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俩八卦女王还在继续说。
“周靳找杨诚伟干嘛啊？”
“你说能干嘛咧，之前没分班的时候他们就有矛盾，回回都是杨诚伟故意招惹周靳。”
李春梅说着，翻出聊天记录给许橙看，“我听我朋友说，杨诚伟前几天喊人整周靳喜欢的女孩子，还开着机车呢。”
许橙啊了声，“这么可怕？”
“对啊，但是没搞到人，之前不是有传闻说周靳有喜欢的女孩子嘛，就杨诚伟那伙人放出去的。”
“那杨诚伟是想做什么啊，有仇不去找周靳，找人家女孩子干嘛？”许橙下意识望向那边打水的郝甜，忍不住骂了一句，“这人脑子有病吧。”
“我听说是杨诚伟堵过那个女孩子，被周靳看见了，当场给了他教训，他觉得丢面儿，又不敢动周靳，才想从人女孩子这边入手。”
“那也不至于这么过分吧，还开车撞人，我怀疑杨诚伟脑子没发育好，他就不怕出事？”
“谁知道啊，他还是有前科的人，在外边玩的混，把人给伤了，对方在医院躺了两个月，他在外边胡吃海喝一点事儿没有。”
“据说他舅舅是……，”李春梅把声儿降的低低的，凑到许橙耳边说了五个字，冲她挤眉弄眼，“你懂吧？”
“那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我爸还是……”许橙话到一半，没说完，问李春梅，“那他们现在啥情况啊？”
李春梅摇头，表示不太清楚，话题就到这结束。
郝甜把水杯盖上，回座位，思绪有点杂乱。
在楼道的记忆浮现出来，还有走在路边的时候，那辆飞驰而过的车……
她以为那是巧合。
想到周靳，她心更乱了，空空的，高高提起来，是在担心，又在害怕。
许橙没多久也跟着回来，伸手拍她脑袋，“杨诚伟欺负你了？”
郝甜摇头，把那天的事跟许橙说了。
“真是个晦气玩意儿，哪蹦出来个鳖孙这么会蹦哒，”许橙低骂了声，“这明明是他活该好吗？”
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楼道里堵人家女生，还要抢东西，不整他整谁。
也是个怂包，欺软怕硬。
正主不敢找，偏来欺负人家一个女生。
——
下午的课上到一半，大门被打开，高毅恺跟沈朗喊了报告，一前一后进来。
郝甜下意识望向他们身后。
没有人。
她心里头没来由的发紧。
短暂的插曲之后，讲台上的老师继续讲课，把重点难点仔仔细细讲解一遍。
郝甜做着笔记，不时看向讲台上方的闹钟，头一回觉得课堂上的时间过得很慢。
终于捱到下课，郝甜从抽屉里拿了手机，去洗手间。
她翻开微信，找到那个狗头，点开，发了条信息。
她等了好一会，那边没回。
郝甜抹了一把脸，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她从厕所里出去，右转，她忽然停住。
男厕这边的走廊里站了几个人。
“杨诚伟这玩意，可够能耐了。”这是段泽锐的声音，听起来很不爽。
“妈的，一个大男人奶奶的居然玩阴的。”
高毅恺直接炸毛，“我就说这小子绝对会搞事，要不是阿靳替我挡了那一下，我现在特么已经躺太平间了。”
走廊里人来人往，郝甜靠墙站着，拿出手机在看，注意力却是在里边。
“医生说怎么样了？”
“CT结果还没出来，一会下课去医院看看。”
里边有人问，“哪个医院？”
“人民医院啊。”高毅恺说着，有点躁，“这特么的，怎么还有一节课才放学。”
人民医院吗。
郝甜垂眸，又站了会，上课铃声响起来，她把手机放好，回了教室。
课堂上，她强迫自己跟着老师的思维，像个机器人一样听讲，记笔记，然后做题，四十分钟一分一秒过去。
老师说下课的瞬间，郝甜就背上包，往校外跑。
她一边往外跑一边给王星雨发了信息，托她帮忙请假。
人民医院离一中有一段路程，她伸手招了辆出租车。
上车，师傅问她，“小姑娘，上哪儿啊？”
“人民医院。”郝甜轻轻扯了下唇角，挤出一个笑，“可以麻烦您快点吗？”
师傅这回多看了她几眼，安慰道，“小姑娘，现在正是堵车的时候，我尽jojo量快点给你送点。”
郝甜嗯了声，“谢谢您。”
窗外的高楼车辆，还有行人像被带上加速器，眨眼而过。
车子到了点，郝甜付钱，拉上包就往医院里跑，在大门口，她停了下来。
她好像，并不知道周靳在哪个病房。
一楼大厅里，人不少，郝甜到问询台的位置，跟坐班的护士姐姐描述，但医院里每天进进出出的人那么多，人家哪里记得住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