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经质的笑了一声,弯起指节揉了揉自己的唇瓣,病态的呢喃:“又被乖乖丢掉了呢。”
时间似乎具象化,他伫立在那,固执的看着温月宁消失的位置。
他想,只要他等,总能等到她回来的不是吗?
明明她对自己还是有几分...怜惜的。
就像是这次一般,她一定是心软了,才来参加这个晚宴,就是为了给他撑腰。
对,就是这样。
她不会丢掉自己的。
一定不会。
他强迫自己在心中一遍遍描摹温月宁精致的眉眼,回忆品味她给予自己的欢愉。
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他忍不住露出狰狞又扭曲的一面——
把她锁在自己身边,让她睁眼只能看见自己,只能求自己,让自己成为她唯一的依靠。
他心中全是肮脏又恐怖的想法。
但外表依旧是矜贵优雅的世家公子模样,唇角勾着漫不经心的温柔笑意。
但眼角眉梢带着的强势掌控欲又为他带来几分危险感。
斯文败类不少有,但他却在斯文败类疯批堆里都是个中翘楚。
他站在那儿,实在是惹眼。
对他有心思不正的想要上前去搭讪,也有嫉妒愤恨的同性前来挑衅。
一群二世祖公子哥们虎视眈眈的围到裴欲行身边,其中领头的花臂盯着他上下扫视了一遍呵呵了两声。
“你就是那个裴家的私生子?”花臂语带嘲讽,“听说你挺能啊,回来就攀上了温家的女儿。”
花臂显然是裴前的朋友,说的愤愤不平:“一个野种,竟然敢觊觎裴家的家业。”
他絮絮叨叨的咒骂。
但裴欲行只懒散抄着兜,看他就像是一只自不量力的小丑。
“沽酒”安保系统很完善,顿时几人周围围了一圈黑衣保镖,就连“沽酒”明面上的负责人都匆匆赶了过来。
花臂一看来人更加上头,色厉内荏的叫嚣声更大:“你他妈的倒是有艳福了,竟然走狗屎运能抢到温月宁。”
他呵了一声上下扫视了一遍裴欲行,“你是在温大小姐的床上伺候的好,所以才......”
花臂头脑发热,嫉妒的说出最后一句话,“她的滋味怎么样啊?”
刚说完,就感受到一股冷戾嗜血的气息,他强撑着脸色看向对面眯起眼睛的男人,“你...你干什么?你别冲动,我可是......”
裴欲行轻笑一声,笑声中带着让人胆颤的冷漠和杀意,“闭嘴。”
花臂撑起吓软的腿,倏地从旁人手中抽过来一把刀,冲向裴欲行,“你找死!”
而“沽酒”的负责人,在接到裴欲行眼神的那一刻就明白了什么。
没让人阻止这个傻子花臂的动作,只收紧了包围圈,把里面的人围住,挡住人们的视线。
花臂冲的很快,刀刃刺向裴欲行的脖颈,但却被裴欲行随意偏头就躲过,甚至连刀刃都被男人徒手握住。
花臂顿时脸色煞白,这个人...是疯了吗?看起来像是不要命了。
裴欲行啧了一声,另一只手掐住花臂的脖颈,直接把花臂按到了地上。
花臂挣扎着想要掰开男人的手,但却越发徒劳。
裴欲行面色矜贵冷淡,看向粗喘着气面色渐渐灰败的人,舌尖抵住上颚哼笑了一声。
他缓缓低头,眉眼间满是遮不住的偏执戾气,声音淬了冰,“我家乖乖的名字是你能提的吗?一个废物,你配吗?”
他看着花臂满脸都是惊恐和灰败即将死亡的模样笑的温柔。
在大厅绚丽辉煌的暖光下,脸上勾着的笑都诡异起来。
一片混乱寂静中,突然传来一个温软中带着焦急的声音,“你们干什么呢?”
是温月宁。
裴欲行脸色慌乱了一瞬,但只是一瞬就又毛骨悚然的笑了一下。
他松开了掐着花臂的手,在花臂惊恐茫然的视线中,那只握着刀刃的手倏地用力,连青筋都露出来。
淅淅沥沥的猩红血液顺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滴落在地上,恐怖又诡异。
他朝着吓得屁滚尿流朝后退的花臂道:“还算你有点作用。”
这些动作在一瞬间完成。
接着就看见穿着绯色旗袍的娇软美人匆匆赶来,她懵了一瞬,看向满是鲜血裴欲行小脸煞白。
温月宁不可抑制的回忆起管家曾说过的话——
裴欲行小时候也是经常受伤,没有人帮他......连示弱都不会,倔到可怕。
她皱眉带上几分冷意,“谁让你们动裴欲行的?不知道他是我温家的人吗?”
裴欲行适时扯了扯嘴角,俊秀面孔苍白,“宁宁别生气,其实也不是很疼,嘶——”
嘴上说着不疼别生气,实则露着伤口心机的想让温月宁疼他。
温月宁心中英雄救美的快感高涨,看向花臂这个不学无术天天找事的二世祖的眼神很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