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痛的不行的方无徊难得的生出了几分破口大骂的冲动。
忍了又忍，方无徊吸着气道：“狗蛋，你把我放下来！”
“我不允许你跪！”狗蛋一脸的不信任，绿豆眼里满是骄傲：“虽然你不是我，但你现在绑定了我！你可以坐着、躺着甚至瘫着，就是不能跪着！”
“……我不跪！”方无徊咬牙切齿。
可是狗蛋就是不相信方无徊的话。
这时，黑暗中传来一声轻笑。
随着笑声而来的，还有身量修长的少年。
“凌，又一次让我见到你这么狼狈的样子了。”
声音清亮的少年不是赵又名，又能是谁。
方无徊一点儿没有意外赵又名的现身，她看向赵又名，眯了眯眼睛：“你搞出这些，究竟想做什么？”
“很简单。”
赵又名笑了笑，漂亮的浅蓝色瞳孔之中满是令人心旌神摇的璀璨，“你知道的，我这人小心眼的很。如果不知道我被压在别墅底下那么久都是直播间的锅也就罢了，后来知道了，我如果什么反应都没有，又怎么对得起它特地送我的这一本黑皮书？”
方无徊“啧”了一声，对直播间深表同情。
“现在只是第一步。”
赵又名走上前，站在方无徊的身侧，企图像在百寿镇里靠在她的发顶。
上一次被方无徊躲了过去，这一次应该不能了吧？
赵又名放下下颌，可是这一次还是落了空。
掀起眼眸，赵又名对上狗蛋的黑豆眼，它正骂骂咧咧地道：“什么脏的臭的都想要挨着我？！我告诉你，这坏女人的头顶是我的！除了我，谁都不许碰！”
赵又名：“……”
方无徊忍不住举手提问：“我自己也不能碰吗？”
“不许！”
“倒也不是不行。”方无徊眨了眨眼，“我倒是可以忍受很长时间不洗头的油腻，不过狗蛋你确定可以么？”
“……”
狗蛋的声音从牙缝里挤了出来：“我允许你在洗头的时候碰你的头发！”
方无徊声音欢快：“好嘞！多谢狗蛋大爷的赏赐。”
狗蛋：“……”
赵又名：“……”
被狗蛋这么一打岔，赵又名捉弄方无徊的心思就淡了。
他脸上的笑意消了下去，声音也变得清冷：“狗蛋的特殊性，你也知道了。因为他另一本体还留在直播空间里，我可以将之当做一个锚点，影响你下一次直播的副本内容。甚至——”
说到这里时，赵又名停了一下，眼底有诡谲又危险的幽光一闪而逝。
“甚至在之后的副本当中，我可以帮你抢过一些控制权，让你将另外一些人拉入副本当中。”
“另外一些人？”
方无徊皱了皱眉，“什么人？”
赵又名抬眼看向黑暗的深处，声音越发冷，“自然是那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的看客的那些人。”
方无徊诧异，但很快就笑了：“这感情好。”
“那你是同意了？”
赵又名看向了方无徊，嘴角嗪着一抹温柔的笑，眼中深情的仿佛是在看他深爱的情人。
方无徊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头上的力道拖着往后退开了三步。
“别靠这么近！恶心的男人！”狗蛋无比嫌弃。
赵又名：“……”
方无徊沉默了一瞬，只当没有听到狗蛋的这一句扎心吐槽，扶了下眼镜，沉稳地道：“我以为在我同意带着狗蛋离开的时候，我们两个的合作就开始了。”
“是吗？”赵又名笑了笑，眼底泛着凉薄：“那你为何不告诉我你的真名呢？凌。”
“说什么呢？”
方无徊一脸无辜：“我不就是凌么。”
赵又名呵了一声，懒得和方无徊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
他的身影缓缓消失，随之一起消失的，还有笼罩了铁盒子的无边黑暗。
【……正在退出中，请稍后。】
直播间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卡顿，好一会儿才将方无徊送出去。
回到现实的第一时间，方无徊就摸向了自己的头顶。
狗蛋的特殊性，让它可以直接不在结算页面，也可能被她带出铁皮盒，就像灵犀戒这一类的组队用道具。
不过让方无徊有些意外的是，她居然摸了空。
诧异在她的眼底闪过，刘芊妤的声音就传入了她的耳中。
“老大！你终于出来了！”
萝娘装扮的刘芊妤眼泪汪汪的，“担心死我了！你怎么比我们晚了半分钟才出来啊QAQ”
方无徊的视线在刘芊妤的脸上停顿了一瞬，连着三次一出副本都被刘芊妤守着的好心情倏然消失。
她眉心微蹙，凝声说道：“我没事。倒是你，你有没有觉得哪里难受？”
“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