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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接过那粉不拉几的袋子, 边边绑着的小蝴蝶结歪着脑袋，实在是跟一身黑的他很不搭。
“还挺精致。”江淮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看了苏茶茶一眼。
苏茶茶睁着透亮的小鹿眼, 坦然地对上他带有一丝探究的视线。
江淮让高白把袋子拿下去放好, 带苏茶茶进了办公室。
“请坐。”江淮在对面坐下，“咖啡还是果汁？”
苏茶茶礼貌回答：“果汁，谢谢。”
她一进来, 江淮安静惯了的办公室一下子鲜活起来。
暖气机显示的气温度数无端升了好几度：“茶茶, 这样够暖和吗？这个狗江淮, 每次就开二十来度，知道的是在取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过秋呢，冷死老子了。”
烟灰缸孤零零地摆在光滑的茶几上，“妈的，又不抽烟，还不给别人在这儿抽，买我回来干什么？”
笔记本电脑叫苦不迭：“每次都把我从早开到晚，有时候还通宵！这么有钱能不能多买几个，搞个轮班制啊？你不用睡觉，老子还想睡觉呢！”
好巧不巧的，笔记本电脑正好有一瞬间和江淮对上了眼神，一个哆嗦噤声了。
助理很快就端了一杯鲜榨橙汁上来，杯中还漂浮着形状饱满的橙汁果粒。
苏茶茶喝了一口，酸中带甜，味道刚刚好。
等助理下去，江淮双手交叠在桌前，身体微微向前倾。他和人说话时会习惯性地注视对方的眼睛，哪怕态度看上去很随意，却往往会给人形成一种压迫感：“苏小姐，请问你对我们公司的了解有多少？”
关于江.氏集團，在A市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存在，苏茶茶是那个例外。
就像要是苏茶茶跟他说起墨临城最厉害的召唤师，他也会茫然。
她下意识就摇了摇头，手机急忙道：“等等，茶茶，这个姓江的对我们来说大有用处，得给他留个好印象，日后好利用他！”
全程听着的江淮：……？？？
手机：“这样，我说一句，你跟着说一句。江.氏集團是……”
苏茶茶流利地跟上：“是A市最大的综合服务提供商，产业百花齐放，主要涉及互联网、家居、食品……”
“停，可以了。”
一人一机同时被江淮打断，他有些头疼，深吸一口气，“直接开门见山吧，你在《带货吧主播》综艺里对我司旗下的JM的评价一针见血，请问你有兴趣与JM合作吗？”
唇线抿着略微上扬着，江淮修长的手指按在合同上推给了苏茶茶，“你提供意见，实时跟进JM产品的修改，按项目付薪资。”
苏茶茶翻开合同，学着手机教过她的方法数那串数字。
个、十、百、千、万……后面的不会了。
反正比她的微信余额长。
她正要给手机看看合同，就听见它激动地说：“你们不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而是合作方，这样拜托起他事情来也比较容易。
“你找个时间跟他谈谈，让他托个朋友啥的，带你去拍卖会开开眼界。”
“以便能够更好地改进产品所为借口也行，善意的谎言嘛，我相信他会理解的。”
苏茶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手起笔落，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江淮微笑：“合作愉快^ ^。”
要说苏茶茶对江淮另有想法，江淮何尝不是也一肚子坏水。
能听见物品说话，这可是个好能力。
顾芷柔刚进来，有眼尖的员工注意到，迅速地解散吃瓜大队，一溜烟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整套动作十分流畅，丝毫不拖泥带水。
她“哼”道：“干嘛，在谈论我呢？怎么一见到我就立刻走开了？”
离得近的员工A随便找了个借口试图糊弄过去：“没有，哪敢呀，我们只是在讨论等会儿吃什么，摸鱼总归有点儿心虚。”
顾芷柔语气不善：“的确是该心虚，人家阿淮给你们发工资，你们不努力工作，想白拿钱吗？”
员工们不敢得罪她，只好点头称是：“对对对，您说得对。”
“喂，前台的，把员工卡给我。”顾芷柔毫不客气地伸出手。
去往总裁办公室的电梯只有刷了员工卡才能抵达，杨悦支支吾吾道：“不好意思，顾小姐，那个……江总他有事出去了，还带着高助理，说是要出差，听说没个十天半个月都没空回来。”
高白吩咐过的事情，杨悦十分敬业地照做了，就是不知道这位大小姐会不会相信。
顾芷柔瞪圆了眼：“什么，出差？还去这么久？他去了什么地方？”
杨悦：“这个……江总没说……”
“哼，我问他去！”顾芷柔打了几个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她气愤地咬了咬下唇，“你们怎么都不提前告诉我？会不会办事啊？不会就尽早滚蛋！别呆在这里浪费资源，改天我必须得叫阿淮把你们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