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他面色凝重,这女娃娃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近了他的屋子,而他竟然没有发现……想到这里,他目露寒光,紧了紧手中的剑柄。
“我?”云清影语调上扬,勾唇浅笑,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连你要害的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道士借着月光仔细打量一番,发现真有三四分像,他脸色更加阴沉,“没想到你竟有几分本事!”在他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还真行!
“不过你既然来送死,我也没有理由放过你!”说着,他挥舞着软剑气势汹汹地朝云清影而去。
云清影一个侧身,躲过一击,指尖掐诀,一道金光直冲道士的手腕。
他吃痛,诶哟一声,软剑因为脱力掉在了地上,他后退一步,目光警惕,“你这是什么路数?”他自诩在道术上还算有几分造诣,这女人一出手,他就看出他们是同行,可他却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术法!
云清影懒得与他废话,飞身上前,道士闪躲间,案台被打翻在地,烟灰落了满屋,呛得人难受。
道士拼命咳嗽着,而云清影却似乎不受丝毫影响,揪住这道士的衣袍,狠狠一拽,便只听刺啦一声,一条破布掉了下来,接着,她用这条破布捆住了道士的双手,压在背后,按住他不断扭动的头,微微使上内力。
道士的神色立即变得十分痛苦,求饶道:“求求你,放了我。”
云清影收回一些内力,让他有喘息的机会,“这可得取决于你了。”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倒士非常识时务。
“你听了谁的指使来害我?”云清影冷着声音,像地狱里的审判官。
“是祁元盛!”道士没有丝毫犹豫,立马就把他给卖了。
“好啊。”云清影微微松手,笑容昳丽。
道士心中一喜,还以为她要放过自己了,没成想,被她一下子摔在地上,接着,他听到了令他绝望的一句话,“那就送你去玄门协会改过自新吧!”
“不要啊!”道士欲哭无泪,他在江湖上飘荡了这么多年,不知道帮着别人做了多少坏事,要送到玄门协会,他没了自由暂且不说,还要赎罪。
可事到如此,哪里还有什么回旋的余地?
云清影打了个电话,十分钟后,他就被玄门协会的人押走了。
次日。
祁元盛顶着两个黑眼圈坐在餐厅里,他昨天一晚上没睡,希望能听到云清影的房间里传来什么不好的动静,可他等到天亮了,还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所以,当他再一次看见云清影安然无恙地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他一口牙都快咬碎。
闷闷不乐的用过早饭,他脑海里想过了无数计策,最终却只有一个——按兵不动。
现在没有人有证据证明就是他做得手脚,就算把老爷子救醒了那又怎样?只不过是晚些进鬼门关罢了,等到这次事情一过,他下次还可以再找到机会下手。
如是想着,他沉着脸,愣是什么挑刺儿的话也没说。
云清影有些惊讶他今天竟然这么按捺得住性子。
第二百零五章 您是睡糊涂了吧?
敛了神色,来到祁老爷子的房间。
此刻的他,比起前几日,已经变得更差了,如果不是胸膛还有微弱的起伏,走近一点,几乎都感不到任何生机。
云清影可以清晰地看出,祁老爷子眉间有一团黑雾在隐隐流动,前几日,她还以为这是将死之人的征兆,现在看来,是有人从中动了手脚。
她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符纸,示意周围的人都避开,素手翻飞,将符纸贴于祁老爷子四肢各处,口中念念有词。
祁元盛死死盯着她的一系列动作,手指紧紧抠住桌子边沿,他现在无比期望祁老爷子现在就死了,正好他就可以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云清影身上。
只是可恶那道士自从今天早上就一直联系不上,不然他非得让他加快一下进度不可。
几分钟后,祁老爷子还是没有特别的反应。
祁元盛心中快意,“你就别瞎捣鼓了,有用吗?”
云清影看了他一眼,眸中锋芒毕露,他被惊了一下,嘴里小声嘟哝着什么,满脸不屑。
云清影见时机差不多,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瓷白色的瓶子,从中取出几滴轻轻滴在祁老爷子的眉心上,那黑雾便一下子四散开去。
在众人眼里看来,祁老爷子的气色一下子变得红润起来,就连干瘪瘦削的脸颊看上去也好了很多。这场面,堪比活死人、肉白骨!
祁元盛惊讶,揉了揉眼睛,难以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云清婉站在他身侧,僵硬的脸色也跟着变了变。
祁父祁母也是第一次见识玄术的奇妙,当场对云清影刮目相看。只有祁梧一人还算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