正穿衣裳,听见沈停云这么问话,穿衣服的手臂一顿,怔在原地。
做妾?
要钱?
他这是在给她选择吗?
这么看这冰碴子王爷还不算没良心。
钱,钱,钱。
她当然选要钱啊!
要钱!要钱!要钱啊!
给他做妾?做他的春秋大梦。
稳住,稳住。绝对不能让他看出自己那么在意这个钱,万一不给了怎么办。
呼!她暗自呼出一口气,看着靠在床头等着她答复的男人。
柳柳平静地扣好衣裳,“要钱。”
男人愣了愣,不是...
一般女子不都是选做妾?源源不断的荣华富贵,不是更能够打动人心?
也罢,他沈停云最不缺的就是钱,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问题。
“想要多少。”
要多少?
柳柳立刻来了好奇心,要多少?这自己还能有得选?
不都是你们给多少我要多少?既然他问,那她就不客气了。
柳柳在心里快速给自己盘算个价,迟疑着张口,“三...”
三十两,他一个王爷能拿得出来吧,反正这对于柳柳来说已经是天价了。
“南储。”
南储此时并着黎阳,已经在外面守了许久,意识到里面发生什么事情时,自然不敢上前打扰。
南储听见沈停云传唤,忙在门口应声,“在。”
“备三千两现银。”
三...
千两!!!
柳柳咽了一口口水,冰碴子王爷这么豪横吗?
她后悔了...
她要少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柳柳在心里嚎叫着,不行,不行,她绝对不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她转头恢复平静,甚至一脸冷漠,颇为瞧不起对方的样子,她继续扣扣子。
切,就这...
她对着沈停云摆摆手。
“六千两。”
沈停云看见柳柳这副表情,又听见她重新要了价,不甚在意。
“南储,准备六千两,连带着这位姑娘一并送回住处。”
南储回是。
房门被打开,灿烂而耀眼的光芒笼罩在柳柳全身,像是误入凡尘的仙子,沈停云看了一眼柳柳,怔愣了一瞬。
她确实是美的...
“姑娘请。”
柳柳跨出房门,心里就一个感觉。
又要少了啊啊啊啊啊啊!
松间别院的卧云轩内,沈驰看着自己床上陌生的女子一脸愤怒,一掌将那女子打下床去。
“谁让你上本王的床上的?滚!”
那女子全身被折磨得遍体鳞伤,无一处完好,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全身抖个不停。
沈驰咬着牙,冷眼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一字一句咬牙道。
“杨柳柳,我不会放过你的。”
......
柳柳带着一大箱银子回家的时候,杨白杨与依依盯着一大箱银子,瞧了许久。
杨白杨一脸正气,“杨柳柳,你是去抢劫了吗?”
要是真劫了,他会带她自首的。
杨依依也一脸疑惑,“不,阿姐应该是去要饭了吧,遇到一个大财主看着阿姐怪可怜给的。”
杨柳柳双手支着下巴,绞尽脑汁地想着到底要怎么跟这两人解释这些银子的来历,难道真的要告诉他们这是她用她的初夜换的?
当然不行,杨白杨一定会将她的腿儿打折。
“喂,你们两个听好喽,我没有抢劫,也没有要饭。总之是我光明正大得来的,我拿我暴富发誓。”
杨白杨抬起头来眼里透着严厉和毋庸置疑,“杨柳柳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我马上就去报官啊。”
柳柳扶着额,“哎呀,好好好,我说我说还不行嘛,不就是我去官宴,宴上王爷赏的嘛。”
杨白杨听见柳柳说她去了官宴,脸色一愣,随即又冷了三分。
“什么?你说你去了官宴?原来昨夜框我们去晚晚家,是去了那种地方,杨柳柳你疯了不成!那种地方也是你去得了的?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能折磨女子的?你怎么都不和我们商量一下。”
杨白杨开口就是训斥,颇像是家中执法坐堂的长者,这要是有个祠堂,柳柳觉得他都能够加法伺候,然后跪三天祠堂了。
“别骂了,别骂了,我这次是替晚晚去的啊,你都不知道她都被吓成那个样子了,话都说不全,我能不帮忙吗?”
杨白杨听见柳柳是替江晚晚去的也就算了,可还是不放心。
“喂,他们对你...没做什么吧。”
听见杨白杨这么问,柳柳随即低头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害,他们能对我做什么,不过我就是弹弹琴,他们听听曲罢了,能有什么事情,你知道我逃跑技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