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刚……”
“逗你玩的。”
柳殷笑了一下，继续问她：“如果她一直忘不了那个人，你打算怎么办？”
林念低下头。
她没有想过。
“如果你一直等一直等，到最后你家学姐可能连你喜欢过她也不知道。”柳殷漫不经心地说着，看着面前人的表情，有些好笑地勾了勾唇。
两个笨蛋谈恋爱真的会让旁观者急死。
“那你知道她喜欢的那个人是谁么？”柳殷问她。
林念摇头。
柳殷伸出手，曲指，轻轻弹在林念头顶的丸子上。
“那你怎么确定这个人就不是你呢？”
林念下意识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头发。
听到柳殷说的，愣了片晌。
这是第二次有人说学姐喜欢的人可能是她了。
“我确认过的，不是我。”她低下头，脸颊微微鼓了一下，闷声道：“学姐还说要介绍我们两个认识一下。”
柳殷笑了起来：“笨死了啊小念念。”
“你的学姐心思敏感，你忘了？”她说，“那样的性格，在完全确认你的心思之前，她敢赌么？”
说完，她看着林念有些怔忡的表情，身体往后退了半步，整个身体都靠到了把杆上。
“你们这种单纯又胆怯的感情，我还是第一次见。”柳殷笑着说，“有点新奇，搞得我都想回到学校勾//引一个你们这样的清纯女大学生了。”
她说着，偏眸看向林念，故意逗她：“你要是还想不明白的话，不如干脆把路柚让给我吧，我试着学学认真点。”
这番话让正在晃神的林念瞬间炸毛。
“不行。”林念抬头看向她，小脸板起来，严肃又认真，“殷姐如果你继续招惹学姐给她带来困扰的话，我会向妈妈说明让她重新考虑是否投资你的剧院的。”
柳殷：“……”
她缺投资人吗？
……她是缺这么大手笔的投资人。
而且她很清楚，林念的妈妈会投资这个项目，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和林念关系好。
有钱人真的很任性，为了哄女儿那么大一笔钱眼都不眨地直接砸了过来。
她睨了林念一眼。
她就不该瞎操心。
小白眼狼。
而后，她又忍不住笑了一笑。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林念这样。
算是威胁？
——虽然这句威胁的话被这具娇小的身体用即便是刻意压了嗓却依旧轻软的嗓音说出来丝毫没有该有的气势。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的学姐只有你一个人能招惹，我离得远远的行了吧。”她伸出手，恶劣地报复，将林念的丸子头拨弄得乱了。
接着，她又笑了起来，收回手。她看了眼时间。
“我还有事，得走了。”她说，站起身，语气依旧漫不经心地摆摆手，“没心情就别练了，看你跳得丑死了，闹心。”
柳殷离开后，林念靠在把杆上愣了会儿神，然后起身，收拾了东西，和舞室里的人打了声招呼，提前离开了。
如果只有姜欢说路柚喜欢的人是她，毕竟姜欢只见过学姐几次，也许只是姜欢误会了。
可是欢欢和殷姐都这么说……
从舞室出来，林念仰起头，看向湛蓝无云的天空。
午后依然刺眼的阳光让她忍不住眯起了眼。
如果学姐喜欢的人真的是她的话……她和学姐的第一次见面，和她自己记忆里的不一样。
早在她以为的第一次相遇之前，她们就已经相遇了。
可是那段画面被她遗忘了。
-
之后的几天，林念试着把自己初入学的那段时间的情景模拟一遍，试图寻找脑海里的那一段可能被她遗忘的记忆。
姜欢第三次被她拉着出去，一脸生无可恋。
“这就是你说的急事？”姜欢忍不住吐槽。
林念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以为林念发生了什么，把亲亲女友的邀约推了匆忙赶回来。
结果就这？
就这？？
如果拉着自己的人不是林念，她真的很想直接一脚踹过去。
“念念，念念，”姜欢有气无力地叫她，“先停一下啊。”
林念终于停下，转头看向她，杏眸轻轻眨了一下：“怎么啦？”
姜欢缓了口气：“我说啊，你要想知道的话，直接去问她不就好了。”
林念扁了扁唇，脑袋快速摇了摇：“我不要。”
姜欢笑起来，搭着她的肩，笑道：“怎么，我们念念是怕被拒绝？”
看着林念望过来的睁圆的杏眼里羞恼的神色，姜欢忍者笑，揽着她的肩晃了晃：“好嘛好嘛，陪你找陪你找啦。”
姜欢和她一起循着记忆里的道路走着，试图将那一天的事情重现一遍。一边走一边和林念说话：“念念，你想好舞会要穿的衣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