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学了谁。
从闺女手里接过手机,郝甜无奈道,“不聊了,欣欣得吃饭了,你那边……”
“周靳说他有朋友在附近,我把他电话给你,你加微信,给他发个定位。”
沈嘉南应了声,挂断电话。
心里有点唏嘘。
毕业都快五年了,这些年,她最羡慕的就是郝甜。
毕业没多久就跟周靳领了证,次年就生了个闺女,老公疼公婆爱的,工作上也是蒸蒸日上,爱情事业双丰收,真可谓是人生赢家。
不像她,孑然一身的,只配一个人行走江湖。
郝甜的信息很快到。
沈嘉南复制粘贴,提交了好友申请,等着那边通过。
她本来以为要等很久,但就几分钟,就加上了。
由于是自己有求于人,她主动发表情包打招呼,那人直接无视以上信息,直截了当地发了两个字。
定位。
“……”
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的样子,真够冷淡的。
不过这样正好,干干脆脆的,没了那么多表面功夫,倒也省事。
沈嘉南也不拖沓,指尖一点,直接发了定位。
又在地上刷了一会儿手机,渴的实在遭不住,她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打开后备箱找水。
后备箱太久没有清理,她翻了老半天,终于在一团杂乱里看到最后一瓶没有开过的矿泉水。
喝了一大瓶,才算勉强解了渴。
支援还不知道啥时候能来,剩下那半瓶她没舍得喝了,沈嘉南打算留着救急用。
刚刚把瓶子盖上,后边就来了辆吉普车,刚停稳,就连续摁了两下喇叭。
她下意识扭头。
车上下来一个人,人高马大的,穿着一身迷彩,腹肌喷薄而出,并不像那种花架子,一看就是经过操练的。
再往上看。
沈嘉南整个人都愣了。
男人那张线条冷硬的脸,分外熟悉。
跟几年前一样,冷冷淡淡。
——
沈嘉南最后一次看见陈凛是四年前,在京市的时候。
当时郝甜跟周靳结婚,她休了年假,想着在参加好友婚礼的时候悠悠哉哉给自己放个假。
婚庆现场布置的很漂亮,小到礼品包装,大到整个色调和灯光,随处可见的用心。
新郎和新娘特别般配,站一起就跟天生一对似的,惹得旁人艳羡不已。
郝甜跟周靳在台上宣誓的时候,沈嘉南就站在台下,看着他们相互致辞,起誓,感动的热泪盈眶。
郝甜嫁给了爱情,作为好朋友,沈嘉南是由衷地,为她感到快乐。
沈嘉南是挺羡慕的,但她并不想找。
她不是郝甜,遇不到周靳。
她一直是个很清醒的人,不会像很多小姑娘一样成天活在童话故事里,盼着有一天会有骑着白马的王子来拯救她。
要真有王子的话,该来早来了,与其把命脉交给别人,还不如自救来的快一些。
如果天底下真有那么多个好男人,那王宝钏就不用吃十八年野菜了。
当时梁静怡他们也都在,几个女生毕业后都还没真正聚过,难得的机会,又是郝甜的大好日子,实在是难以不疯狂。
梁静怡当时就举着酒杯,“可说好了,不醉不归。”
林佳佳酒量不行,抗议道,“那要真的喝不了呢?”
“那就是乌龟。”
众人笑成一团,沈嘉南也笑了,大家许久没见,还是当初那个模样。
青春,肆意。
完全没有职场里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因为高兴,一杯一杯地跟他们喝。
婚礼一直到晚上才结束,沈嘉南酒量不错,但再好的酒量,也是有瓶颈的,瞧着桌子上的人都差不多了,她起身,去了卫生间。
小解完,她洗了个手,出来的时候接到沈母的视频电话。
沈母给沈嘉南打电话向来只有一个,那就是相亲。
沈嘉南直接挂断,但那边不依不挠。
她只得接起来。
沈嘉南刚喝完酒,脸色看起来很红,沈母见到她这一身,脸色直接就不太好了,“你在哪儿呢?”
“外地参加朋友婚礼。”沈嘉南不想跟她多说,“妈,你有什么事直接说。”
“你这是什么态度?”沈母眉头皱了皱,数落了她几句,才话归正题,“你姨母最近帮你约了新达的小开,你什么时候回来,跟人家见个面。”
“不见。”
沈母眉头皱的更深了,但她还是耐着性子道,“这次的这个小伙子跟你同龄的,才从国外留学回来,照片我看过,人长得挺精神,跟你也有共同话题,了解了解在说,你不要急着拒绝,再说了,我们让你去相亲,不是为你好?”
沈嘉南冷笑一声,“为我好?硬是要拿你们那套商业联姻套着我,那是为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