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郑错过了一小段交流，但并不妨碍他对方无徊唐云两人接下来交流的理解。
“……我是凶手。但我只杀了其中一个人。”
唐云面不改色，“不是窦余，不是贺磊，是……”
方无徊接道：“金奇，浑身插满了木刺的金奇。”
唐云不意外方无徊知道这事儿，点头道：“是。真正死在我手里的人，只有金奇一个。”
“所以，你是模仿作案？你目睹过钱训的死亡过程？你知道真正杀害钱训的凶手是谁？”
“不知道。”
唐云的回答出人意料的干脆。
但方无徊并不觉得惊讶，点头道：“明白了。你只是看到作案过程，并没有看到凶手的脸，或者说，并没有看到凶手。”
唐云：“……”
“你的沉默也是一种回答。”方无徊笑容更深。
“最后一个问题，你可以确定自己看见钱训被害时的时间点么？”
“可以。”
唐云深深地看着方无徊，“但我不打算告诉你。”
方无徊无所畏惧，“太巧了。正好我也不想告诉你，你老婆孩子是在哪里。”
说完这句，方无徊不顾唐云骤变的脸色，起身看向审讯室外道：“十分钟差不多了吧？我已经没什么好问的了。开门放我出去。”
……
从审讯室里出来，刘芊妤脸上懵懵的。
不仅是她，就连老郑也是眉心紧皱：“唐云只杀害了钱训一个人？那杀害另外三个人的凶手是谁？”
方无徊停下脚步，视线落在因为案情并没有得到太多进展的老郑身上。
被方无徊这么一看，老郑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
“方老师，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这一瞬间，老郑有种自己当初在警校、面对自己老师的紧张感。
“老郑啊。”
方无徊语重心长，“我不知道你背后是有什么存在，一而再地想要阻止我们的进展。但，我想问一句，这真的是你的初心么？你真的不想把真正的凶手抓捕归案么？”
老郑被方无徊问的一愣。
初心？
他的初心是……
“如果你还能记得你的初心，那今天下午两点，卉上鲜不见不散。”
留下这一句话，方无徊就领着刘芊妤、宋校长一同离开了公安局。
老郑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第136章 云上城（17）
云上城并不大。
但除了李淑玉三人, 方无徊他们再没有遇到过其他队伍的人。
也不知道他们是去了其他环城，还是答完了题目离开了云上城。
距离中午两点，还有三个小时。
方无徊无所事事，便又在第一环城溜达了起来。
第一环城有一个小广场, 站在广场上, 可以向上看到每一个环城的样子。
“也不知道上面几个环城都是什么样子的。老大, 我突然好想上去看看啊。”
“晚一点的。”
方无徊扶了下眼镜，“下午最多两个小时就能结束。结束后, 我们就上去转转。”
刘芊妤精神一振：“太好了！”
溜达起来后, 时间过的飞快。
眼看着快到两点，方无徊就领着刘芊妤往卉上鲜去。
这个时候刘芊妤后知后觉地发现, 宋校长不知道去了哪里, 倒是之前和他们分道扬镳的福西跟了上来。
还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害她以为后面跟着的一直都是宋校长。
刘芊妤看福西莫名的不顺眼，想要怼他一句, 但看到前面不远处就是卉上鲜，便忍住了冲动：左右过了这个副本, 就再也不用和这人有交集了……等等！老大不会把他收做队友吧？
……
到了卉上鲜的时候，阮晓晓已经在收银台后站着了。
距离两点还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卉上鲜是在两点开始营业, 营业的瞬间就会有无数的人涌进店里，但奇妙的是, 两点之前却不会有一个人在门外排队。
是以现在卉上鲜里空空荡荡, 只有方无徊三个客人。
“我不知道你们这么做的意义。”阮晓晓看向方无徊，神色复杂。
“可你还是同意配合我们。”
方无徊笑了笑。
阮晓晓的神色更加复杂，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收银机, “我总要见到妹妹。”哪怕只是一具尸体。
“叮咚。”
卉上鲜的门铃响了。
不是客人。
是老郑。
见店里的四人看向自己, 老郑咧嘴一笑：“真巧啊, 居然在这里碰见大家。”
方无徊也笑：“的确很巧。”
……
距离两点只剩下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刘芊妤的神色十分紧张。
她舔了舔起皮的嘴唇，又忍不住吞了好几口唾沫，却还是无比的紧张。
其实她要的事情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