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希雾挽起唇角,揶揄打趣:“这语气好似我抛弃了你五天一样。”
裴荆州:“差不多一个意思。”
黎希雾反驳:“怎么就差不多了,五天而已。”
裴荆州的反驳比她更有理由:“没办法,妻宝男就是这样。”
一个新词从裴荆州口中蹦出,黎希雾都愣了好半晌:“妻宝男?”
裴荆州笑问:“新颖吗?”
黎希雾差点没笑晕过去:“你够了啊裴荆州。”
“够什么,根本不够,来了这么久都还没亲到老婆。”说着,裴荆州就黏了过来。
黎希雾抬手挡着他,这一抬手,再加上这个角度,发现中指上的粉钻是真的大。
裴荆州趁着她看戒指,凑近亲了亲她脸颊:“喜欢吗?”
“特别喜欢。”黎希雾毫不掩饰自己对这枚粉钻戒指的喜爱。
这么大一颗粉钻,切割线条这么完美,还有设计款式,很显然不是在过来的路上随便买的。
应该是……
她问裴荆州:“佳士得拍的?”
裴荆州唇角的笑意渐深:“再猜。”
黎希雾想了想:“苏富比拍的?”
裴荆州挑眉:“嗯。”
他握住她纤细漂亮的手:“前阵子听说苏富比有粉钻,我本身对这次拍卖不感兴趣,但听说有一枚十五克拉的粉钻,前天就去了,果然,戴在你手上比我想象中还要美。”
第493章 裴先生的肺腑之言
外头不多时下起了雪,天寒地冻的。
黎公馆里燃着壁炉,暖意十足。
蔡叔在后院忙活,乔俏大概也溜去了后院,现在整个偌大的客厅里就只有黎希雾和裴荆州两人。
五天没见实在不算久,可在裴荆州那却像过了五年那样长,他一直在黎希雾耳旁念叨:“这五天我没吃好,也没睡好,连工作都心不在焉。”
说着,他拿起黎希雾的手,贴在他胸膛上。
隔着一层羊绒的布料,她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热度,挺暖和的,暖着暖着手就往衣服里面钻。
裴荆州问她:“感受了么?”
黎希雾点头:“感受到了,挺暖和的。”
“我不是让你感受暖和。”他幽幽地道。
黎希雾佯装不知:“那你想让我感受什么?”
裴荆州问她:“没觉得我瘦了么?”
她抬起手,纤细的指尖点了点他胸膛,若有似无的一个动作,有点勾人的意味,然后悄声问:“唔……有吗?”
裴荆州瞧着她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后槽牙隐隐发痒:“一点都没感觉出来?”
黎希雾瞧着他咬牙切齿的样子,抿着笑说:“好吧……感觉到了。”
这话总算有点哄人的意思。
不过那语气总听着有些敷衍……
裴荆州攥住她在他胸膛上捣乱的小手,低声说:“是真的瘦了,晚上给你看。”
黎希雾轻咬下唇:“其实我说感受到了,是假的。”
裴荆州表情臭臭的:“早看出来了。”
黎希雾抬眼凝视着他,表情很认真:“感受是假的,但视觉是真的,刚才你进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四哥,这五天真的消瘦了一些。”
如果说刚才那话有点哄人的意思。
那她现在这话,才是真真正正在哄他。
每一个字他的爱听。
黎希雾见他脸色转好了不少,心说这人真是好哄,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这么多年了也没什么变化。
她将手从裴荆州那抽回。
结果抽了两下没能抽回,裴荆州攥得紧。
黎希雾说:“你来之前,我跟乔俏在剪纸,已经剪好一个了,我再剪一个,打算贴楼上卧室的墙上。”
裴荆州松开手:“剪的什么?”
黎希雾回:“字。”
剪刀和剪纸都摆放在茶几上,要是一直剪这个,可以消磨打发一下午的时间。
黎希雾拿起剪刀和剪纸。
裴荆州没有打扰黎希雾继续剪,随手拿起茶几上那个剪纸,摊开看,是一个福字。
剪得不算精致,裴荆州给出四个字评价:“勉强规整。”
黎希雾听了也不恼,把手中的剪刀和剪纸塞给裴荆州:“我要一只兔子,你给我剪一只兔子吧。”
裴荆州看着她递过来的剪刀和剪纸,诚实说:“我不会。”
“那剪一只小狗?”她说。
裴荆州:“也不会。”
黎希雾好整以暇瞧着他,眼神里多有戏谑:“四哥会剪什么?”
裴荆州把手里那张剪纸还给她,还夸道:“我什么都不会剪,还是裴太太剪得好,裴太太最厉害。”
黎希雾从裴荆州手里接过那个剪纸:“违心。”
裴荆州视线敛回:“哪里违心,分明是肺腑之言。”
黎希雾压着唇角的笑,以至于不笑得太过分:“有点敷衍,不过还算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