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柚。”她轻声唤她,“好想你。”
她说着，却丝毫没有提及关于应酬,关于她身上明显的酒气。
“我也是。”路柚说，嗓音轻柔的，“很想念念。”
林念没有说话，就这样抱了她一会儿。
不断有人从旁边路过，有三三两两的目光或探究或好奇亦或是其他什么，落在她们身上。
但林念才不要管那么多。
过了许久。
林念抬起头，“你出来好久了，要进去吗？”
路柚点头。
“那我和你一起进去。”
“我的一个叔叔在里面，姓程。”
路柚想了一下，脑海里的面孔停留在刚刚见过的一张脸上。
程总。
今晚的局上地位最高的那位。
路柚并不惊讶，点了点头。
走到门口，林念停了下来。路柚看着她，眼睛平静而温和，以为她要放开自己。
握着她的手又用了些力，
柔软而温暖。
“柚柚。”林念仰头看向她，清澈的眸底映着她的眼睛，嗓音轻软的，却又有着温暖的力量。
林念轻声说：“以后我罩着你呀。”
路柚是优秀的，她知道的，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走到很高很高的位置。
可是既然有捷径，又为什么要她的柚柚那么辛苦地一个人去拼。
妈妈说，不管在哪里，不管她怎么任性都可以，只要不是做坏事，不管发生什么爸爸妈妈都会给她兜底。
从小到大她都没有那样任性过。
所以现在，她要把所有的任性都给自己喜欢的人啦。
推开了门。
和程建国说的一样，局上很多人妈妈的朋友或者合作伙伴。
林念弯眸笑着，和他们打了招呼。
在场的人大多也认识林念，就算不认识林念的，被身旁人提醒一嘴林总，也多少都了解。
也看到了在她身旁的路柚，看到了她们交握的手。
林念坐在了路柚身边。
在座的人看见她们牵着手，也没多想，只当她们是好友。
有人或许猜测八卦，到底也没有说话。
程建国让人给她拿杯牛奶。
等服务员把温热的牛奶端过来，林念道了谢，把牛奶放到了路柚面前。
换掉了她的酒杯。
酒桌上一来二去地喝酒，林念也敬了在座的长辈几杯。
程建国被她几杯酒下肚吓得心惊肉跳，阻拦了几次，没成功。
过了一会儿，他把林念叫到一旁，语重心长地问她是不是心情不好，劝她少喝点酒。
谁不知道林总宠她家的小公主，小公主在他的地方出了问题，林总非断了他的合作不可。
林念摇了摇头。她看向路柚的方向，目光对上，杏眸弯了弯。
“程叔叔，我已经找到要找的人了。”她说，“不过她要应酬，喝了很多酒，有些不舒服。所以我来替她喝啦。”
程建国愣了一下，顺着她的目光看见了路柚。
到底是见过风浪的人，程建国很快接受，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他笑的时候，比平时更像一个慈祥的长辈。
“我就说你怎么忽然要来，感情是为这个。”他说，“知道了。现在能不喝酒了？再喝下去你爸妈怕是要提刀来打我了。”
程建国是怕了她，把她的酒换成了牛奶。
本来要到很晚的酒局也被他提前结束了。
人散了之后，程建国让人把她们送回了酒店。
坐了电梯上去。
林念软软地靠在路柚身上，手臂环着她的腰，闭着眼睛，像是喝醉了一样。
一眼都没看自己在隔壁的房间，黏在路柚身上跟着她进了房间。
路柚看着她，有些自责。
她动作轻柔地揽着林念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躺下，想去拿热毛巾来给她擦擦脸。
身体要起来，可环在她腰上的手不松开。
路柚低头，在林念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
“我去拿毛巾来给你擦擦脸好不好？”她轻声说。
林念哼哼唧唧地摇头。
她睁开眼，一双杏眸里丝毫没有倦意，澄澈的眸子似乎比平常还要亮一些。
路柚被这双眼睛晃了神，丝毫没有注意到原本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渐渐网上，攀上了自己的肩膀。
等她回过神来，身体已经被林念拉着向下，唇上贴上一抹柔软。
带着酒气的，柔软的，清甜的吻。
交织的气息变得灼热，身体发软。
“柚柚。”林念望着她，双手环着她的脖子，轻声问她，“你会不会生气？”
路柚一愣：“我为什么要生气？”
“如果我利用妈妈的关系帮你的话，你会不会觉得不舒服。”林念垂了眸，抵着她的额轻轻蹭了蹭，“我都没问你想不想要。”
路柚怔了片晌，低头，亲了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