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嗡——”的一声,温月宁整个人僵在他怀里。
他一直都知道,却像是逗猫一般享受着她的讨好,在她反抗时轻言诱哄。
裴欲行又笑着道:“宝宝不想永远待在高塔上吧?”
他把玩着她的白皙的手指,随口道:“高塔没有出入口,只有坐直升机才能够离开。”
温月宁不可置信的和他对视。
他嘴角勾起笑意,“哥哥没带手机,也让刚刚送我们的直升机回去了,今天只有两种结果——”
“第一,乖乖接受我的求婚,远处表演的直升机看见求婚成功会接我们去教堂。”
“或者——”
他低头虔诚的吻了下她的指尖,“我们两个就永远永远待在这里,直至死在一起。”
温月宁听见他叹息着道:“这样,才能保证永恒的誓言啊。”
对啊,与其不安的维系爱意,不如即刻殉情,让爱意永存。
“宝宝,无论你选哪个,哥哥都会很支持你啊。”裴欲行垂眸笑的温柔。
他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她不想死。
温月宁颤抖着把手递给他。
裴欲行笑的桃花眼都弯起来,慢条斯理的给她戴上戒指。“宝宝我爱你。”
他捏着她的下巴道:“宝宝应该回答我什么?”
温月宁瓷白的脸满是迷惘,像是一只漂亮的布娃娃一般被他抱在怀里,顺着他的心意道:“哥哥——”
她声音很轻,“我也爱你。”
裴欲行眸中是偏执疯狂的深情,像是终于得到糖的小孩,露出诡异又神经质的笑意。
他愉悦又令人毛骨悚然的道:“宝宝真乖,哥哥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当宝宝最忠诚的狗。”
第64章 年老色衰裴欲行
那晚过去之后,温月宁就一病不起。
从家庭医生到德高望重的老教授都来看过,最后只说了一句话——“心病只能心药医。”
头发花白的老教授在国际上都享有盛誉,对着有不可言说地位的银海区大佬也不假辞色,直言不讳。
“裴先生你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他冲胡子瞪眼,“好好的小姑娘,你给吓唬成这样。”
眼见着裴欲行脸色越来越沉,管家赶忙尴尬拦下林教授,“林老辛苦了,我让司机送您回去。”
偏老教授嫉恶如仇,走前还嚷嚷了两句。
“真当老头子不看电视剧啊,就你这样强取豪夺,强迫小姑娘的——”
“等人小姑娘真对你死了心,就算你要死要活跪着求人家,人都不稀的看你一眼。”
管家额头冷汗都滴下来了,扯着林老的胳膊就往赶,“诶诶诶,您说的对,您说的对,您知道的可真多啊哈。”
“咔——”
裴欲行脸色阴郁,随手扫开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价值连城的古董瓷器噼里啪啦摔了一地。
一个棕色瓷瓶咕噜咕噜滚到他脚边停了下来。
那是私人医生前段时间刚送过来的药。
市场上大价钱也买不到的东西——直接从他投资的实验所送过来的东西。
对他的精神有一定的舒缓作用,但可能会有上瘾的副作用。
他对伴侣的病态占有欲时刻驱使着他。
刚刚老教授的话直接戳到他心中最恐惧的点——他现在吃着药能勉强压住自己的变态占有欲。
但如果有一天他停了药......他都想象不出来,那时的他会怎样对待温月宁。
这药一日一次,他今天还没顾得上吃。
裴欲行弯腰去捡那棕瓶,却在手指即将碰见的前一瞬门外传来佣人焦急的声音。
“先生不好了!夫人刚刚又烧起来了!夫人一直在昏迷,药喂不进去!”
裴欲行倏地站起来,大步迈出书房来到温月宁床前。
她小脸苍白,平日中清凌凌的眸子闭着,似乎在睡梦中也不舒服,摇着头皱眉咕哝着。
他低头去细听,却在听见一个个称呼时脸色逐渐冰冷。
一个佣人小心翼翼道:“先生,要不要找家庭医生来给夫人输液?”
裴欲行皱眉,她身体不好,还是用服药方式最温和,“不用。”
他沉默的听着她喃喃着那些人的名字,心中烦躁又嘲讽,那些人对她来说很重要吧。
所以在最脆弱的时候在梦中都在想着他们。
他耐心的等了很久,听她重复了无数次,都没能如愿听到自己的名字。
“叫柏沉来一趟。”
裴欲行握着温月宁戴着戒指的手轻轻摩挲,他无数次在告诉自己——
温月宁很爱他。
温月宁把他看的很重要。
温月宁对他是有好感的。
温月宁至少接受了他的求婚——所以,四舍五入他们是在相爱。
他睁开双眼,盯着她白里透粉的小脸笑了一声,笑的温柔又宠溺,低头轻吻她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