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哪里寻来的小虫,这般聪明,还会通风报信。”
麟岱心疼地握住小蛟的尾巴。
“它是三首蛟,跟着我才变成这副样子的。”
邓陵钧哑然。
“离开太阿宗后……你倒是吃了不少苦,怎么不来找我?”
“我不是说过吗,你要是有什么难处,就来我邓陵家,我给你看金凳子。”
麟岱不记得金凳子是哪一茬了,他刚刚又使用了瞳术,正担忧言清到底会昏迷多久。
够不够他离开这里?
“麟岱,你怎么不理我?那条虫子口吐人言让我等候在此救你,其实也不用他说,就你那一眼,都要把我看穿了。可怜巴巴的,像小狗。”
“和光仙尊对你不好吗,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他囚禁你了,你是不是刚逃出来?”
邓陵钧巴巴地说个没完,麟岱却恍惚地看着窗外不理他。他打了个响指,麟岱回神,道:
“此次多谢邓陵公子相助,日后必然倾力报答。”
邓陵钧挑眉,双臂环抱着自己,整个人贴到了车壁上,表情犹如见了鬼。
“你怎么了,为何这样同我说话?”
“你难道忘了吗?你可是救过我的命啊,我的好恩公哥哥。”
他故意压着嗓子,将那声哥哥说的缠绵又谄媚,麟岱恶心得后背发麻,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邓陵钧,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被青年一骂,邓陵钧满脸爽到的表情。他贱兮兮地伸了个懒腰,哼哼唧唧地说道:
“哎呀,我想这一声可想得太久啦。”
麟岱没功夫同他插科打诨,问道:
“上修界如今是谁掌权?“
邓陵钧诧异道:
“还能是谁,天机阁那些老东西,还有你师尊呗。”
麟岱摇头,问:
“和光仙尊近来说什么了吗?”
邓陵钧表情忽然严肃,甚至有些阴沉。他盯着麟岱,问:
“你不是自愿的对不对?他是不是将你掳去了涅罗宗,困在了那里,还什么都不告诉你?”
麟岱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邓陵钧却以为他默认了,愤起怒叱:
“这老东西真不是人,还和光仙尊,我呸,分明是个不要脸的色胚。”
“听闻你离开了太阿宗,我就知道不对劲。那老东西持强凌弱,你师尊竟这般胆小怕事,巴巴地将你送到了人家床上,自己没本事就算了还连累徒弟受罪。废物,上修界第一大废物!”
麟岱:“……”
邓陵钧的想法的确异于常人,麟岱张了张嘴,将近来的经历压缩,讲给邓陵钧听。
邓陵钧是个急性子,每每麟岱说道紧要之处,他就会愤起打断,然后发表自己的想法。譬如:
麟岱:“魔族来犯,我前去大沧山寻汝嫣老先生,发现他已离世。悲痛之际,幸有剑尊相助,得以炼制出化瘴丹,保众弟子平安。”
邓陵钧:“我就知道你能行,麟岱你可太厉害了,要不是你及时发现,我就死在太阿宗了。我们全家都感谢你,要不要去我家看金凳子?”
麟岱:“我已无意停留,离开太阿宗,师尊派人追杀我,还俘虏了我的狗和蛟。”
邓陵钧:“什么他追杀你,我的天他怎么好意思啊,亏我以前还呢么崇拜他,呕!你就该去我家的,能和他灼鹿家抗衡的,也只有我邓陵一族了!”
麟岱:“我误打误撞遇到了楚洵,又被他关了几日。”
邓陵钧:“楚洵?哪个楚洵?哦我知道了,哪个不长眼的傻叉少爷,麟岱您别生气,我以前不懂事说过你被拒婚的事,其实楚洵老没用了他完全配不上你。”
麟岱:“楚洵竟是剑尊的侄儿,我随前辈去了涅罗宗,这才免于受辱。”
邓陵钧:“他做什么了,我去他做什么了?他敢辱你?麟岱你别拦着我,我去给这龟孙脑袋薅下来,长得丑想得美怎么不上天呢这孙子,老子当年就应该给他砸进墙里抠都抠不下来。”
麟岱:“剑尊对我很好,甚至剥离神魂为我疗伤。我和他情投意合,约定相伴此生。”
邓陵钧:“麟岱你糊涂啊,怎么能如此草率就私定终身!这事你爹妈……哦你没有,那这事你师尊……唉算了,总之,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你就这么草草把自己送出去了?”
麟岱:“未曾想,言清夺舍了前辈,欲搅乱上修界秩序。我已引来师尊与他抗衡,还请你带我离开此处,找一处躲避之所。”
邓陵钧:“你还怪聪明咧麟岱,哎呀你师尊确实能与剑尊打个平手,不过我听我爹说,剑尊似乎要更厉害几分,虽然他人很低调不大出面,但是有急事他一定会来的……等等!”
邓陵钧双眼忽然瞪大,他掐住麟岱双臂,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