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倩雪明白了。
难怪今天乔星言那么心甘情愿地加钱给顾枳表演呢。
但是自己长得还不到那么美的地步吧？
她迟疑了一下，顾枳却又说：“美的事物，包括但不仅仅限于脸。”
“风景，或者是他没见过的任何东西，他都会感兴趣的。”
“你怎么这么了解他？”方倩雪好奇，“你们以前认识吗？”
“不认识。”顾枳摇头，嫌弃，“网上看的，他性格难以琢磨。”
“那我……”
顾枳：“所以只要你比他更难以琢磨，你就能拿捏他。”
“……”
不愧是你。
-
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又要开始新的旅程了。
按照今天的行程规划，应该是要去沙漠里的。
顾枳起来后并没有立刻决定要走，而是先给方倩雪上了一刻。
方倩雪就眼睁睁看着顾枳拿出手机联系乔星言，还开了免提。
“喂？乔老板吗？”
乔星言的声音毫不设防：“怎么了？”
“没什么。”电话这头的顾枳漂亮眼睛里闪着光，一看就是在打算盘，“我依稀记得乔老板那天在飞机上说希望我穿裙子去旅行。”
这个时候打电话来自己穿着？
乔星言警惕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
“我同一件衣服从不穿到第二天。”顾枳叹息了一声，“不过呢，要是乔老板有诚意，我也不是不可以委屈一下。”
“？”
乔星言有点迷惑：“这跟我的诚意有什么关系？”
“就是我可以穿那条裙子出去。”顾枳说，“只要乔老板多给一点钱。”
“……”乔星言无言片刻，知道这是顾枳又在想方设法找自己要钱了，“你穿什么，为什么要找我拿钱？”
“当然有关系了，我们今天只是你们聘请的随从。”顾枳说，“你们有权利选择你们的随从穿什么样的衣服。”
乔星言在钱和看美人中间挣扎着，咬牙说：“那你随便穿？”
“也好。”顾枳道，“那我就随便找工作人员接一件短袖牛仔裤吧，好晒哦，墨镜防晒衫也要裹严实，风沙大，再带个口罩叭。”
乔星言：“……？”
他还没说话，顾枳又很可惜地说：“可惜我这一箱子漂亮衣服了，我还以为像你们这种摄影师会喜欢拍漂亮妹妹穿着漂亮的裙子开四驱吉普冲沙…”
“…”
顾枳：“在沙漠里迎风奔跑…”
“……”
顾枳：“在落日下灿烂回眸…”
“停！”乔星言忍无可忍，“你还会开四驱冲沙？”
顾枳轻哼：“沙漠摩托也可以哦。”
乔星言想了一下那个画面，拿相机的手兴奋得微微颤抖。
“好，你要多少钱？”乔星言说，“衣服可以选吗？”
一直旁听的方倩雪：“！！！”
牛啊牛啊！
于是还没出发的顾枳又收获了一笔。
方倩雪现在知道要怎么去挣乔星言的钱了，正在做着薅羊毛攻略呢，却看顾枳穿好裙子以后又穿上了打底裤，也带上了防晒衫。
“不是说不穿防晒衫吗？”
“开什么玩笑？”顾枳不仅带了防晒衫，还在自己全身每个地方都涂了防晒，“可不能糟蹋自己的身体。”
“那乔老板那边……”
顾枳狡黠一笑：“要是我晒坏了，喜欢完美的乔老板不会觉得可惜吗？”
她保证自己还没穿上这防晒衫，乔星言一定会求着她穿。
“对了。”顾枳看向她的衣服，“你也可以换一套。”
到了指定的地点后，大家看着顾枳穿的小礼服都有些惊讶：“这个合适今天穿吗？”
宣北仰天长啸：“到底谁才是公主！”
“当然合适。”顾枳穿着小裙子看向乔星言，“是吧乔老板？”
乔星言这会儿觉得顾枳穿着礼服站在沙漠里就像是来拍画报的一样，这种优雅和荒漠的对比太强烈，这种感觉非常好，他当然觉得可行，只想拿着相机赶紧拍几张：“ 我也觉得挺好。”
“乔老板想拍照吗？”方倩雪适时插进来，“我带了便携打光板哦，拍出最美大片。”
乔星言：“快给我。”
方倩雪摊开手：“要钱的。”
“……。”乔星言咬着牙，“给。”
“不仅这样，乔老板，我是演员，而且作为群演跑过很多片场和棚子。”方倩雪一边拿出打光板一边说，“我可以给你提供摄影脑洞，拍摄剧情，还知道什么点什么位置最好。”
乔星言：这两人是不是组团来坑自己的？
可是每一样他都很心动啊！
“还有，乔老板，我是专业的。”方倩雪说，“枳枳能拍出美感，但我能拍出故事感，想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