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我来救你了(260)

作者: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慕清晏:“……”

这二位在大敌当前的关头还不消停,斗起嘴来没完没了,带人守住山墙的萧霁听不下去,回头忍无可忍道:“二位,都什么时候了,还耍嘴皮子!真有这心气,等收拾了北戎人再分高低成不?”

被教训的两位大龄儿童对视一眼,不吭声了。

妙香楼不光大门结实,里头也是按照关隘标准建造,墙体夹着足有两指厚的铁板,抵挡□□强攻不成问题。

但慕清晏不敢保证这玩意儿能扛住床子弩,毕竟踏橛箭这种神器据说是可以直接钉入城墙,供攻城部队攀缘爬上的。

“还是大意了,”慕清晏有些懊恼的想,“总以为考虑的够周全,忘了这里不是礼乐升平的京城,比的也不只是谁脑瓜子更灵活。”

在绝对的实力碾压面前,“伎俩”这玩意儿换个说法,又叫“雕虫小技”。

北戎铁骑曾踏平千里中原沃土,此时故技重施也未尝不可。

事到如今,再懊悔也没用,吃一堑长一智的景昭女皇跟着丁裕上了楼,发现三楼墙后原来夹了暗道,可辗转通往最高处——上头是个小小的庭院,虽是四面畅风,亭榭里却供着火盆,并不觉得酷寒难熬。

“这地方夏日纳凉最是适宜,现在上来有些冷了,”丁裕裹着厚重的裘袄,伸长脖子往下张望,“那领头的北戎人有些眼熟……唔,生的倒是挺俊,莫非是个姑娘家?”

慕清晏紧跟着探出脑袋,没等看清,先被肆虐的寒风糊了满眼沙子。她眨了眨眼,泪水流了出来,怎么擦都擦不净,楼底的灯火通明隔了一层泪膜,连带着裹挟其中的险恶杀机都模糊了不少。

“是烈月真吧,”慕清晏说,“这女人还挺有手段和能耐……啧啧,也就是她命苦,没托生成男儿,真要是个男子,北戎这把交椅指不定谁坐。”

风凉话没说完,对面的丁裕忽然打了个“噤声”的手势——以他俩如今的高度,别说随口闲聊,就是扯着嗓子大喊大叫,底下人也未必听得见。慕清晏心下纳罕,用手背胡乱抹了把眼,透过影影绰绰的泪花,只见北戎人在相距十丈左右的地方停下,护卫在侧的轻骑用力扯了把,拽掉遮挡车身的幔布,露出底下合挽的强弓。

“卧槽!”慕清晏眼睛都直了,连自己不经意间爆出粗口都没发觉,“这就是传说中的床子弩?这个头也忒壮实了,吃化肥长大的吗?”

丁裕糟心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慕清晏丝毫没有即将被重器钉个透心凉的觉悟,兀自兴致勃勃:“你说,这加固过的销金窝,能挡住人家的神兵利器吗?”

丁裕实在没忍住:“你到底是哪边的?”

慕清晏:“那你又是哪边的?”

丁裕:“……”

他听出景昭女皇话里有话,一时没搭话,眉头缓缓蹙起。

“我当丁兄是热血义士,哪怕身在草莽,心中亦有‘家国’二字,”慕清晏说,“人活一世,谁没几桩伤心事?打探别人隐私忒不道义,有些事你不愿提,我也从不主动过问……”

她话音一顿,陡然转为严厉:“但你不能因此当我是傻子!”

其实从偷换军饷开始,慕清晏就隐约觉出不对:再手眼通天的商贾也不可能在短短三两日内拿出几十万两以假乱真的山寨官银,只能是事先准备好的——可这姓丁的没事往家里藏这么多假银锭做什么?

扮家家酒玩吗?

只是说到底,主意是慕清晏出的,事情能办成也是承了丁裕的情,她既享了好处,就不便过河拆桥。可这姓丁心思忒深,不光在北境搅混水,还在贯通东西的冲要之地建起一座能抵挡硬弩强攻的堡垒,里头的军火武备堆成山,几乎能和北戎轻骑掰腕子。

他想干什么?

上天不成!

慕清晏不错眼的盯着丁裕,她可以容忍“盟友”有苦衷的隐瞒,却无法接受处心积虑的蒙骗,今儿个姓丁的不把话说清楚,就算北戎人打不进来,她也要撕了西域财神这层人模狗样的画皮。

丁裕那张巧如簧片的舌头好似锈钝住的铁片,半晌没言语,只将从不离身的折扇翻来覆去把玩在手心里。

慕清晏与这小子认识这么久,常见他摆弄折扇,一开始只以为是耍帅装逼,次数多了难免上心,此时留神打量过,只见那扇子华艳得很,扇面是孔雀毛织就,灯火照射下流转出荧荧碧光,扇骨却是洁白莹润、毫无瑕疵,看着像是最上乘的羊脂玉。

扇骨接近聚头处有一个小小的鎏金图案,乍一看像是几根线段毫无意义的交错在一起,仔细分辨却能隐约瞧出一个人弯弓引弦的模样。

慕清晏觉得这图案似曾相识,抱头苦思冥想片刻,终于恍惚想起,是殷策曾给她画过类似的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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