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安:“……”呜呜……
周一。
林知安早早地来到季狗办公室,生怕一个不注意季时谨和蒋择之间就擦出了爱情的火花。
他趁季时谨中午休息,悄悄从他电脑里调出今天的入职名单,把蒋择的信息和长相记在脑中。
下午,季时谨去会议室开了两个小时的会,回来后林知安立刻凑到他身边猛吸,试图从多种信息素中分辨出蒋择的水仙花味信息素,吸了大概有五分钟,都没嗅到水仙味,终于稍微放下心。
“在做什么?”季时谨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吸信息素。”林知安如实回答。
只不过吸的不是你的。
“坐沙发上,别在这碍事。”季时谨让安抚信息素蔓延至整间办公室。
“好。”林知安窝到沙发上打游戏。
“明晚有一场宴会,贝筱芸的24岁生日宴,你跟我一起去。”季时谨说。
“她不是讨厌我吗?我去会不会不太好?”林知安盯着游戏屏幕没抬头。
“不会,晚上带你去挑礼服。”季时谨没给他拒绝的权利。
“知道了。”林知安大概能明白季狗的想法。
贝筱芸上次做的事显然让季时谨不舒服,碍于合作关系帮她瞒下这件事,但为了防止类似情况再次发生,季时谨便想借着这次宴会用林知安警告一下贝筱芸,告诉她再有下次,就将揽到林知安身上的罪名还给她。
打完手中的游戏,林知安抬起眼睫注视季时谨,透澈的目光里不带丝毫感情。
季时谨逼死了初恋裴芝,又让深爱他的“林知安”因他而死,最后还能幸福地和蒋择走进婚姻殿堂。
这真是一篇特别感人的救赎文啊。
傍晚时下了场朦朦胧胧的小雨,空气微凉,剔透的雨珠沿着树叶的纹脉滑落。
销售员拿着一套白西装在林知安身前比划,口中说着什么。
林知安透过玻璃幕墙望向外面的梧桐树,看着水滴一颗颗地从树叶上滑下去。
还记得某个雨后的傍晚,他和裴芝经过一条很长的梧桐街,梧桐叶上的雨珠一颗颗地向下落,他们走到路的尽头时,头发已经被滴落下的水打湿。裴芝甩甩脑袋,故意将头发上的水甩到他脸上,甩完就跑,他就在后面追着打。
“林知安。”季时谨叫了他一声,“在想什么?这件衣服怎么样?”
“我都行,我是你的,所以你说的算。”林知安回过神,稍稍倾斜脑袋朝他笑了笑。
“去试试。”季时谨把衣服递给他。
“嗯。”林知安走进试衣间。
他没去在意衣服好不好看合不合身,全听季时谨的,反正明天的晚宴他只是个陪衬的工具。那些不知情的宾客见了他一定会夸季时谨多么大度多么深情,深情大度到去原谅一个窃取公司资料卖给敌对公司的Omega。
想到这,林知安忽地笑出声,微微抬起眼帘对上季时谨的视线,用近乎天真的语气说:“时谨,这是你第一次给我买衣服,我好开心,感觉晚上会激动的睡不着。”
季时谨帮他理了下领口:“明早不用去公司了,在家好好睡一觉,午饭后我让化妆师过去帮你打扮一下。”
林知安听话地点头:“好。”
然后回到家就非常不听话地打游戏打到十一点,时不时往房门那瞅上一眼,生怕季狗突然出现逮他玩游戏。
“明天那谁的生日宴你去不?”江平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去啊,去吃好吃的,为了明晚能多吃点,我决定明天中午不吃饭了。”林知安把说话声音压低。
“……至于吗?季时谨虐待你不给你饭吃?”
“不是,他天天要吃我做的饭,我吃自己做的饭吃腻了。”
“上回你请客吃火锅时魏轩看见你余额了,1600多万全是他给的吧?让你请我们吃顿好的你还说没钱,你不花他的钱,所以肯定有问题。”
“操,你当时说吃那个988元的海鲜自助是在套路我呢?你个阴险狡诈的平子。打完这局不打了,哥要睡觉。”
“跟他睡?”江平问。
“睡屁睡,滚。”林知安往嘴里扔了块小熊饼干。
“明天我和橙子去凑凑热闹。”
“不,别去,宴会上坏人多得很,你俩细皮嫩肉的被拐走就不好了,别去哈。”
“咱几个到底谁细皮嫩肉?你个肤如凝脂闭月羞花的小娇O。”江平特意咬重“小娇O”三个字。
“操,你大爷的,哥是A,是A!林知安A爆了,林知安最A!一夜九九八十一次!”林知安被气到炸毛。
“别忘了那100万次劫色。”阮澄的声音传进来。
“啥?哦,你要给我100块巧克力啊,好好好,我过几天去找你拿啊。”林知安装傻。