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在林知安身上留下一个永久标记,但洁癖让他无法与林知安发生更进一步的关系,他从未如此厌恶过自己的洁癖。
一股狂躁的情绪从心口扩散开,焦虑与暴躁充斥在他泛红的双眸中,他急切地想毁灭些什么,想掐住林知安白皙的脖颈,看那双琥珀色的漂亮眸子在压迫信息素下战栗地颤动,想用刀在他皮肤上深深烙印下自己的名字,想让他永远臣服在自己给予他的恐惧之下,想……
季时谨用力咬住舌尖,让疼痛压下暴戾的摧毁欲,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向外溢出,他担心影响到林知安睡觉,用指甲掐住腺体,在剧烈的疼痛下蜷缩起身子,脑中忽然闪过他将林知安的腺体搓出血的画面。
原来腺体受伤那么疼啊,对不起,小安,对不起……
等腺体的疼痛稍稍缓解后,他从茶几上摸了根香烟,捋起裤腿,用通红的烟头在小腿上烫出一个“安”字,盯着那粘黏着烟灰的伤口露出一个癫狂的笑。
小安,我和你一样了,有我陪着你,你是不是不会感觉那么疼了?
二楼楼梯口,林知安平静地注视着季狗腿上狰狞的烫伤和红的刺眼的鲜血,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弧度。
一条自作自受的疯狗。
*
“前几天在外地演出,听季临说你被捅了一刀时差点吓死,幸亏没什么大事。”何雨纯把成箱成箱的零食和补品搬进他房间,“还给你买了些外地的特产,在车里,我去给你拿。”
“纯哥你人真好。”林知安四处瞅了瞅,压低声音说,“每次一看到你和季大狗站一块,我都有种想干死他的冲动。”
何雨纯笑了笑:“一样。”
“在说什么悄悄话?”季时谨如幽灵般出现在楼梯口,有些不悦地盯着何雨纯。
“纯哥买的这种蜂蜜味小鸡腿我超爱吃,就是K市没有卖的。”林知安拆开箱子拿出几包鸡腿,扔了一包给他,“尝尝。”
“你喜欢Z市?我在你大学附近买套房吧。”季时谨拆开包装。
“不用,我的Alpha在K市,所以我现在更喜欢K市。”林知安笑盈盈地看他。
这句情话让季时谨翘起嘴角,把人抱进怀里摁住脑袋一阵揉搓,把他的头发揉到炸毛才松开手。
季临这几天一下班就往季时谨家跑,每当看到自家弟弟抱着林知安宠的画面都嫉妒的直咬牙。
“你哥又吃醋了。”林知安示意他往后看。
季时谨回头看了眼季临,淡淡道:“哦。”
“哦?!”季临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季时谨笑了笑,说:“嗷。”
一声有点儿可爱的“嗷”让季临忽然就没了脾气,说:“食材准备好了,下楼吃饭。”
“知道了。”季时谨看看林知安,对着他也“嗷”了声。
林知安弯起眼睛笑了许久。
烧烤架上放着扇贝、鱿鱼串、螃蟹、虾等海鲜,海鲜的香味被傍晚的风吹满整个院子。
不太会做饭的季时谨和何雨纯坐在旁边,眼巴巴地瞅着那些食物。
季临看林知安特别不顺眼,找到机会就要往他脚上踩一脚。林知安被踩得心烦,边洒调味料边在心里吐槽护弟狂魔季大狗。
“别欺负我老婆。”季时谨一把推开季临。
“你叫他什么?”季临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说。
“老婆啊。”季时谨笑眯眯地看着林知安,果不其然从林知安脸上看到了无比兴奋的表情。
“还想听。”林知安说。
“老婆。”季时谨微微下倾身子,期待得到老婆的一个亲亲。
“我喜欢这个称呼。”林知安似乎没注意到他的动作,痴痴地笑了会儿,把几个烤熟的扇贝夹到盘子上,“烫,吃慢点。”
季时谨抿了下唇,眼神有些委屈。
“嗯?怎么了?”林知安不解地问。
“没什么。”季时谨端住盘子,用筷子夹出肉,吹凉后喂到他嘴边。
“你先吃,这还有呢。”林知安推开他的手。
季时谨没动,就站在那直愣愣地盯着他。
“好,我吃。”林知安张嘴吞下食物,拿了双新筷子递给他。
季时谨没接,用手里碰到他嘴唇的筷子去夹扇贝,却迟迟无法把扇贝填进嘴里。
“别勉强,我能理解你,你喂我吃东西我就已经很开心了。”林知安把新筷子放进他手里,“味道特别鲜,多吃点。”
季时谨不知乱想了些什么,把自己缩在餐桌的一角垂着脑袋盯着盘子发呆。
林知安看了他一眼,居然又生出他有些可爱的错觉。
其实易感期的季狗确实有几分可爱,不像狗像人了当然可爱。
他把烤好的八爪小鱿鱼放到季时谨手边,季时谨抿了下唇,拿起旁边的叉子把小鱿鱼戳得全是洞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