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温月宁发现他的真面目后,就对他弃之若敝,主动接近他的次数少到可怜。
他怕眼前这一幕只是他太过渴望,所以做的梦罢了, 怕他一出声,这个梦就要轰然倒塌。
“咚、咚、咚——”
焦急匆忙的敲门声响起,沉溺在看手相中的温月宁有些受惊的朝门看过去。
裴欲行心中烦躁到底是谁不长眼的来打扰自己,一抬眸就和一双温软的杏眸对视。
他呼吸倏地一滞,在外一向长袖善舞游刃有余的裴爷竟然第一次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却没料到温月宁一把甩开了她的手,在他惊诧看过去时,
她笑的甜软又天真,无辜的弯弯嘴角,有些娇气的道:“我讨厌你!”
妥妥一幅被宠着长大的娇气包的模样,可爱可怜却并不惹人厌烦。
裴欲行本欲站起来的动作,猛地僵住了,不可置信的抬头在她脸上逡巡。
怎么可能......怎么会?!
小时候的温月宁也是第一次见面就对他有好感,怎么会在醒过来后第一句话就是在抗拒自己。
不会的,不可能是这样。
她分明喜欢自己的......
裴欲行脸色煞白,这几日的匆忙让他眼前一白,身形一晃。
“宝宝,是我,你不是最喜欢哥哥了吗?”
他压下心中的慌乱和烦躁,焦急的想要寻求一个答案,掐住她的纤腰吻下去。
温月宁娇气的皱眉,手腕被他拧疼了,呜呜呜的让他放开。
良久,两人分开。
他视线扫过她脖颈处出现的昳丽色调时,不安的心才压下一点。
“啪——”
软软的巴掌拍在他的脸上,裴欲行脸色倏地难看了起来。
但面前的小姑娘却先委屈的哼唧起来,“你是变态吗?为什么突然亲我啊,滚开!”
裴欲行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后扯出一个温柔的笑,牵着她的手慢条斯理道:“宁宁是我,阿行哥哥。”
温月宁停下假哭的动作,茫然又懵懂的盯着他看,“阿行哥哥?”
在裴欲行点头之前,她怀疑的盯着他道:“你别骗我啊,我可不认识什么叫阿行哥哥的人。”
“不过——”她从床上撑起身子,凑近裴欲行的脸细细的看。
两人离得很近,他都能闻到她身上那股甜软的气息。
裴欲行喉结滚动,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捏住,操纵的权利完全呈给了温月宁的心意。
“你长得很像姜悉诶。”她带着纯然的感叹,“不对,你比他高一点。”
裴欲行脑海中嗡的一声,嘴角的弧度扯平,心尖酸涩,像是被撕扯开一个大洞,呼呼吹着冷风。
那个人的名字像是一个深深的刺扎在他的心里。
那人跟温月宁青梅竹马,她天然的依赖喜爱他。
而他裴欲行,只能作为一个后来者和替代品而存在。
他在心中无数次揣摩温月宁更喜欢姜悉一点,还是更喜欢他一点。
但他从来没敢问过。
“那你觉得我和他谁更好看?”裴欲行盯着她道。
他无数在坦言,要陪在她身边,他愿意当她最忠诚的狗甚至是替身。
但他没问过,他在她心中到底算什么。
温月宁歪头看他,像是在认真的思索,“你比他帅诶,但是——”
“但是他很温柔对我很好。”
她眉眼弯弯,大概是想起了跟姜悉相处的时光。
裴欲行脸色阴沉,心中的嫉妒快要溢出来了,他第一次直面残忍的比较,就从她简单的话语中得知——
他完全不配跟她心中的那个竹马白月光比较。
比起那人,他所有卑劣的手段不堪一击。
他为了把她困在身边,为了讨她喜欢不择手段。
但所有看似强硬偏执的行为下,都是他的不安和卑微到尘埃里的爱。
“是吗?”
温月宁呆住了,有些担心的问,“你你你...你哭什么呀?”
“没事。”
她茫然无措的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整个人都懵了。
后来她一整天都没再见到这个奇怪的哥哥。
别墅里的佣人对她很恭敬,但她说问什么,他们都不回答。
她气鼓鼓的托着腮看外边的风景,突然一个白发管家闯了进来,“夫人,先生他出事了!”
温月宁继续懵,他在叫谁?
“我?”
管家匆忙点头,“求求您来见先生一面吧,先生他......”
温月宁有些好奇,“走吧。”
去看看热闹。
但没料到管家把她带到了一个地下室门口。
她有些犹豫,“啊这,要不然你还是送我回家好了。”
管家急的快给她跪下了。“求求您了,夫人,先生他发病了,只有您才能让他安静下来。”
温月宁虽然娇气但心软,于是忙不迭的答应了,一个人穿过小道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