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不定那太子妃就是个大度之人呢?”武通郡王高兴之下,大手一挥,就说出了惹怒自家悍妻的话。
郡王妃大怒:“我是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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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四章 心疼死我了
“不不,王妃自然不是,王妃是女人。”
“你别以为我读书少,我也听说那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郡王妃怒气更甚,随手抓起一个花瓶朝他脑门上砸。
武通郡王慌忙躲过。
郡王妃自己却被割破了手,手指顿时血流如注。
她惊呆了似的看着自己的手,好一会才感觉到痛,哇一声哭起来。
武通郡王慌了,抱起她就朝外跑:“大夫呢,来人,找大夫来!”
郡王妃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一边哭一边怒骂:“不要脸的东西,成何体统?把我放下来!一点皮外伤,你慌个屁!”
武通郡王乃是武夫,早见惯了流血断胳膊断腿,只是心系爱妻,一时慌了,被打了一巴掌,也就冷静下来了。
但他还是坚持把郡王妃抱回屋里,才去找东西给她包扎。
他一边包扎,一边不住的叹气:“我娶你回来这么多年,连油皮都不曾叫你蹭破一块,唉,看着都疼,心疼死我了。”
郡王妃看着他这笨拙紧张的模样,不由噗嗤笑道:“当年连我爹娘都嫌你生的粗鲁,我却愿意嫁你,你知道为何?”
“嘿,是王妃怜悯我。”
“傻子。”郡王妃娇嗔,虽芳华已逝,但眉目间却依旧娇俏,“我就是看中了你对我好。”
“我不对王妃好,对谁好?”武通郡王拿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吹了吹,五大三粗的块头,活像一只温顺的大犬。
郡王妃看了看自己的手,叹气:“你若心疼我,就进宫去,把女儿接回家。”
“兰淑,这其中的情况有些复杂,你不懂。”
郡王罕见的唤了王妃闺名,可见是极为难的。
王妃垂首安静片刻,轻声说:“我是后宅妇人,少年时也没读许多书,按理说,王爷在朝堂上的事情我不该多问。但有些事我也大概明白一些。姜大将军已经率兵前往新罗,途中必然要从王爷的卫所调兵,这不就是太子妃在向咱们示好吗?”
“话虽如此,我怎么可以被一个小女子玩弄于鼓掌。”
“什么玩弄?难为太子妃主动示好,你不要给脸不要脸!”郡王妃再次暴怒,顺手捡起一块碎瓷片,对准自己脖子,“你不去,我就死给你看!”
“别!”武通郡王慌了,“你,你那手拿自己脖子远一点,万一划着了,你叫我怎么办啊?我去还不行吗,我这就去!只要能放了女儿回来,太子妃叫我干啥,我就干啥!”
“你现在就去!”
郡王妃捏着瓷片不松手,“没有看见女儿平安进门,我就不放手!”
武通郡王硬是被活生生逼着进了宫。
他一进宫,就向文武百官释放了一个信息。
武通郡王会向姜大将军增援。
不少人暗地里唾弃他,骂他骨头软,禁不住婆娘的眼泪。
武通郡王却是一脸大无畏。
他可以上阵杀千军万马,但就是对自己爱妻和女儿的眼泪没有办法。
内有姜宁帮着说话,外有武通郡王求情。
皇帝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放人。
这两个从未见过、也让人很难把他们联系在一起的人,却里应外合,成功把凌安县主送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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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五章 我比不上别人,您比得上别人的娘吗?
凌安县主平安归来,等待她的,却并不是激动眼泪和欢喜,而是一顿巴掌和禁闭。
打她巴掌的是郡王妃,关她禁闭的是武通郡王。
凌安县主自小到大,哪里被家人碰过一指头,哭的几乎上不来气。
郡王妃看着她红肿的眼泪,和嘶哑的喉咙,又心疼又愤怒,捶胸顿足哭道:“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把你教养好,把你惯坏了!早知如此,我便是用绳子,也要把你绑在家里,与你其余几个姊妹一起,安安分分待在屋里绣花读书,也不至于出这么多事情!”
凌安县主哭喊:“我不过打了个奴婢一顿,你们干嘛这样……”
郡王妃又是一巴掌打过去,厉声说:“你还敢说这样的话!谁是奴婢?啊?那是太子殿下的侧妃,将来……将来说不得便是贵妃娘娘,岂能由得你满嘴胡吣?”
“若不是你们当初不帮我,我现在应该是太子妃了,教训一个侧妃有何不可?”
“又胡说!”郡王妃冷笑,“你低头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你哪一点比得上太子妃?即便当初太子妃腿脚不好,也比你强上百倍,不怪太子不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