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可以自己改签,但如果是裴州也留她,她会更开心。
“那你的学业呢?”裴荆州反问她。
黎忧脱口而出:“学业没你重要!”
说完,黎忧自己都愣了一下,然后在裴荆州注视的目光下叹了声气:“完了,长恋爱脑了。”
裴荆州听了忍俊不禁:“那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估计也只能那样咯,毕竟恋爱脑长在脑子里面了,掏不出来的,要是强行掏出来,恋爱脑没了我人也没了……”她说得那样一本正经。
裴荆州笑得不行。
黎忧抱着他手臂继续轻晃:“还有呢,昨天都没有见到伯父伯母,我想再待一天,见见他们。”
裴荆州心算了一下时间,拧起眉心:“他们还有两天才回来,不是明天。”
黎忧哦了声:“好吧。”
裴荆州瞧着她失落的小表情,最终还是遂了她的想法:“那就再延后一天,最后一次,后天我送你回那边。”
随着裴荆州松口答应,黎忧脸上的笑容瞬间明媚起来,她踮起脚亲了亲裴荆州下颌:“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女朋友又娇又软怎么办?
那当然是继续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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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后,黎忧依依不舍告别了外婆,在裴荆州的陪同下,坐上了飞往T国的航班。
晚上莫竺准备了一大桌菜。
虽然裴荆州一年来那么多次T国,但其实他极少在黎忧家里吃饭,多数都是晚上的航班,是他特定包下一整年的酒店,白天陪半天黎忧,下午就回京城。
今晚随着裴荆州到来,气氛着实有些诡异。
某些事情没有谁宣之于口,但似乎又是那么的和谐且心照不宣,只是,当裴荆州在餐桌前坐下那一刻,黎怀生忽然站起身。
随着黎怀生这一起身,黎忧和裴荆州,以及端着最后一道菜出来的莫竺,视线齐齐看向突然板着脸站起来的黎怀生。
黎忧咽了咽口水,有点心慌。
她伸手,揪住爸爸的衣摆,轻轻扯了扯,喊道:“爸?”
莫竺把最后一道菜放在桌上,看向黎怀生问道:“这一惊一乍的是干嘛呢?”
裴荆州面上看起来虽然很平静,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实际上内心还是有些微忐忑。
黎怀生谁也没回答,离开餐桌去了隔壁屋里。
黎忧见爸爸什么话都没说就这么走了,紧张的问妈妈:“爸他怎么了?”
莫竺轻咳一声:“我也不清楚。”
黎忧扭头去安抚裴荆州:“我爸他平时不这样……”
话说至半截,感觉不太对,她重新说:“我爸今天肯定是遇到烦心事了,所以心情有点不太好,他从来不这样的。”
裴荆州嗯了声:“我知道,伯父这些年在外交部殚精竭虑,做出了很多突出成绩,平时难免也会因为一些繁琐的事情头疼。”
去隔壁屋里拿了一瓶白酒走过来的黎怀生,正好听见裴荆州这句话。
黎怀生轻哼一声:“你小子确实会说话。”
以前黎怀生都是小裴小裴的喊,今天已经改了称呼,直接叫你小子。
因为什么,裴荆州清楚。
此时黎忧和裴荆州齐齐回头看过去。
只见黎父手里拿着一瓶白酒走来。
莫竺侧目,视线落在黎怀生手里那瓶白酒上,笑侃道:“将这瓶剑南春带来珍藏了这么久没舍得拿出来喝,原来是为了今天拿出来招待女婿。”
黎怀生纠正:“什么女婿?目前只是未来女婿!说早了。”
莫竺:“早晚的事,早点又有什么不可以。”
黎怀生没有再强行纠正,哼了声。
黎忧偷偷的笑,转头小声对裴荆州说:“听到了吗,你已经是我爸心里内定的未来女婿了。”
裴荆州弯了弯唇角,应声道:“嗯。”
黎忧忍不住调侃:“裴荆州,你现在好乖啊,就像小学生一样。”
刚说完,就听到黎怀生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咳!”
裴荆州立即正襟危坐。
黎忧亦是,立即挺直背脊,跟裴荆州一样正襟危坐。
黎怀生将手中这瓶剑南春搁桌面上,然后坐下对裴荆州说:“我平时有饮酒的习惯,陪我喝点怎么样?”
裴荆州颔首:“恭敬不如从命。”
黎父甚至都没问裴荆州会不会喝酒,或者酒量怎么样,直接开口就是让裴荆州陪他喝点。
意思已经很明显。
这是找茬酒。
黎怀生见裴荆州这么爽快的,准备倒酒,一看没杯子,这才想起刚才只顾着拿酒,没有拿杯子,作势又准备起身。
这时,莫竺将两个杯子放在黎怀生面前:“喝酒不准备杯子,你这是太久没喝连基本都忘了。”
黎怀生面子挂不住,小声说:“你给我留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